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间的呼吸不断交织、纠缠,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闻轻险些招架不住。 趁着换气的间隙,她紧张的瑟缩了一下脖子,头往后移,商应寒轻易将她捞回来,嗓音嘶哑:“别躲。”
他撑着手臂,将她禁锢在怀里。 闻轻很听话的不躲了,手却不知怎么就攥住了他外套里黑色衬衣的袖扣。 车里空间逼仄,这么被压着闻轻不舒服,她想起来,动静有些大,还不小心将他袖扣攥了下来。 很轻的一声,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听起来显得突兀,且清晰。 闻轻尴尬的抽手,却被商应寒捉住手腕:“打开。”
闻轻听话的打开手。 掌心里躺着一枚精致的袖扣,赫然是刚从商应寒袖扣攥下来的那枚。 袖扣是独立的,可佩戴可摘取,闻轻刚才手不知不觉用力,就攥了下来。 “五叔,它不知怎么就到我手里了。”
闻轻扬起头,讨好的笑。 商应寒将她手腕拿起来:“你还可以再主动一点。”
闻轻咬着唇,不吭声,未施粉黛的脸颊粉扑扑的,漂亮得不像话。商应寒眸色深了几许,松开她手腕顺势扶着她的后腰,两人都坐起身来。 闻轻以为商应寒打算就此放过她,却不知扶她起来只是为了换个让她更舒服一点的姿势再继续。 她刚坐好,后脖颈被他一手扣住,拉了过来,滚烫的吻印在她眉间,鼻尖,唇畔上…… 自从与商应寒在一起后,闻轻渐通人事,慢慢知道了自己越是紧张,越是扫兴,越是顺从越能让商应寒动情。 她自己亦是。 于是顺从的闭眼,稍有气息不匀时,商应寒会让她缓缓。过度缠绵的吻,让闻轻沉醉着迷,不单单只是吻,还有他势不可挡的热切。 商应寒平素一贯清冷,不轻易流露任何情绪。 只有在闻轻面前,也只有闻轻能看到他的另一面,她的双手不知不觉间慢慢攀上了他的胸膛、肩侧。一吻结束后,闻轻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似的,软绵绵的趴在他怀里。 “让我看看脖子的伤口。”
听到他沙哑性感的声音。 闻轻慢慢直起身来,稍微侧了侧,丝毫没有遮遮掩掩,把脖子上的伤口给商应寒看。 “已经结痂了,只是一道小口子,一点都不疼。”
她语气很轻松,发现他蹙眉,她立马转变话题:“五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商应寒静静的看着她。 这反映,似乎对她的秘密一点也不好奇。 闻轻才不管他好不好奇,她依然继续自己制造的话题:“其实,现在的容若若,不是真的容若若。”
“嗯。”
他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闻轻努着鼻尖,往他面前凑了一下:“五叔,你反应这么淡定,难道都不好奇吗?”
商应寒漠不关心的态度:“好奇什么。”
“我刚才说,现在的容若若不是真正的容若若,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势必要把话题岔到自己制造的这个话题上。 商应寒又怎会不知道她那点小心思,低哑的声线里缠绵着笑意:“我有没有反应,你不是很清楚么。”
这话一出。 闻轻愣了一下。 愣过之后,她小脸刷的一下涨红。 商应寒抓着她手腕,慢慢改变了方向:“如果不是清楚的话,你再感受一下。”
闻轻小脸红的滴血。 眼前的男人,明明是那样清润禁欲的一张脸,说出的话却让人脸红心跳,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心跳已经快到完全乱了节奏。 “如何?”
他问她感受。 闻轻:“……” 商应寒继续问她:“没感受清楚?”
即使这是在车里,即使只有两人,闻轻还是很不好意思,说话的时候很小声很小声:“五叔,你太坏了。”
“嗯,对你确实太坏了。”
他承认道,之后还说:“可能是因为你太好欺负。”
一语双关。 闻轻脸上的表情慢慢正经起来,随口反驳了一句:“胡说,我哪里好欺负了。”
“闻轻,你刚才跑题了。”
他慢慢靠她很近,鼻息深深浅浅落在她颈窝里。 痒痒的,是心痒。 像百爪挠心。 闻轻有点受不了眼前这个成熟男人似有若无的勾引,魂儿都要没了。 夜幕低垂,车里亮了一盏暖黄的灯,视觉很清晰,同时感官也被放大了数倍。可闻轻只觉得头昏脑涨,无法抗拒的时候只能小声呓哝,嘴里始终没一句完整的话。 最后还是求饶了。 像只被欺负惨了的幼兽,可怜兮兮的样子搅得商应寒心乱难抑。 “五叔,我错了。”
她说。 商应寒挽唇笑:“看你的表情不太像服输的样子。”
闻轻用力的深抿了一下唇瓣,重复刚才那句话,只不过态度比刚才端正了很多:“五叔,我真的错了。”
“被霸凌了。”
他满不尽心问。 闻轻嗯哼了声:“哪有。”
“还嘴硬,看来是刚才亲得还不够软。”
“……” 他觑着她,目光却是柔柔的:“还说自己不好欺负。”
闻轻立刻抱住他撒娇:“我承认一开始是和容若若有一些摩擦,不过现在容若若被替换掉了,所以接下来的两天录制会非常愉快。”
“还有呢?”
他问。 “没有了。”
她说。 “仔细想想。”
他说。 在闻轻听来,‘仔细想想’四个字,好像提醒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提醒。她意识到是指什么事,表情耷拉下来,比起刚才认真了许多。 而后,她缓缓说:“原来五叔什么都知道。”
“你以为呢。”
他声音很轻。 仲南骚扰她的事情,闻轻以为只要自己不说,五叔就不会知道。 原来她在这里的所有事五叔都知道,五叔现在不直接说,是希望她自己跟他说这件事。 闻轻没有再掖着,老老实实都交代了一遍。 “就这些了。”
她说。 商应寒什么也没说,只是不轻不淡的嗯了声。 “仲老师这个人,其实没有那么的坏,他就是好色了点。”
闻轻说得很中肯,并非觉得仲南好色就是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商应寒只是静静的听她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