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很有耐心,末了还不忘轻声提醒她:“别忘了签名。”
辛甜其实全程没有把笔拿稳过,随后落款的一个名字,也没有任何悬念,依然签得哆哆嗦嗦。 她哭得狠了,脸红红,看起来真是可怜见的。 写完明信片她才终于反应过来,委委屈屈的问:“阿遇……你是……是不是吃醋了?”
秦时遇叹了口气,将她抱起来, 他摸着她红通通的耳垂安抚,结束时轻喃:“甜甜,你还没有给我写过贺卡。”
刚刚还被他欺负的衣衫不整,哭到打嗝的小姑娘,闻言打湿成一簇一簇的眼睫毛眨了眨,在短暂的犹豫后还是轻轻抱住他。 她用很软很乖的声音说:“我回家给你写……写十张。”
秦时遇仅剩的醋意和怒气消失彻底。 他摸摸辛甜的膝盖,温吞沙哑:“跪疼了吗?”
辛甜很实诚:“垫了枕头,不疼。”
秦时遇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真是喜欢的要命。 两人从车内走出来,站在远处的钟宇宿见状过来,咳嗽了一声:“秦先生,那……我把车开走了。”
秦时遇颔首。 而辛甜将脸埋在秦时遇的胸口,没敢看钟宇宿。 钟宇宿也觉得很尴尬,看着两人离开,真是松了一口气。 一开始他也不知道秦先生为什么要他找一辆宽敞的车,还要开到燎沉香的地下车库,知道的时候,他已经在百米开外站了两个小时了。 做个合格的助理,不仅业务能力过关,心理素质还得过关,真的好难。 钟助理想加薪了,吃狗粮也算工伤吧。 这年头,想要加薪也是需要理由的,资本家的钱,不好赚啊…… 钟宇宿满是感慨的开着车离开了。 秦时遇抱着辛甜回到包厢时,赵桥白已经在外面劲歌热舞了好半晌,累得犯困了。 见两人进来,才来了点精神,抻着懒腰打招呼:“你们去哪了?去了这么久?”
辛甜把脸埋的更低了。 秦时遇坐下,摸摸她的头发,又亲亲她的额角,温温柔柔的问:“还想不想喝酒?”
辛甜带着点兴致抬起头,露出小半张嫣红的脸,眼眶还是红红的:“可以吗?”
“可以喝一口果酒。”
他已经完全没有刚才在车上的压迫感和控制欲,温吞又斯文,耐心好得出奇。 辛甜其实已经被折腾的很累了,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强打起精神说:“我想喝一口。”
秦时遇将贺卡扔进了赵桥白怀里:“把这个送过去,顺便让他送一杯低度果酒过来。”
赵桥白漫不经心的接过秦时遇扔来的贺卡,看了一眼,笑了:“我去,辛甜小朋友,你这个字好丑,我去,真的丑绝了。你怎么做到的?这么多字没有一笔是写直的。”
辛甜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羞赧,又上脸了。 她又缩回了秦时遇怀里,闷声闷气:“赵桥白,是你……你不懂得欣赏!”
“你这字,有欣赏的必要吗?”
赵桥白啧啧称奇:“我就是闭着眼睛写,都比你的好看。你这一手字,根本就不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