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用想,南歌最后离开餐厅的时候,几乎是逃走的。 他没急着追上去,和她刚才一样,目光在墙上徘徊了几秒,最后买下了她刚才视线停留最久的一件小礼物。 就是个小玩偶,并不大,做工也算不上精细。 要说唯一值得让南歌惊喜的,就是这个小玩偶,是一只灰色的小企鹅,身上还挎着一个黄色的小包包,和那天的南歌倒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低下头,沈晏清看了一眼被南歌抱在怀里的小企鹅,最后没忍住抬手摸了摸小企鹅毛茸茸的小脑袋。 看得出来,南歌真的很喜欢这只企鹅玩偶,从昨天拿到后,就一直抱在怀里。 正这么想着,怀里的人忽然动了动身子,吓得他背脊一僵,保持着原始的动作没敢乱动。好在南歌只是调整了一下睡姿,没有醒。 但是,因为她变了姿势,他刚才落在玩偶身上的手指,此时此刻已经滑到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平躺着,胸口隆起的弧度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只是一眼,沈晏清慌乱的错开视线,他用力闭上眼睛,手指像是被烫到,颤着收回来,做贼心虚似的藏到身后。 他有些懊恼的蹙眉,在心里忍不住谴责自己。 怎么就碰到了呢。 还那么后知后觉的—— 一时间,沈晏清只感觉自己心底有一团火升了起来,越烧越旺,大有燎原之势。 惹得他开始有些焦躁不安,脑海中的画面也跟着挥之不去。 清晨这个时间,作为一个男人本来就容易有一些难以控制的生理反应。 刚才好不容易让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复下来,结果谁知道…… 叹了口气,沈晏清这下子是真的睡不着了。 —— 早上七点半,南哲穿戴整齐,准时出现在沈晏清楼下。 因为不是这一栋的住户,他根本上不去,只能在楼下给沈晏清打电话,发现没人接后,他又打给南歌,结果也是无人接听。 “还没醒?”
南哲皱了皱眉,不甘心的继续打。 终于,在拨出第四个电话的时候,沈晏清那边接了。 “喂,你可别和我说你刚睡醒。”
“醒了有一会儿了。你现在要来接南歌吗?她还在休息。”
“那你怎么才接电话啊?怎么,嫌我烦是不是?”
比起南歌,南哲现在显然更关心这个问题。 “好啊,我这才刚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你就原形毕露了是不是?一点儿耐心都没了啊,好小子。”
听着他的抱怨,沈晏清内心毫无波澜,表示已经习惯了,他觉得南哲很适合去演话剧,什么戏都能接,很专业。 但是这话他没敢说出来,嘴上只是解释:“刚刚在洗澡,电话开着静音,所以没有听到。”
“洗澡???”
一听到这里,南哲眯起眼睛,质问:“大早上,你特么的洗什么澡?”
都是男人,南哲脸色瞬间沉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告诉我你和……” “不是你想的那样。”
沈晏清有些无奈,“真的不是。”
“那你给我开门,让我上去,立刻马上!”
南哲才不信呢,急匆匆的像是要去捉女干似的。 沈晏清抿了下唇,心虚了一秒,然后应声去给他开门。 两分钟后,南哲风风火火的推门进来,沈晏清穿着睡衣,头发还湿着。 他特地在门口等着南哲,见他进来,刚准备打个招呼,谁知道南哲和没看见他一样,直接越过他朝里面卧室走进去。 主卧内,南哲也没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朝着里面瞄了一眼,眼神也没太放肆。 他当然也知道自家幼幼是大姑娘了。 “你们两个昨晚一起睡的?”
南哲何等聪明,看一眼就知道南歌睡得这间卧室不是客卧。 “不是。”
沈晏清看起来问心无愧,“早上大概五点多接近六点的时候,她醒了,然后在我这边又睡了会儿。”
“那你呢?”
“哄她睡着后,我就到书房了。然后刚刚洗漱好准备做早餐。”
沈晏清一五一十的交代着,语气和表情都很正常。 南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确定他没有撒谎后才转身回客厅。 他也不客气,像是在自己家里似的,直接在沙发上坐下,从桌上随手拿了个香蕉剥开,一边吃一边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沈晏清,指挥着:“愣着干嘛,不是要做早餐?正好,我也饿了,快去。”
“……”他都来了,沈晏清也不至于小气到一顿早餐都不给他吃,“有什么忌口吗?”
他贴心的问。 “你要做中式还是西式?”
“南歌先前说想吃面,那就做中式吧,你可以吗?”
“可以。但是面的话,葱姜蒜辣椒都不吃,你不要放。”
沈晏清:“……” “好。还有吗?”
“没了,去吧。”
南哲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沈晏清肩膀卸了力,转身去了厨房。 等他一走,南哲这才抬头开始打量着这里的布局。 看完后,他啧啧两声,“品味果然一般。”
和他完全不能比。 果然年纪大了,喜欢的都是比较素净简约的风格。不像他那边看着活泼有朝气。 南歌整天和这样的一个人在一起,不无聊吗? 这是南哲一直费解的点。 南歌才二十出头,正是喜欢玩的年纪。和沈晏清这么一个枯燥的人待在一起,不会郁闷吗? 南哲忍不住起身,又在客厅里仔细参观了一下,他总觉得沈晏清这里过于单调,但又不仅仅是配色风格方面,总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紧接着,他脚步一顿,突然想到了。 这里看着很没有人情味。 对,就是少了这个。 他扫了一圈下来,一张全家福都没有。 他那边客厅里放得全是家里人的照片。 他又想到自己好像还没仔细了解过沈晏清的家庭,先前只是从旁人口中浅显的听说过两句。 厨房里,沈晏清低着头,神情认真,正在切着配菜。 身后的门毫无征兆的被人一把拉开。 他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谁,但还是分了一些注意力给对方。 “有什么事吗?”
“沈晏清,我好歹是南歌的家长,你家里那些事儿,难道不应该和我说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