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寒信步走过来。 看到闻轻脸上洋溢着笑容,他的唇角也不情不自禁扬了扬:“看来今天逛得开心。”
“买买买当然最开心了。”
她的声音比笑容还灿烂。 商应寒说:“我今天没有收到过一条银行卡的消费短信。”
他知道她在外逛街,也知道她买了很多东西,刚才站在窗前看到了她下车后,荀叔领着佣人从后备箱取出很多的购物袋。 “我的新戏片酬到账了。”
这是她的解释。 所以就没有花他的钱。 商应寒未置一词,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闻轻当然明白这个手势,过去坐下来,挨着他。 商应寒手臂从她后背穿过,掌心覆在她的腰间,低醇的嗓音传入她耳畔:“现在自己挣到钱,就不花我的钱了,是不是还应该夸一下你,节俭的吞金兽?”
吞金兽?? 闻轻眯起眼睛,努了努鼻尖:“五叔夸人都不怎么好听。”
虽然她以前真的是吞金兽。 而且作为一只不买则已一买惊人的吞金兽,闻轻以前花起钱来如流水,她最喜欢购物,后来闻家破产后她为了不让自己过得太紧迫,基本不再不去外面逛街购物。 不然一去就是大扫荡。 后来也没怎么花过钱,有些日子以来,存了不少。 “饿了没?”
他的掌心覆盖在她的腰间,轻轻摩挲着。 她的注意力有些分散,“饿了。”
他说:“你回来前我已让厨房备餐,等会就开餐。”
“好。”
她不想老是被腰间的手分散注意力,就把他放在她腰间的手默默拿开。 商应寒看着她的小动作,笑了笑:“还不许亲近了?”
“痒。”
她说。 哪止是分散注意力,更容易心猿意马。 “今天去逛街都买了些什么。”
他随意的问着。 “衣服,包包,首饰这些……反正都是女生喜欢的。”
她没有完全列举出来,但提了句:“我给舒薏买了生日礼物。”
“买的什么?”
商应寒问她。 “包包和首饰。”
她回道。 “中午吃的什么?”
“去了一家口碑很好的湘菜馆,下次带五叔一起去。”
“好。”
气氛温馨,两人随意的聊着,过了一会儿荀叔来告知开餐。 晚餐过后,闻轻提议出去走走,商应寒本来要回书房开一个视频会议,答应闻轻后,发了个消息给陈见,让陈见安排把会议挪到明早。 偌大的庄园,随处可见都是修剪过的绿植。 饭后散步对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是一件难得奢侈的事,多数人饭后直接往沙发上一趟,规划着今晚熬夜到几点。 闻轻也会熬夜,但那是以前。 她回想起自己以前种种不好的习惯,在五叔身边后都得到的转变。 一个女孩子如果慢慢变得温柔懂事,一定是她的背后有一个有着一定经济高度和人生阅历的男人,手把手教她人情世故,带着她奔跑,疼她且爱惜她…… 商应寒就是这个男人。 她真的很幸运。 “五叔。”
她转头,看向走在身侧的商应寒。 他目视前方,应了声嗯。 闻轻则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侧脸,问道:“秋渠山别墅里的那只雪獒,是你什么时候养的?”
“几年前。”
他没回答具体时间。 闻轻又问:“五叔为什么不把那只雪獒接到庄园来呢?”
“怕你不喜欢。”
他侧目看着她,提醒她:“看路。”
闻轻转过头看路,低声说:“不会不喜欢,只是我从来不养宠物,因为我接受不了生离死别的苦,宠物的生命没有人类长,早早就有分别的一天。”
“不必想这些。”
他淡道。 “我只是突然感慨。”
她抿了抿唇,“我接受不了永远的离别,但如果离开的这个人是我的话,我似乎就能接受了。”
商应寒脚下一顿,再次侧目看她。 闻轻不经意之间露出了一些不该有的表情,也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自己能意识到这些话可能会让五叔察觉到什么…… 她也转头看向他,没有故意用笑来掩饰什么,而是依然发自感慨的道:“苏慈宴这件事,是我愧对她,即使我和她没有做成朋友,但我真诚的希望她能够平安无事。”
她知道该说什么话。 五叔总说她掩不住自己外露的情绪,她就随意而为,因为太刻意总是显得拙劣,随意永远最自然。 “她会平安回来。”
他说。 “嗯。”
她点点头。 祈愿。 愿,你我都平安。 两人又走了一段路,前面就是那片荔枝园。 闻轻有些累了,开始耍赖:“五叔我不想走了。”
“是你兴致勃勃提议出来散步,现在兴致缺缺说走不动的也是你。”
他嘴上说着她,人已经蹲下身。 闻轻麻溜的爬上商应寒宽实的后背,“五叔虽然嘴上说我,实际上可迁就我了。”
“我不迁就你,你会怎么样?”
他背着她,慢慢走着。 这还是闻轻第一次被商应寒背着,虽然体验感跟哥哥背她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 “如果五叔不迁就我的话,我应该会撒泼,会吵会闹,不过看五叔的包容程度,我绝对不踩雷。”
踩雷多可怕,她机灵着呢。 商应寒却说:“你有时候太安静了,偶尔吵吵也是好事。”
“生活多姿多彩,我享受还来不及呢,才不会吵闹呢,我很喜欢当下。”
她把脸颊贴在他后背上,真真切切的感受着他的存在。 闻轻闭上眼睛想。 希望以后每天都可以这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在五叔怀里撒娇,可以安全感十足的趴在五叔的背上,可以畅想未来她会和五叔生几个小孩。 她喜欢小男孩,不知道五叔喜欢小男孩还是小女孩。 这么想着,她顺便就问了一下:“五叔,你喜欢小孩吗?”
“谈不上喜欢,没接触过太小的孩子,也不会和孩子相处。”
他中肯的回答,跟闻轻想的也差不多。 “我也是诶。”
她环紧了他的脖颈,脸颊也换了一个方向贴着他后背,语气里有些雀跃:“我很少和小孩子接触,我那三个哥哥也都是单身狗,以前我还很期待帮哥哥们看小孩,现在看来,指望他们是指望不上了,说不定我的小孩都能打酱油了,他们还单着呢。”
原本商应寒没把闻轻这话细细品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