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闻轻闲着无聊,准备回一趟公寓。 自从让苏慈宴住进公寓后,她一次都没回去过。 闻行止听到她说要回去,就问她是不是要回去拿什么东西,反正最近他住在公寓里,可以跑一趟。 闻轻听到闻行止说最近都住在公寓,立马就问:“我以为你偶尔才去公寓住,可你说你最近都住那,那你和苏慈宴每天都会见到吗?”
闻行止挑眉:“苏慈宴?”
闻轻:“嗯?”
闻行止立马想起来了:“哦,你说那个女人啊。”
闻轻:“……” 什么那个女人,“她叫苏慈宴。”
闻行止点点头:“苏慈宴,怎么了?”
她走到闻行止跟前,拦住他的路:“你不会把苏慈宴赶出去了吧?”
本来闻行止还没多想什么,觉得妹妹可能就是随口一问,而且他本质上确实也没有做过什么。 所以一开始他内心毫无波澜。 直到妹妹问他这句话之后,闻行止忽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毫无波澜的内心开始慌张起来。 他的慌张表现在眼神里,被闻轻看出来,立马问道:“三哥,你慌什么?”
闻行止清了清嗓子:“咳!我哪有慌,你感觉错了。”
“不是感觉,是看出来的,你的慌都写在你脸上了。”
“……” 闻轻追着又问:“你怎么不回答我,你是不是把苏慈宴赶出去了?”
“……这要怎么回答呢!”
闻行止心虚的移开视线,不敢跟妹妹对视,解释说:“我没有把她赶出去,就是……” “就是什么?”
面对妹妹的迫切逼问,闻行止也知道这件事糊弄不过去,最后还是说了实话:“我确实没有把她赶出去,只不过那天回去刚好看到她搬来,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怎么能跟我住在一起,出了什么事我可没法负责。所以我就提议给她另外找一个住处,她不想麻烦我,就搬回去了。”
闻轻:“……!”
这两天事情太多,闻轻就给苏慈宴发过几条消息,两人也没有多聊什么。 苏慈宴在聊天中也说在公寓一切都很好。 今天正好有时间,闻轻准备过去看看苏慈宴,结果被三哥告知她,苏慈宴搬来当天就搬回去了! 闻轻气得不行,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难看。 蓝曲琳注意到女儿的脸色,走过来二话不说,抬手朝着闻行止就甩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大比兜。 闻行止吃痛,手搓着被打的后脑勺:“妈你又打我?”
蓝曲琳提醒他:“你妹妹现在是孕妇,不知道不能惹孕妇生气吗?”
这话一出。 原本还有些委屈的闻行止,顿时就不委屈了,还拍了一下自己的嘴:“那我错了。”
蓝曲琳满意了之后不忘再提醒一遍闻行止:“现在不管你妹妹说什么都是对,错的都是对,眼看不对立马道歉认错,早这样,何必挨我这一巴掌。”
委屈的闻行止:“……” 他转过头就问闻轻:“就因为她搬回去了,你跟我生气?又不是我让她搬回去的。”
“哥,那你知道,为了把苏慈宴游说搬去公寓住,我费了好一番口舌吗?本来苏慈宴还是不愿意去的,大概是之后被我的诚心打动,她才答应了要去,结果现在倒好,被你撵走了。”
越说越气。 蓝曲琳赶紧给闻轻顺气,手轻拍着她后背,一边用余光瞪闻行止。 闻行止慢慢把脸撇开,不敢看他妈的眼神:“都说了,不是我把她撵走的。”
“你是没有说撵走她的话,可是你说另外给她找个地方住,就等于是变相的赶走她。”
闻轻此时心里边很后悔,而她后悔的是:“早知道我就把开门密码换了,不告诉你,只告诉苏慈宴一个人。”
闻行止:“……” 下午趁着有时间,闻轻特意去了一趟娄底路48号。 蓝曲琳陪着一起去的。 现在闻轻去哪,蓝曲琳都会陪着,顺便还把闻行止一起带了过去,给苏慈宴赔礼道歉。 抵达小院外。 蓝曲琳诧异的道:“我以为你那个朋友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房子应该是世外隐居的那种,肯定会很有意境,看来是我想多了。”
闻行止搭腔说:“妈,你确实想多了,住这么偏的地方能有多好。”
说完,闻行止走到闻轻身边来:“还有小妹,我愣是没明白,你为什么会跟一个当初假扮过你的人成为朋友。”
闻轻叹了声气:“三哥,什么叫假扮过我的人?都说了,她叫苏慈宴,你不是比我更早更清楚她的名字吗!以后请你叫她苏慈宴,不要总说那个谁、那个人、那个!”
闻行止答应下来:“好,苏慈宴对了吧?那个谁那个谁听起来确实有些不礼貌,我以后都叫她名字,你别不开心。”
闻轻的表情好像在说:这还差不多。 一行人走到院门口。 闻轻敲门,等了一会儿没人出来开门。 又继续敲门,等了一会儿也还是不见人来开门,闻轻只好给苏慈宴打了一通电话。 他们来的不巧。 苏慈宴刚去了疗养院不久,聊天中闻轻没有说来了小院的事,苏慈宴仍然撒谎,告诉闻轻在公寓住的很自在,闻轻也没有拆穿她,几句话之后挂了电话。 虽然苏慈宴不在小院,但是闻轻也没有因此就离开,而是去车里等待。 身边有妈妈在,闻轻不会觉得无聊。 两个多小时后。 苏慈宴回来了。 闻轻看到苏慈宴进去了小院,她连忙拍打闻行止的后背:“你快去赔礼道歉,让苏慈宴住回去!”
刚才就已经说好了,等苏慈宴回来,闻行止亲自登门,把苏慈宴请回去。 虽然这个事情对闻行止来说,有些无理,但谁让提这件事的是妹妹,他要是不答应,惹妹妹生气,就要挨他妈给的大比兜。 下车之前,闻行止安慰自己:一切都是为了生活。 然后抬脚,大步流星的朝着小院走过去。 - 苏慈宴从疗养院回来,就发现了远处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商务车。 单向玻璃,侧方停车,她完全看不见车里的人是谁。 不过整颗心已经警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