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阮阮也是一脸焦急地看着老族长,希望他可以提供什么。 老族长只是趔趄两步,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如同疯了一般,完全没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阿云吐着鲜血,却还是对着唐阮阮说道:“我没有恶意,我没有下毒。”
她说完这句话就断气了。 唐阮阮怎么检查也都没有用,人确实没了。 不少人惊呼出声,唐阮阮也被苏绣儿猛地拉着离开了阿云身边,在这个时候就看到阿云的身体膨胀起来,然后在众人惊悚的眼神下,突然爆炸了。 真的是尸骨无存。 苏绣儿反应速度够快,顺手抓着唐阮阮躲到了旁边的一块石板底下,这才避免被这些血肉给淋头。 血腥味充满了这片空间。 唐阮阮有片刻的眩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竟然要经历这种事情,整个人都懵了。 她不知道这是阿云故意的,还是她的身体情况就是如此,总之场面太过恐怖。 尖叫声和孩子们的哭闹时一时间无法消失,等这些声音都消失后,唐阮阮已经被骆肇尧抱进怀里。 “跟你没有关系,别害怕。”
他不断地安抚着唐阮阮,曾经因为刺激过重,失语了一个多月的唐阮阮,在骆肇尧这里可是非常脆弱的。 这次又是如此血腥的场面,换做是谁不得多想想? 可此时的唐阮阮只是单纯地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都是茫然,要不是骆肇尧都要急疯了,不小心抓疼了她的手腕,估计这会她还在恍惚中。 “我没事!”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骆肇尧确认她没有问题后才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我还怕你出事情呢!”
他的担心不是作假,唐阮阮指着没有人收拾的中心位置,“可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骆肇尧摇头。 一时间他们也没有头绪。 “菩提子说是因为她中毒的缘故,五脏六腑都腐烂了,之所以能够跟我聊那么一会,其实不过是被毒药带来的假象给蒙蔽,毒性发作后,身体内的腐败加速,你还记得之前在海岛上的时候,有只鲸鱼死后在沙滩上爆炸的事情吗?类似于那个情况。”
唐阮阮的一通解释,让骆肇尧有了具体的概念,虽然这种解释还是很牵强,可能是犹豫是菩提子解释的,他也就选择相信。 唐阮阮看骆肇尧还在沉思,又说道:“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白毛女几次提及下毒的不是她,我猜想她应该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可是她又搞出来这么一下子,我又怀疑起来,她到底是想来坑我,还是想给我送消息?”
骆肇尧拉着她离开这片区域,在外围找了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小声说起来:“我更加倾向于她不得不过来,又不得不算计你,只不过还是表达出对你的善意,到最后也没有让自己连累你。”
唐阮阮:…… 总感觉这个说法有些牵强,可又没有其他更好地解释,只能够选择相信。 更多的时候,她在想白毛女图什么? 村子里尖尖奶奶刚刚下葬,又来这么一个白毛女,多年来没有发生这么多命案的村子,接连出事,换做是任何一个村民如今都是胆战心惊,人心惶惶,天天都在胡乱猜测,更是搅和的人心不得安宁。 而唐阮阮他们这些外人也就被那些村民重点照顾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他们好好休息,其实就是想办法监视他们,可惜手段实在是太过老套。 “也不见得,暗中监视我们的人中,有几个气息是我根本就没有碰到过的,也就是说说这个村子里还是有古怪。”
骆肇尧说完,江北他们也认同地点头。 “对对对,小嫂子你跟我徒弟就好好地待在这边,等我们找出来凶手后,咱们再离开,不能够让那些人如此草菅人命,还不肆意妄为。”
江北对着苏绣儿使眼色,让她先离开,苏绣儿虽然不耐烦这个便宜师父的说法,到底还是心疼唐阮阮,把人带走。 唐阮阮苦笑一声:“他们不清楚,你还不了解我?我不会有事情的。”
苏绣儿单手搭在唐阮阮的肩膀上:“这不是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没有事情,这不是想着刚过来,怎么着也得找你好好聊聊,你就不好奇这一个多月我到底在忙什么?”
提前这些问题,唐阮阮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恰恰是这个时间让江北跟骆肇尧有机会去探查一下其他地方。 两个人趁着夜色去了山上。 “尧哥,你是不是逗我玩?大半夜的咱们不睡觉来这里做什么?”
江北扯了扯自己的蒙脸布,很是不爽地问道。 骆肇尧懒得搭理他,可是江北这个人脸皮厚,最是不怕这个,笑嘻嘻地说道:“怎么着?我刚过来你就拉着我陪着你大半夜地跑出来,总的给我说清楚吧?我跟你说,最近这一个月,我可是听说小嫂子的四哥可是放出话来,对你这个妹夫很是不满意,你自己可是要想清楚,到时候免不了被收拾。”
好兄弟就是要及时看戏吃瓜。 江北把一个坑兄弟的朋友扮演得很是到位。 骆肇尧太清楚他的性格,懒得搭理他。 好在半天后,就听见他说道:“你对唐家四哥什么看法?”
江北嘿嘿笑道:“当然是没有看法,你这位舅兄最是喜欢用诡术,一般人看不透,要不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升级到了现在的职位,反倒是你要想好,要是不会讨好,估计没有好果子吃。”
前面三位舅兄,骆肇尧都是见过,只有这最后一位。 江北又说道:“而且你知道吗?最近你一位本家堂兄可是很活跃,蹿腾得厉害。”
骆肇尧拧眉,终于停下来,回头看着江北:“你说的是骆朝晖?”
江北猛点头。 骆家到了骆肇尧这一代按照辈分都是朝字辈,只不过因为骆肇尧太过叛逆,当初去战场上的时候,怕被家里人发现,就改了字,后来习惯了,也就没有改回去。 虽然骆肇尧和骆朝阳两位是堂兄弟,但是他们是一个爷爷的,而江北说的这位是他们爷爷兄弟家的孩子。 “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