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惯性使然还是故意的。 针筒里的药水也在一瞬间被推进了血管。 凌澈难得失控地吼道,“你在做什么!”
余含翠吓得手一哆嗦,“我……对不起,凌少,我不是故意的。”
“你该死!”
凌澈脸色瞬间由淡逸无澜变得阴挚,一脚就将余含翠踹飞了出去。 含翠被踢飞数米远,重重地摔在地上,嘴里竟然呕出了几口鲜血。 看样子,伤得不轻。 “小萱,你没事吧?”
凌澈赶忙扶住白景萱。 白景萱中的一針镇定剂里有使人安眠的成份,她当即疲惫得几乎睁不开眼,趔趄了一下,就闭上了眼睛。 凌澈吩咐院外赶过来的佣人,控制住杨新爱。他则抱着白景萱出门,走过长长的廊道,往另一间卧室的方向走。 仍在地上吐血的余含翠似乎……被人遗忘了。 她艰难地爬出门框,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先是愤恨地瞪了一眼凌澈抱着白景萱消失在转角的背影,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往厉家的方向赶去。 好在,就在隔壁,路很近。 她重伤走得再慢,也就十余分钟,就进了厉家老宅的院门。 “你怎么了?”
厉家的保镖马上上前询问。 余含翠倒在地上,嘴里喊着,“快,快带我去见厉少……” 厉家老宅的其中一间书房,厉霆赫正坐在庞大的办公桌后,于电脑前开视讯会议。 看到余含翠被两名保镖一左一右架进来,蹙眉,“什么事?”
余含翠脸色苍白,气若游丝,“厉……厉少,可不可以屏……屏退左右?”
言下之意,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说。 厉霆赫摆了摆手,两名保镖扶含翠坐在地上,转身离开。 含翠仍是忧心忡忡,“请您先恕我无罪……” “再不说,拖出去刮了。”
厉霆赫不是个有耐心的人。 含翠清楚,厉爷向来一言九鼎,再也不敢隐瞒,断续地说道,“少夫人借着给凌夫人治疗之便,与凌家少爷凌澈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小的就是发现了……才被少夫人派人打成重伤,还威胁我,不许将这事说出去。”
她说得断断续续,“如果不是少夫人心虚,怕小的就这么死了,您会起疑,小的……这条命,就这么没了。”
厉霆赫脸色阴霾得如同罩上了十三月的寒霜,锐利的眼神盛满杀人般的怒气。 女佣余含翠当场就吓了个肝胆俱裂,仍是忍痛说道,“如果您不相信,现在去凌家。凌澈与白景萱肯定……在一个房间里做苟且之事……” 厉霆赫闻言,立马起身,高大的身影迅速离开书房,一队保镖紧随其后。 含翠身体发软地倒在了地上,满心、满眼的忐忑不安。 厉家的管家厉承德派人先将余含翠带下去,并找医生为她冶伤。 凌家这边,稍早前,凌澈抱着昏睡的白景萱路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他自己的房间门口,想进去。 多好的机会啊。 他低首,清越含情的眸光凝注着怀中小萱绝美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