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坦然承认。 塞拉眨了眨眼,又换了个方式问:“在你眼里我很特别?”
“嗯。”
他微微颔首,背光的面孔有几分难以捉摸。 塞拉总算高兴了,她主动楼上他的脖颈,手臂蹭过那细软柔顺的金色发丝,嗓音变得甜腻柔软:“罗斯希尔先生,我发现我刚刚不跟你打招呼真的很没礼貌,现在能不能让我弥补一下?”
俊美的吸血鬼垂着眼帘,明知道眼前的少女满脑子都在想什么坏事,却还是滚动喉结,纵容点了头。 塞拉仰着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温热的唇瓣贴了上去。 罗斯希尔的坐姿像个石台上的塑像,睫羽下的双眸翻涌起汹涌的情绪。 塞拉搂紧他的脖子,带着蜜糖般香甜的气味与他纠缠。 她明显感受到罗斯希尔从冰冷到炙烈的转变,他知道自己正在被勾引,没有一点反抗...还很亢奋。 他的浑身肌肉紧绷,搂着她的坚硬手臂勒的她快要喘不上气。 她的脖子快抵不住的往后仰去,冰凉的手掌及时托住她的后脑勺,指尖插入她的发丝,牢牢掌控她的脑袋。 塞拉半眯着眼睛,看着罗斯希尔逐渐迷离的漂亮双眸,身体渐渐也没了力气。 她的嘴巴像吃了花椒一样发麻,可面前的吸血鬼却一点也不满足。 在前面充当N次木头人的奥尔丁忍不住偷瞄了一眼后视镜,心下忍不住感叹怎么每次他俩都能在车里尽情亲吻,他还总是难受的在场。 罗斯希尔已经将自己的力量控制到了极点,他自认为克制而温柔的亲吻对塞拉来说一点也不舒服。 时间一长,她从吻里发出难受又细碎的声音,“好了好了,别亲了。”
塞拉是真的害怕让罗斯希尔继续放纵下去没个轻重,淬毒的獠牙不小心刺破她的唇,人生到此结束。 每次亲他,都有这种顾虑。 她的手指掐住他的肩膀,听上去快被亲哭了。 “主人,到地方了。”
奥尔丁轻咳一声。 罗斯希尔勉强离开她的唇,将软绵的少女圈在怀里,起伏的胸膛努力下压激烈的情绪。 塞拉颤抖着摸了摸麻木的嘴唇,心下松了口气。 “你的亲吻礼是不是有点过分,我只想碰一碰说声晚上好。”
她软绵的恶人先告状。 罗斯希尔闭了闭眼,放柔和的嗓音纵容,“你该补给我的。”
“嘴巴都疼了。”
塞拉娇气的哼了一声。 “下车吃晚餐。”
罗斯希尔捏捏她的手,又补了一句,“很丰盛。”
晚餐地点在圣菲河边上的一家奢华的高档餐厅里。 私人的奢华包厢内,方形的大理石餐桌、顶部垂挂的水晶电灯,木质高背椅还垫着柔软的印花坐垫。 今天的晚餐也不止有他们两个人。 身穿正装的一名中年人站起身,脸上堆着恭维的笑脸,“罗斯希尔先生,皇家游轮沉没到现在,我总算见到您说一声问候了。”
塞拉今早在警局门口见过这个人,从首都来的探员,还是国王派来的亲信。 “阿普。”
罗斯希尔戴回皮手套的手与他握了握,两人相识。 名叫阿普的男人放下手,又看向他身边站着的塞拉,同样客气说:“塞拉小姐,我没记错对吧?你和罗斯希尔先生是同一艘船上的幸存者。”
“你好,阿普先生。”
塞拉不明白罗斯希尔怎么会带她来参加这种饭局,但还是乖乖在他拉开的椅子上坐下。 服务员端上来的食物都是海里最新捕捞上来的珍惜菜品,以及时下流行的各类蔬菜。 她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吃着餐盘里的食物,这煎鱼和肉馅饼的味道比庄园里玛莎夫人做的好吃太多。 罗斯希尔瞥了一眼乖乖进食的少女,唇角微勾。 “罗斯希尔先生,我粗略调查了惠特曼的死亡时间,就在您处理掉赌马场黑帮的那个晚上。”
塞拉咀嚼的动作慢下来,竖起耳朵。 阿普点燃一根雪茄,微笑说:“您说奇不奇怪,每次只要是您的场子出问题,那幕后黑手当夜就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暴毙,分尸、枪杀、自杀,什么都有。”
塞拉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罗斯希尔,正好跟他平静的目光对上,只听他淡淡的问了一句,“还想吃什么?”
对方在暗戳戳的点他,他还这么心平气和的问自己吃什么。 塞拉思考几秒,“柠檬味的奶油蛋糕,再加个巧克力味的。”
“好。”
被无视了的阿普也没把情绪表露出来,挑明了说:“惠特曼纵容黑帮来砸您的场子,这不是好行为,但是有时候大家各退一步,什么事也不会有对吧?何必伤人性命。”
罗斯希尔总算将视线从贪吃的少女转到他身上,“有证据是我做的?”
他早已刊登报纸救人伤了手,当天夜里没有出门还有医生上门服务,有完全不在场证明。 身为国王亲信的阿普受理不少案子,所有案件溯源都跟罗斯希尔脱不开干系,可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他和他的下属都有不在场证明。 这是个永远也抓不到把柄的狡诈男人,尽管知道他杀人放火,什么都干的出来。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国王也是。”
阿普说:“他认为放任您这样下去,会出事。”
塞拉不确定这些话是不是她可以听的,她吃着餐后蛋糕又看了罗斯希尔一眼,见他没看自己,餐桌下的手伸了过去。 他动了动,掌心翻转将她的手压在腿上握住,还有点让她安心意味的捏了捏。 塞拉抿了抿唇,用另一只手拿起勺子继续埋头苦吃。 “你想说什么?”
罗斯希尔冷淡问。 “我很乐意立即结束这件案子,包括之前所有的悬案。”
阿普前倾身体,目光炯炯的盯着他,“我们来做笔生意怎么样?您最喜欢生意不是吗?”
在塞拉看来这人完全没有跟罗斯希尔谈条件的资本,他知道谁是凶手但没有证据,不足以让一名公爵锒铛入狱。 除非是他背后的人借了这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