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谢靖烟又叹了口气,继续道:“只是,剑骨本身是非常锐利的,就算你是剑修,在融合中,也是非常痛苦的,这个痛苦,需要你自己度过,度过了,你将拥有天下唯一的伏羲剑骨,度不过,你就会羽化,当然,这个也不用愁,我让我夫君给你接引一下,让你安然进入轮回就好了。 还有一点,一旦伏羲剑骨入身,你就不能有伴侣,就是说你将来不能娶妻,因为伏羲剑骨是神剑骨,除非女子是天生神女,不然会被你剑骨所伤,最后死亡,所以再成神之前,你最好不要娶妻,娶了以后除非你不碰你妻子,不然就是克妻命。”
“我没打算娶妻,剑修一般都不会自己找罪受,剑修的妻子一般都是他的剑。”
牧华允不在乎这些,直接给了答案。 听了这话,让一旁的冰无双扯扯嘴角,这两人说的都是什么啊,不过他还是好奇的问谢靖烟:“你夫君还会接引魂魄。”
“我夫君可以说是半个魂修出身,他是阎帝的学生,会点接引法很正常的好不好。”
谢靖烟笑嘻嘻的回答。 好吧,知道谢靖烟是药皇和医帝的传人后,他们就已经震惊过了,所以再听到谢靖烟的夫君是阎帝的学生,他们对于这个消息也只能是麻木的接受。 反正说来说去,消息就是消息,接受就好,至少以后死了不怕成为孤魂野鬼。 “我愿意试试。”
牧华允知道这是自己的机遇,他也有自己的野心,不想永久成为一个残废。 谢靖烟看着牧华允道:“我自然知道你想试试,不过在试试前,有些话,我是要说在前头的。 这换剑骨,不是换这么简单,等于要你经历一次戳骨削皮的疼痛,所以你最好心里有底,不然的话,最后吃苦头的就是你自己,因为到时候一旦你坚持不下来,疼痛依旧不会减少。 相反,随着心理压力的增加,痛苦也会增加,然后在痛苦中死亡,所以你在下决定前,先要想要是否确定要经历这些。”
谢靖烟说到这里又停顿了一下:“一般来说,这些都是要你们自己选择的。”
牧华允听了后直接道:“既然如此,我愿意经历这一番疼痛。”
牧华允明白,只有经历过了,才能更好的享受未来美好的生活。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就是这个道理。 “我已经快忘记站起来是什么滋味了。”
牧华允的声音很平淡:“这三百多年,很多人认为我已经习惯了残废,但是他们不知道,那是我不得不习惯,因为我知道,既然我已经有了这个情况,那么我只能接受,这人和天斗是没有道理的,所以我愿意接受,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就私心了。”
牧华允拿出一瓶丹药:“这是无极宗的丹修师兄弟没给我炼制的恢复丹,其实我知道,这些丹药并没有多少效果,但是我依旧在服用,因为不死心。 一次次的失望,已经快让我麻木了,我不在意,就是因为我已经接近麻木,所以任何失败的消息,再不得震撼我。 如今你告诉我,有恢复的希望,只是要经历痛苦,说真话,我喜欢这个消息。 曾经最痛苦的时候我过来了,如今不过是皮肉上的痛苦,挫骨削皮,听着似乎有点可怕,但是对于修真者来说,如果因为害怕而停止不前,不去克服困难,那么就没有必要做修真者了。”
牧华允认真的看着谢靖烟道:“所以我愿意去接受这个痛苦。”
谢靖烟听了后,满意的微微点头,随后道:“行,既然你已经据决定了,那么我就去准备,在给你换剑骨前,我先要将你调养好,只有将身体调养到最好的情况下进行换剑骨,才能做到事半功倍。”
一旁的陌御看着自信的谢靖烟,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段时间,雷总有跟你联系吗?”
“我们是夫妻,自然天天联系了,倒是你和寒渊墨很少出现,我还想着是不是你们两个都闭关了,感情你是下山来了,不过如今看来,寒渊墨是真的闭关了。”
寒渊墨的路不好走,他属于妖后裔,即便他是海族之王,但是在动虚前,他依旧有妖族血脉,只有达到动虚后,才能真正脱胎换骨。 所以寒渊墨的路要比他们这些人类更加难走几分。 陌御听了后嗯了一声:“寒渊墨虽然日常看着什么都不上心,但是实际上他做事情很细心的,修真界的路不好走,他比谁都清楚。”
谢靖烟微微点头,这一点谢靖烟也承认,所以谢靖烟才不找寒渊墨。 再说了,家里有一个大醋桶在,谢靖烟日常也不会私下找其他男子做事情。 谢靖烟给牧华允和陌御安排好住宿后,就去准备药物去了。 换剑骨,不光是换这么简单,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所以谢靖烟自然也要努力去做一些事情。 谢靖烟将牛小军和牛慧慧交给了冰无双监督,自己就直接进入制药室去制药炼丹。 陌御看着窗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牧华允推着轮椅进来,看见陌御发呆的样子,微微挑眉:“陌御,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就是觉得这日子过的真有意思。”
陌御随口说了一句。 牧华允微微挑眉:“是日子过的有意思,还是你见到了谢靖烟觉得有意思。”
陌御微微一愣,回头看着牧华允:“牧师叔,你在说什么呢?”
牧华允直接道:“其实我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到底在想什么,从第一天,遇上谢靖烟,我就看见了你眼中的光,你喜欢她。”
陌御微微沉吟:“用他们那里的话说,应该是我暗恋她,她其实并不知道我喜欢她这件事情,所以只能说我暗恋她。”
牧华允微微一愣:“你还真的很直接,不过既然喜欢,为何不去争取。”
“争取不了。”
陌御轻笑道:“你是没见过她的丈夫,那是绝对的风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