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宴自始至终没看过商恪一眼,说出的话,却明摆着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商恪也没有吭声,一直沉默做事。苏慈宴觉得无趣,转头看向闻轻:“你去喊大家来吃早餐,今早可是商恪亲自下厨。”
“哦,好。”
闻轻看了眼脸色很糟糕的商恪,本来想帮忙的心思也歇了下来,她出去喊人。 出去后,闻轻先找到许晋易,跟许晋易说了刚才苏慈宴当着摄影师的面说的一些话,那是她的私事,看能不能收音那里处理了。 这个当然没问题。 不过许晋易好奇的是:“容若若怎么知道商先生跟你的关系?”
这…… 闻轻愣了一下。 按理说容若若应该不知道她和五叔的关系。 擦!这个苏慈宴竟给她找麻烦。 …… 早饭过后,编导开始布置新一天的任务。 由于商恪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实在是太差,许晋易单独把商恪拉到一边去做了几分钟的‘疏导’。 要说平日里,每回许晋易拉商恪说话,商恪都是表面不耐烦,实际还是会认真听着。 这回倒好。 表面没当回事,实际上也没当回事。 很是心不在焉。 许晋易感到奇怪,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商恪瞌着眼,张脸憔悴得不行:“没什么事,别担心。”
“你这幅样子,叫我别担心?你看看你现在这霜打茄子的样子!”
许晋易本来都想说那句‘要死不活的样子’。 话到嘴边,又觉得这句话形容得太夸张,倒还好,不至于要死不活。 就是看了都来火。 这时许晋易注意到那边的工作人员都朝这边看,意识到自己刚才嗓门太大,怕影响节目,便又拉着许晋易又往前走了几步,叉着腰:“你就说吧,什么事。你说出来,让我听听能不能帮你解决。”
商恪还是刚才那样的态度:“真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总该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一夜之间变成这幅样子吧。”
要说许晋易做商恪经纪人这么长时间,对商恪还是很了解,但是商恪心里如果藏着什么事,许晋易还是很难从商恪嘴里把他的心事套出来。 这人吧,毛病挺多,但是心眼不坏。 就是一遇到事的时候就封闭自己的内心,变得孤僻,谁也窥探不到他的心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经历过什么…… 商恪很清楚老许是担心他,只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他自己也没办法控制好,只能说:“你不用太担心,我就是心情有点不好,节目录制我会配合的。”
商恪都这么说了,许晋易也不好再追问。 怕耽误节目录制的时间,导演那边都等着,许晋易拍拍商恪肩膀:“心情不好都是一些心结导致的,别去想这个心结,等你放空自己的脑子之后,你就会发现,心结也不是心结了,是你浪费的时间。”
商恪淡道:“或许你说得对。”
“什么或许,我是老许。”
商恪扯了一下唇角,嗯了声。 …… 一整天的节目录制都十分顺利。 商恪虽然看起来状态不佳,但他的态度一直保持很良好,只要是任务,不管是单人的还是集体的都是配合得很好。 就这样坚持了两天,在节目录制结束的当天下午,商恪生病了。 男嘉宾屋里除了商恪和助理阿满,其他人都在外面。 阿满仔细看了好几遍体温计上的度数,最后确定:“哥,三十八点五度了!”
一脸憔悴却十分淡定的商恪回道:“到四十都死不了,收拾东西吧。”
这次生病,跟天气无关,跟水土无关,是这两天两夜商恪没有好好休息,也没好好吃饭,免疫力下降,晚上少添了一件衣服,第二天就彻底没精神了。 眼看着商恪越来越萎靡,人也越来越憔悴,慕幸和仲南都关切的问了好几次,最终都被商恪敷衍了过去。 除了在节目镜头下商恪表现得没有什么异样,私底下他精神特别差。 阿满还是不太放心:“不行,我得去跟许老师说说。”
“站住!”
阿满手拿着体温计,站在门口。 商恪勾了勾手:“过来。”
阿满知道商恪是怎么想的,而他作为助理,关注商恪的健康是分内事,要是商恪出了什么事,公司那边来的压力他顶不住。 “哥……” “过来。”
好吧。 阿满折返回来。 商恪伸手,阿满自然懂商恪伸手的意思,把手里的体温计放在商恪手里。 商恪一眼都没有看,直接收起来:“谁也别提。收拾行李。”
“哦。”
阿满拗不过商恪,只好老老实实去收拾行李。 …… 女嘉宾屋里。 闻轻的行李不多,林小知已经替她收拾好。 容若若的行李就多了,大大小小一共三个行李箱。 两个二十六寸的,一个二十寸的。 二十寸那个箱子里面,装的都是容若若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和一些佩戴的饰品等,戒指耳环都带了好几套。 至于那两个大箱子,装的都是衣服。 在容若若的计划里,打算一天换四套衣服,饰品换着佩戴。 不过这些最终都没能展示出来,因为苏慈宴嫌麻烦,一天一套就够了,饰品压根不戴,甩来甩去还容易缠头发。 小七说:“姐,这些衣服寄回容家,还是现在住的房子里?”
“寄回容家。”
苏慈宴特地了解过容若若,知道她现在不住在容家,住在容母在外给她买的房子里。 “哦,好。”
小七打开手机,然后在网上下单物流。 大家都去跟村长告了别,四天半的生活让大家对这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回滇城的路上,闻轻给闻行止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闻行止心情很好,问她晚上想吃什么。 离开村寨的时候就已经是下午四点,这次回去不走水路,大家都是坐节目组的车,怎么也要一个多小时才能抵达滇城。 那个时间正好晚上吃晚饭,闻轻便报了一大堆想吃的。 她嘴甜得很,一声哥哥长哥哥短,要是闻行止在她跟前,恨不得直接扑他怀里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