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轻也抓住了关键! “你说,你昨天见过大哥?大哥现在在哪?”
她问道。 “哼。”
闻行止轻哼了声:“不告诉你。”
闻轻问不到大哥问二哥,继续问道:“那二哥呢?二哥现在在哪?”
“哼。”
闻轻又哼了声:“还是不告诉你。”
闻轻:“……”抓狂!!! 闻夜白去做无国界医生了,这还是闻轻从闻夜白入职过的医院那里知道的。无国界医生,就等于飘无不定,没有稳定的落脚点,可能今天在东国,明天就在孟国了。 如果刚才电话里,闻行止没有说他在闻夜白那里,闻轻也不会追问。 因为问了也是白问。 但现在! 闻行止就在闻夜白身边,也就有了一个确切的地址。 闻轻迫不及待想知道,死缠烂打追着闻行止问了半天,五音不全的她甚至还唱歌去讨好闻行止,听电话那边的闻行止脸上写满了无语。 “好了好了,听哥的话,你别唱了。别人唱歌都是要钱,你唱歌……” 闻轻精准的抢题:“我知道我知道,我唱歌要命。”
闻行止笑:“知道就好。”
“快告诉我,二哥在哪?”
扯一堆有的没的,闻轻仍旧不忘把话题拉回来。 闻行止告诉她:“我在南越。”
“南越???”
“嗯。”
“所以二哥他现在也在南越?”
“嗯。”
“那大哥呢?”
“在南越。”
“所以你们都在南越?”
“嗯。”
闻轻沉默了。 她三个哥哥都在南越! 这就算了! 五叔明天也要去南越!! 这下好了,哥哥老公齐聚一堂! “都告诉你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闻行止问她。 闻轻没有吭声,仍旧沉默。 房顶上最大的那颗探照灯很亮,可照到闻轻这里来,光就暗了许多,闻轻调整了一下坐姿,换了个手拿手机。 闻行止听到闻轻这边的细微动静,问她:“在乡下还习惯吗?”
“习不习惯等会说,我现在就想知道,等我录制完节目回来,可以见到你们吗?”
这是闻轻现在最想知道的。 甚至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的。 闻行止没有给她确切的回答,只是说:“很快。”
又是这么敷衍的回答。 “很快是多久呢?”
她还是不死心的想再问清楚一点。 闻行止太了解妹妹的脾气,这个话题必须终止,接着刚才被打断的那个话题问她:“在乡下一切都还习惯吗?”
话题被强行拉开!闻轻很无奈:“还行。”
“还行是怎么样?”
“还行就是还可以,而且我和苏慈宴相处挺好的,至少乡下的生活没那么无聊了。”
虽然不想承认闻行止安排妥当,但这也是事实。 要是苏慈宴没有替换容若若。 那这个节目接下来的几天可就太难熬了。 “听你这么说,你好像和苏慈宴相处挺好?”
苏慈宴和闻轻相处怎么样,闻行止这边都知道。他作为苏慈宴的雇主,随时随地会收到苏慈宴的报备,这些报备里都是跟闻轻有关的。 这么问,闻行止是不想让妹妹觉得,自己监视了她的生活。 闻轻回答得不算敷衍:“很好啊,我跟苏慈宴八字合得来,相处十分友好,我很喜欢她的性格,她也挺照顾我的。”
闻行止:“那就好。”
闻轻趁着这个话题起了开头,开始胡说八道:“今晚导演亲自下厨,气氛很好,大家都喝了点酒。我酒量不好,就只沾了点,苏慈宴酒量好,喝了不少,最后还喝醉了。”
电话那边是安安静静的。 闻轻说到一半停顿了一下,知道电话那边的人在认真听,于是停顿过后,继续说:“喝醉的苏慈宴酒品其实挺好,就是会像个小孩一样抱着我撒娇,还是个话痨,唠唠叨叨跟我说了好多话,她说她的人生大起大落,还说她经历了很多事,被安排到我身边,除了保护我,她还有一个更重大的使命。”
这些话不是胡诌的。 但都是反着过来说的。 撒娇话痨的那个人是闻轻,但闻轻现在把那个人说成了苏慈宴,她赌三哥对苏慈宴并不是特别渗透的了解,所以就胡说八道了。 也不知道闻行止会不会上当。 她听到电话那边的闻行止问她:“那她有没有说,是什么重大的使命?”
上当了。 闻轻心情愉悦。 她点开了免提,把手机放在草坪上,心血来潮随手薅了旁边的长叶草,开始编草蚂蚱。一边编,一边跟闻行止继续胡说八道:“她说,她的命运不由她,她被迫认命也是不得已,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想要自由,想要自己选择人生。”
闻行止提醒她:“你没说到重点。”
“别急嘛。”
现在就是,电话那边的闻行止越是着急,闻轻越不急。 她抬手,怼着探照灯暗点浅薄的光亮,继续编织。 然后不紧不慢且慢悠悠的说:“她说她会让我的生活回到以前的状态,替我承受本该是我承受的厄运。”
闻行止笑了笑,尔后问:“那你信吗?”
“我信。”
闻轻说。 闻行止又问她:“那你知道是什么样的厄运吗?”
闻轻:“不知道。”
说不知道的时候,闻轻很迷茫。可迷茫过后,闻轻的态度又是那么的坚定:“可如果这本该是我的厄运,就应该我自己承认不是吗,为什么要别人来替我承受?”
“小妹,你这故事可一点都不吸引人。”
闻行止笑话她。 居然没上当?? 就在闻轻还想再继续忽悠忽悠,说不定再忽悠一下他就上当的时候,闻行止说:“编故事还不忘拿自己做列子,酒量差就酒量差,还说成是别人。”
闻轻:“……” “早点睡,后天哥来接你回家。”
说完,闻行止便匆匆挂了电话。 挂得这么匆忙,是因为闻行止心软,一不小心就容易被闻轻套话。得及时止损,不然就是跳不完的坑。 闻轻看着息了屏的手机,轻哼了声。 心说还是自己道行不够深,没法把闻行止忽悠住。 他们倒是一个个都是人精,唯独她最好骗。 她打算把手里的草蚂蚱编好了就回去睡觉,这时,身边斜下来一道影子。 闻轻正要抬头看看是谁,就听到那人的声音问她:“你在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