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18岁的少女都梦想嫁给那位俊美无俦的公爵。”
阿普叹息道:“这竟然是你真实的建议。”
塞拉笑说:“我可不想无辜蹲大牢,还指望您事成之后分我一笔钱来填充我的嫁妆。”
从这之后,她和阿普的说话就轻松多了。 “那我们合作愉快,塞拉小姐。”
阿普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被门掩上,接过后面人递上来的香烟,叼到嘴边的烟头被恭敬点燃。 “塞拉小姐到是提醒我要加快动作了,明天开始注意她的行踪,不管她是真心跟我说这番话,还是要回去通风报信,只要看见她和罗斯希尔在一起,找个机会一起做掉。”
“明白。”
... 从谈话室里出来,埃里克立即递上来热气腾腾的咖啡和面包,警员对他和安娜希的审问早已结束。 “我刚买来不久,吃点。”
塞拉接过食物,“已经很晚了,你等会要怎么回去?”
“送完你回去戴维家牵马离开。”
她又看向坐在一边的安娜希,“我们怎么回去?”
“乔伊开车带着爸爸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安娜希回应。 塞拉点点头,又对埃里克道:“你赶紧回家吧,我等爸爸的车来接我。”
埃里克摸了摸她的发顶,“好吧,你记得回家好好养伤,不要乱动。”
塞拉示意他把头低下来一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会在卧室乖乖不乱动的,但你记得要来看我呀。”
埃里克忍不住笑了,同样悄悄的说:“又想我给你带夜宵吗?”
塞拉舔了舔唇,“没有,只是想要你来。”
口是心非的太明显,两人不约而同的悄声笑了。 埃里克柔和眉眼,捏了捏她的脸蛋,“我知道了,晚上回去早点睡。”
临走前,他象征性的对坐在椅子上崴脚的安娜希客气说:“注意休息,安娜希小姐。”
送走了人,塞拉避开伤口在软垫的椅子上坐下,和面色不愉快的安娜希两人又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利齐的电话。 他借了附近一家人的电话才跟警局联系上。 车子坏在半路,现在已经夜深了,只能麻烦警局的人送她们回家。 瘸腿的姐妹不得不互相搀扶坐上了警车。 临近午夜,街道上偶尔能看见几个躺地板的酒鬼,还有妓院的牌子亮着灯光,里面偶尔有出来的客人。 今晚的天气不好,灰蒙蒙的云笼罩月亮,车灯照射的距离有限,离开热闹街道前往庄园的路上,周围都是一团团的黑。 零星错落在周围的房子也没有任何光亮。 塞拉原本靠着窗户昏昏欲睡,一个猝不及防的猛烈刹车,让她的脑袋用力撞上了玻璃窗,旁边的安娜希也同样如此。 “出什么事了?”
塞拉捂着脑袋。 “有什么东西从车前窜过去了,好像是个人。”
开车的警员将车熄火在了路边,拿出腰间的配枪警惕的看着周围。 去往庄园的路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会有人? 塞拉被他这么一说,心中预感不太好,“直接开车回家吧。”
车子再次发动,可没开出去多远,又被前面横停在路中间的车给截住。 车上三人都意识到事情不对劲,警员拔枪打开车门,“我去看看他们是否要帮忙。”
安娜希身为女主的危机感也冒了出来,“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我们不能就不管他们直接绕路去庄园吗?”
“如果是车祸,里面有需要帮忙的伤员呢?”
关键时刻正义满满的警员关上车门走了过去。 塞拉趴到车中央,看着他弯下腰去查看车内,又绕着那辆车子走了一圈。 哪怕天色昏黑,她也能从警员的肢体动作上解读出来,那车的车门开着,车内一个人没有。 “咻——” 一抹黑影从塞拉的车门边窜过,速度快的肉眼无法捕捉。 车内的两姐妹都吓了一跳,安娜希肩膀一缩,惊恐道:“有什么东西窜过去了?野鹿还是...” “不知道。”
塞拉半身前倾到了前面的座位上,隔着玻璃冲着那名警员大吼,“回来!快回来!”
听见她激动的喊声,警员刚刚回过头还没来得及跨出步子,眼前一黑,一个穿着旧黑衬衫的黑皮男人出现在眼前,白色的短发、猩红粘稠的眸光充斥着恶意,嘴角挂着斜斜的微笑。 “你好,警官。”
“什么...” 还没弄清楚对方的眼睛是怎么回事,警员的脖子便被一副尖牙狠狠咬下动脉,整个人被抱住消失在原地。 “啊!!——” 安娜希发出一串短促尖叫,“塞拉!是吸...” 吸血鬼三个字在她蓦然截止的尖叫声中打断发音,她惊恐着翻出系统,点开罗斯希尔的个人位置。 结果显示他在距离她们还有十几公里外的霍克街上,刚刚那个吸血鬼不是他和他的同伙。 塞拉这会也顾不得会把后大腿上的伤口撕裂了,她弓起身爬到驾驶座,这老爷车的驾驶方式和手动挡差不多,她一脚踩动离合位的踏板,“我不认识路!告诉我往哪里走能离开这!”
她把逃生路的选择交给女主,比她自己瞎开逃跑的几率要大很多。 安娜希看了一眼罗斯希尔的位置,立即说道:“后退后退!往霍尔克街的方向开!” 塞拉双腿绷紧,打满方向盘转了个弯,原路返回将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这么做对吸血鬼的速度来说可能没什么用,但愿安娜希指出的方向有凑巧赶来的救兵吧。 车子在黑漆漆仿佛没有尽头的路上飙了快十分钟,两人的心都差不多平稳下来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时,一具尸体猛地从前方落下。 急刹后,塞拉的脑袋再次磕到了方向盘。 等她模糊的视线晃动着抬起来,嗡嗡作响的耳边,耳鸣后是安娜希在后座惊恐的叫声。 警员的身体砸坏了警车的车头,脑袋砸在车灯上,灯光未灭,一颗血淋淋的头颅和脖颈上的撕咬伤口就这么成了夜里最亮的景。 塞拉晃了晃脑袋,缓了好一会才推开车门踉跄着从车上下来,“安娜希,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