“呵,做客。”
商应寒嘴角并没有笑意,但眼底有,只是很淡。 他往后靠着,双手交叠平放于腹前:“既是家宴,请我这个外人去,又是什么意思。”
秦壑站在他的角度分析:“曲家大小姐那么出名,不仅是曲家的掌上明珠,还是娱乐圈受人追捧的一线大明星,曲老先生怕是有意跟商家结秦晋之好。”
曲可菲的身份配商应寒,对于商家和曲家来说,算得上天作之合。 不过因为商家和曲家各据一方,势力也都旗鼓相当,压根不会有联姻这一说。但若是商家和曲家真的结了秦晋之好,各种好处对于双方来说自然不言而喻。 商应寒听完秦壑的分析,轻笑了声。 秦壑知道这声轻笑是什么意思,寒哥自然看不上那位刁蛮跋扈的曲家的大小姐,昨晚那场戏就是寒哥授意让他安排的,虽然目的是什么他不清楚,但由此可见,寒哥是对那位曲家大小姐是极为排斥的。 秦壑接着说:“曲家大小姐姿色不差,在曲家也很受宠,毕竟是嫡出的,这样的身份看起来似乎没人能取代,但是我可听说,还有一位更受宠的曲家公主。”
商应寒神情没什么变化,听秦壑继续把话说完。 “那位传闻中的曲家公主,常年居住在国外,据说已经很多年没回过国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曲老先生对她的喜爱。”
“关键是!”
秦壑的语气忽然拔高了几分:“她是外姓,是曲老先生的外孙女,一个外孙女这么受宠,也是难得。”
商应寒垂眸。 未作任何表态,仿佛只是一个听客。 秦壑俯了俯身,双手撑在桌面上:“我看那曲家的基因都还不错,那曲老先生的女儿当年在港城也是很有名的大美人,据说她结婚时,整个港城的太太们都松了口气,只不过婚后,曲老先生的女儿便随同他的丈夫一起搬去了国外居住……” 商应寒掀了掀眼皮儿,睨着秦壑:“你知道的消息倒是不少。”
秦壑干笑了声:“特意去打听了,自然就知道得多一些。”
商应寒问:“还打听到哪些,都说来听听。”
“没了。”
秦壑一脸认真:“打听到的就这些,而且说实话,曲家的消息可不好打听,而且曲老先生嫁出去那个女儿的夫家也是很神秘的背景,我几乎查不到半点她夫家的信息,就只知道他们一家子都居住在国外。”
秦壑打听来的消息不少。 当他知道还有那么一位传闻中的曲家公主时,就立即明白,曲可菲再受宠,肯定比不上这位能冠上‘曲家公主’称呼的外孙女。 商应寒神情很淡,那样的反应看起来,仍然是对这件事并不感兴趣。 秦壑问道:“寒哥,你知道曲老先生的女儿嫁给了谁吗?”
商应寒:“不清楚。”
寒哥都不知道,那确实是神秘了。 想到什么,秦壑不忘提了一句:“曲老先生一个月后的寿诞,到时候必定会大肆操办,港城的圈子里都已经传开了,到时候曲老先生在寿诞那天,将会公开向外界介绍自己的外孙女。”
商应寒搭了腔:“你有什么打算么?”
秦壑直起腰来:“那曲家大小姐的性格我也不是很喜欢,但是那位曲家公主我倒是蛮感兴趣的。”
说着这话时,秦壑抬手理了理领口,表情端正了许多,问道:“寒哥你看我有机会做曲家的外孙女婿吗?”
商应寒:“……” 他抬眸看向秦壑,此时秦壑一脸期待他的回答。 商应寒扯了扯唇,但笑意确实冷飕飕的:“你没有机会。”
秦壑期待的表情顿时垮了下来:“寒哥,你这话太打击人了。”
商应寒哼了声:“这就算打击了?”
秦壑的表情更垮了:“不是,寒哥你怎么就确定我没机会,万一那曲家公主喜欢我这款的,还对我一见钟情呢?!”
“没机会就是没机会。”
“……” 啊嘁! 干嘛说得这么肯定啊。 万一这种几率又不是没有。 说来说去,秦壑回到正题上,问道:“寒哥,刚才你挂断了曲老先生的电话,是不是不打算去曲家的家宴?”
“不去了。”
商应寒起身,拿走桌上的手机准备回房。 “那我可以去吗?”
“随你。”
秦壑表情凝重起来:“忘了,曲先生也没邀请我。”
眼见商应寒就要出书房,秦壑喊道:“寒哥,你下午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有。”
“什么事?”
“睡觉。”
“……” 秦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靠,从此君王不早朝这句话原来诚不欺人。 …… 商应寒出了书房,回到卧室。 此时闻轻睡得正香甜,他关门的时候下压了门把手关上,担心关门声的动静吵醒她。 昨晚他睡得很好,白天本该处理一些公事,但只要一想到她在身边就无法静下心来,便放纵了时间,陪她在床上躺着,消磨时间。 他掀开被子上了床。 刚躺下,闻轻便如同猫儿一样慵懒的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抱着他。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完完整整拢入怀里,眉眼里是化不开的温柔,浓情似水。 闻轻贴在商应寒怀里很快又‘睡了过去’。 商应寒本来没有困意,拥着她才安心,便小憩了会儿。 闻轻以为他睡着了,慢慢睁开眼—— 十几分钟前,她已经醒来一次,是被闻行止打来的电话吵醒的,她接电话前一看枕边,发现五叔不在。 她接起了闻行止打来的电话。 电话闻行止问她在哪,闻轻是晚上被带来的,她也不太清楚这里的具体位置,只能发定位。 闻行止让她把定位发过去。 闻轻照做了,把这里的定位给他发了过去。 闻行止问她:“下午有时间吗,我来接你。”
闻轻期期艾艾的回:“应该……应该有吧。”
“应该?”
闻行止的语气里带着笑意。 闻轻:“有。”
闻行止说:“今晚曲家准备了家宴,并且邀请了商应寒,他应该会去,你别去。”
闻轻:“哦。”
闻行止说:“我来接你去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