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书明来到副院长的办公室，敲门走进去。

副院长看见他满脸笑意：“小赵，找我有事？”

赵书明笑着，将一份报告放在副院长面前：“院长您跟我提过的，东洋大学学术交流学习，我决定去。这是我的申请表。”

副院长惊讶地：“你之前不是拒绝我了？”

说完又高兴地：“不过你想去是好事，虽然明天就要启程了，但你这样的人才，破格多加一个人主办方想必也不会不同意，只是这个签证……”

赵书明笑着：“签证院长您不用担心，我半年前计划去东洋旅游，曾经办过签证，后来因为科研项目耽误，没有去成，刚好这次可以用。”

副院长笑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小赵你做事一向严谨，凡事都想在前面，提前做准备，这一点是我最欣赏的。”

赵书明谦逊地：“院长您过誉了，我还年轻，还需要多向您学习。”

*

赵书明走出院长办公室，脸上的笑意瞬间隐没，眼神陡然森冷，他看了一眼腕表，掏出电话订了最近的一班飞往东洋的航班。

刚订完机票，手机便接到一个电话，屏幕上闪烁着“孟婆”二字，赵书明眼中闪过一抹不耐烦，但还是走进办公室接起了电话。

“东西拿到了吗？”

程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赵书明声音冷硬：“没有。你非要阿尔法三的初始配方干什么？这个配方我已经更新过了，现在的版本就是最完美的。”

程瑶不悦地：“忒修斯，注意你的态度，现在我才是孟婆。”

赵书明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不屑地：“你也别忘了，X集团制度森严，我们各司其职，我只负责阿尔法三的改进和生产，不是你的马仔，你要是非要初始配方，就自己找去吧。”

赵书明说完，不等程瑶回话就挂了电话。满眼的戾气。

他松了松领带，用办公室的电话打给了方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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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汶池赶到李翊然停在新川医科大门口的便衣侦查车上时，正巧看见方婷一脸开心地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

姜汶池的视线扫过方婷如墨的长发，愣怔一瞬，想起曾在赵书明身边见过她，当时就能感觉到，这个方婷对赵书明应当是有好感的。

可惜痴心错付，这个女孩应该不知道自己暗恋的赵教授实际上是个有极端恋发癖的变态。

姜汶池无声地叹了口气，好在她的工作身份救了她，兔子不吃窝边草，何况赵书明这么谨慎的人，轻易不会向身边的人下手。

过了明天，DNA检测数据和泥土成分对比结果出来，赵书明就会被拘捕，这个女孩就能逃过这一劫了，这样说来，她实在是个幸运的姑娘，至少，比吴萋萋幸运。

想到吴萋萋，姜汶池的一颗心又揪了起来。

她今天离开韩程家后，除了去取泥土样本，还专门去查了恋发癖的相关资料，在一个境外网站甚至找到了一些视频。

不仅有人拍摄，还有大量的人付费观看。

那些视频有些只是剪下女孩的长发，有些则将女孩的头发贴着头皮齐根剔光。

最变态的，就是如赵书明一般，活剥头皮，甚至还有些被称为“手艺人”的“圈内大佬”，以剥头皮时不会失手剥脱任何一根发丝而在圈内饱受推崇。

姜汶池当时看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头发都要在头上倒竖起来。

只听曹天元在一旁幽幽吐槽：“玛德，干这行久了，什么变态都能遇上。这个案子破了老子又要去心理辅导员那里坐一会儿。”

姜汶池点头如捣蒜表示认可。

这世界变态品种奇特到，警察办案过程中了解到他们的变态行为，都会遭受心理创伤。

所以现在全国的公安局都会设立心理辅导室，由专业的心理辅导员对警察进行“创伤后心理复健”。

姜汶池琢磨着这些，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医药学院的大门。

虽然这个大学有两个大门，但因另一个大门附近最近在施工，学校为了安全，已经将那个大门暂时封闭了，所以赵书明要进出，只能通过这一个门。

但姜汶池还是有些担忧：“李哥，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进去守着？万一他狗急跳墙，爬墙走呢？”

李翊然咂舌，一时无法想象赵书明那文质彬彬的模样爬墙是什么样：“不至于吧，我和秦队今天老找他也没打草惊蛇，应该还没到狗急跳墙那一步？”

姜汶池正要说什么，李翊然“哎”地一声，指着大门口开出来的一辆车：“赵书明！”

姜汶池眨眨眼，看见一辆大切诺基从学校里开了出来，姜汶池定睛一看，确认里面开车的的确是赵书明无疑，李翊然立刻驾车跟上。

*

路上，李翊然谨慎地远远跟着赵书明，姜汶池看了一眼时间，疑惑地：“没到下班时间，他这么早回家？”

李翊然：“老师没课是不是就可以提前走？”

姜汶池不置可否，心中隐隐有不太好的预感。

赵书明一路径直将车开回了家，他住在一个联排别墅区，他住的那栋靠路边，人高的篱笆院墙上爬满了盛放的红蔷薇，与他平日里清冷的气质大相径庭。

车库在后院，自动升降门打开后，里面还停着一辆轿车一辆商务车。

李翊然远远看着赵书明将车开进车库，感叹：“这人买的车倒是品种功能齐全。”

姜汶池点点头：“而且偏实用，一辆跑车也没有。”

姜汶池说完，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四点半，天还没黑，他这么早回家干什么呢？

姜汶池心里突地一下：“他不会是迫不及待地想对萋萋下手吧？”

李翊然也被姜汶池的话惊了：“不会吧……”

姜汶池一边解开安全带试图下车，一边语速极快地问李翊然：“李哥，你和秦队今天找赵书明用的什么借口？”

李翊然：“问他要和志远集团合作研发的肝脏保健药的配方，因为我们之前查抄志远集团的时候，发现研发部的资料里唯独缺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