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即将来临。 婚礼的前一天晚上,闻轻被闻父闻母接回了鹤亭墅。 蓝曲琳对女儿说:“按照婚俗来,婚礼前一天你和他不能见面。”
闻轻听过这个说法,所以并不惊讶,只问:“那我明天早上几点起来?”
蓝曲琳看了一下时间:“依妈妈的经验所谈,你最好今天晚上七点就开始睡觉,如果睡晚了,明天你一点精神都没有,婚礼上的照片都没法拍出最好看的状态,你也不想结个婚最后那些拍下来的照片都很丑吧?”
“……” 原本闻轻没把早睡晚睡当回事。 觉得跟平时一样的睡觉时间就好了。 可是听妈妈这么说,她立马当回事了:“我今晚一定要早点睡,要保持最好的状态在明天留下最美的照片,毕竟这是头婚。”
窝沙发里啃芭乐的闻行止,笑着搭腔:“头婚,难不成你以后还想二婚?”
闻轻哼了声:“二婚又怎么样,你信不信,哪怕以后我跟五叔吵架离婚,二婚也还是他。”
“噗……”闻行止嘴里嚼碎的芭乐喷出来一些。 闻轻转头告状:“妈妈,你看他把地毯弄脏了。”
蓝曲琳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 心虚的闻行止:“……” 惹不起还是躲得起,闻行止怕说着说着就真的挨一下,赶紧溜走。 闻轻见三哥要溜,她喊住他:“三哥!”
闻行止回过头:“什么事?”
闻轻见他都快走到门口,赶紧把话说完:“我已经打电话邀请苏慈宴明天来参加我的婚礼,她只跟我熟悉,但是我明天那么忙,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苏慈宴知道吗!”
闻行止不想答应。 可拜托他的是他妹妹,又不能不答应,犹豫了两三秒然后答应了:“行。”
闻轻提醒他:“你不能光说不做,我会问苏慈宴的。”
“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照看好她。”
闻行止保证的说道。 等闻行止一走,蓝曲琳问闻轻:“那个苏慈宴,她有男朋友吗?”
这话把闻轻给问住。 她静默了一下才回答:“……没有。”
她和苏慈宴相处的时候,什么有趣就聊什么,唯独没有聊到关于苏慈宴有没有喜欢的人。而苏慈宴有没有喜欢的人和有没有男朋友这些事,都不用聊,闻轻也知道。 那时候苏慈宴是替她去赴死,苏慈宴除了最放不下的是她妈妈,没有任何人。 蓝曲琳也没好再多问,只是在心里想着,有时间给女儿的这个好朋友物色一个男生接触接触。 既然现在她的生活已经回到正轨上,恋爱婚姻也应该张罗起来。 目前闻家的人除了闻夜白正在回来的路上,闻霁川也已经回来了。 闻轻是从鹤亭墅出嫁,所以鹤亭墅里里外外都要张灯结彩,贴了很多囍字。 按理说粉白气球更唯美,可闻行止买回来的全都是大红色的气球。 蓝曲琳一脸嫌弃:“俗不俗气,你什么审美。”
旁边走过来的闻敬渊拿起一个气球吹大,打结,在手中晃了晃:“这显然比那粉白的要好看。”
蓝曲琳:“什么直男审美。”
很快,闻夜白也赶了回来,一进大厅,满地都是红彤彤的一片气球海洋,几乎无处下脚。 闻行止一看闻夜白回来了,抄起一袋子气球起身:“我擦!你这个偷奸耍滑的老六总算回来了,打气筒坏了,这些气球交给你。”
说完,把抄起来的那一袋子气球扔给闻夜白。 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 闻夜白伸手接袋子的时候,脚下往前了一步,不小心踩到一个气球,谁知道气球没踩爆,还滑了一下,闻夜白一个后仰,倒在了地板上。 ‘砰砰砰’好几声。 一连爆了好几个气球。 楼上的蓝曲琳听到楼下的动静走出来,撑着护栏往下看:“都说了动静小点,你们一个个的是耳聋了吗,不要弄得砰砰砰的响,容易吓着闻轻!”
闻行止指向躺在气球海洋里的闻夜白:“是老二,跟我没关系。”
蓝曲琳吼道:“闻二!”
“诶,妈,我错了。”
只见一片大红色的气球海洋里,举起来一只手,是闻夜白的手。 此时另一边的闻霁川,脚下每一步都稳扎着,朝躺在气球海洋里的闻夜白走来,他伸手,扣住闻夜白的手腕:“起。”
闻夜白顺势而起,结果又踩爆了一个气球。 这声音听着真是容易让人一惊一乍。 闻霁川说:“一点稳桩都没有,国外这些年的游历白混了。”
闻夜白谦虚的说:“我这点三脚猫跟大哥比起来差太远。”
闻霁川:“差得远就学,上次侥幸保住一命,下次呢?我并不不希望父母突然有一天中年丧子。”
闻夜白:“……”这是亲哥吗!听我说谢谢你! 整个别墅在闻家三兄弟的努力下,经过一下午的时间,变得喜气洋洋。 囍字贴了很多,但不是乱贴,红气球放在整个院子里,树上也栓了很多,以及庭院外的墙上也都是红气球。 红地毯也铺好了,一切都彰显着明日的喜气,接受了祝福的婚礼即将到来。 晚上,闻家全家人坐在一起用餐,气氛特别好。 饭后。 庭院外面。 忙了一整天,晚上的时间终于空闲下来,此刻闻霁川正在和闻夜白聊着南越军区的事情,旁边的闻行止在旁听。 聊着聊着,闻霁川发现庭院外面有一个看起来鬼鬼祟祟的人,他睇给闻行止一个眼神,闻行止秒懂,走了过去。 “你谁啊?”
闻行止出来问道。 商恪抬头看向出来的人,立即走了过来:“是我。”
闻行止认出眼前这个人:“你鬼鬼祟祟的来干什么?”
其实商恪没有鬼鬼祟祟,他只是在慢慢的踱步,想按门铃又怕不被闻家的人待见。 所以那反复徘徊,反复犹豫的样子在庭院里的人看来,就是鬼鬼祟祟。 他抬了抬手,把手里的盒子给闻行止看,也没说是要做什么。 闻行止明知故问:“盒子?盒子干什么?捡来的?找我分赃?”
商恪凝噎。 闻家的人,没有一个人待见他。 因为他曾辜负了闻家所有人最宠爱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