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娇不是胡雪,她可以闹,胡雪还真的不成。 所以在唐阮阮跟骆肇尧都忙到找不到人的时候,马大娇让唐大庆带着去了公社。 她进了公社直接找到主事人的办公室,脸耷拉着。 公社的领导一脸的困惑,唐大庆就把事情说了一下,领导们立马反应过来,这事情他们接到命令的时候也是一头的无语。 也不看看他们公社这段时间因为唐阮阮带来的利益,被其他公社羡慕的很,结果他们还没有想好如何嘉奖唐阮阮,就要搞事情,这不是给他们找麻烦吗? 要是把唐阮阮给逼走,那他们怎么办? “文件上是不是只说是让唐同志去盯着修河堤?”
有一位领导也是反应速度,直接问了出来,他旁边的一位就把文件打开,他们看了一眼,确定只是要求唐阮阮同志去盯着修河堤。 “这不是巧了嘛,我就认识一位叫唐阮阮的同志,这又没有照片,咱们就让唐阮阮同志过去盯着呗。”
其他领导也反应过来,都纷纷认可这个说法。 马大娇跟唐大庆都傻了眼。 这是集体装瞎吗? 不过他们为啥一点不生气? 马大娇也绷着笑容,“还是领导们会解决问题,就辛苦几位了,等我们家阮阮回来,一定让她好好考虑一下你们之前提议的扩大生产的事情。”
人家帮他们解决了大问题,马大娇也不是蠢人,自然是给人家点好处,这点好处也算是弥补了人家冒险的报酬。 唐大庆扶着马大娇出来就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厉害,果然还得三奶奶您老出马!”
马大娇拍了他脑袋一下:“叫什么三奶奶,叫我姑姥姥就成!”
算算辈分,撇开唐青山的缘故,马大娇确实是唐大庆的姑姥姥,这乡下人的辈分总是交错着的,单看如何论。 这件事情都没有让唐阮阮知道,直接就解决了。 回去后马大娇还跟胡雪说道:“以后这种事情,你就别着急,在村子里跟外面不一样,有啥大家伙商量就成。”
胡雪也算是明白了,这乡下就跟城里不一样,一个村子里只要是心是一样的,那就不会有问题。 马大娇拉着胡雪的手很是感慨的说道:“曾经的时候哟,一个村子的人都齐心打鬼子,那才是真的厉害,现在才过去几年,就有人动了歪心思,这事情不会这么算了的,你看着吧。”
胡雪不懂,为什么亲家婶子如此说,可当天晚上就听见村头的喇叭里传来动静,全村要开会。 胡雪也好奇跟着过去看看,结果就看到了唐大庆把人着急起来,脸色很难看,什么都没有说,先踹翻了磨盘。 “娘的,是谁?”
这几年当干部的经验,让他已经能够从容的处理很多事情,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还是让他火冒三丈。 直接就动了脚。 没有人说话,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看唐大庆的样子,猜想应该是很严重的事情,可他样子实在是不对劲,咋看都是有大事情发生。 这不他在这里刚刚发作,就有人嘀咕几声,结果嘀咕的那人就被人给揪了出来。 唐大庆吼道:“说!是不是你!”
那人叫三圈子,爹娘死的早,没事就在村子里晃悠,也喜欢在外面做点偷鸡摸狗的事情,平时村子里的人都是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的,想着都是一个村子的,也不好让他出什么事情,可就是这么一个家伙,愣是跟外人一起合伙起来让他们难做。 唐大庆的质问,三圈子肯定是不会认,他蹲在那边,梗着脖子:“大庆哥,你说啥呢?俺听不懂。”
唐大庆本来就是把事情引出来,也不是真的要打人,现在看到三圈子的样子就冷哼一声:“别人不知道,我还能够不知道?就你小子的样子,明显就是有问题,阮阮给咱们村子里做了多少事情?外村的人眼红的想要把人给抢走,咱们村子里的人不知道护着点,还想着把人给推出去?”
三圈子缩脖子,这次不敢吭声。 要是其他的事情,他肯定是不当回事,可是这个事情上,他肯定是要心虚的。 谁让他确实没有多大的底气。 唐大庆踹了三圈子一脚:“你小子竟然跟那些混蛋一起坑阮阮,是逼着咱们村子的厂子做不下去对不对?你良心不痛?”
三圈子也是被踹急眼了,“唐大庆,你说话放尊重点,俺咋就没有良心了?再说了人家也没有说是对付阮阮妹子,只是说问问她在不在村子,俺实话实说了而已,有啥吗?”
其他人听到这里,都炸了。 这还能够有什么? 有问题大发了好不好。 明显就是有人想要算计唐阮阮,只不过都不知道算计了什么。 唐大庆把今天公社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下,村民们都指着三圈子骂他。 三圈子自然是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可他也本来就是个倔脾气,这个时候自然是不认,可不认的结果不代表着这个事情就能够这么算完。 “大队长,让他去挖河泥!”
修河堤可不是简单的说说,是要去出苦力的。 唐大庆嗯了一声:“我听说天天晚上还有名额要再教育,咱们村子里就出他!”
这话一说完,村子里之前的成分不太好的,都喜笑颜开,这种事情谁也不乐意摊上,摊上就是要遭罪的。 此时有三圈子这个家伙顶上,大家自然都同意。 只有三圈子一脸的不情愿。 可他的意见不被采纳。 胡雪很满意这个结果,看出来都对唐阮阮很好,没有想着让她难做。 回去后她就跟骆爸爸说道:“果然还是明事理的做领导合适,要不这次的事情虽然能够解决,但是膈应人。”
骆爸爸点点头,却说起来另外一个事情:“这俩孩子都不在家,最近五月和初五天天晚上都要闹一会才睡,到底啥时候回来?”
这一对爷爷奶奶都齐齐叹气,别的都好办,唯独对上孩子的时候,很难不在意。 胡雪揉揉耳垂,“也不知道俩孩子现在如何,特别是儿媳妇,我是真的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