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轩看着高飞,眼中逐渐燃起怒火:“你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
高飞也有些紧张起来:“我就是想提醒你,你要是真干了什么,就赶紧主动自首,别等秦队查出来你的犯罪证据,到那个时候可就晚了。”
张轩冷笑:“还一套一套的,那要是换了你,你会自首吗?”
高飞沉默了,二人气氛一时有些剑拔弩张。 这时,虚掩着的门突然被拉开,姜汶池和秦川突然走了进来。 张轩意外地:“秦队?小姜?你们怎么进来的?”
高飞:“是我故意给他们留的门。”
高飞说着,对秦川道:“秦队,我劝了他半天,实在劝不动。”
说着,又拉张轩:“轩子,你跟秦队……” 然而,没等高飞说完,姜汶池突然上前给他的一只手上铐上了手铐。 高飞顿时一脸吃惊,见姜汶池要往他另一只手上铐,迅速挣脱开:“小姜你干什么?!”
秦川、姜汶池、张轩瞬间同时拔枪指着高飞。 高飞:“你们抓我干什么?!”
姜汶池:“因为你才是内鬼!”
姜汶池说着指向张轩房间里天花板的灯:“灯的后面有个隐形摄像头,你栽赃轩哥的行为,都被拍下来了。”
高飞看了看天花板,又猛地看向张轩。 姜汶池举起手机,上面显示着一段监控视频:高飞坐在张轩背后的床铺上,一只手在不易察觉地抠着床铺边缘,把一个胶囊塞到了床铺缝隙里。 张轩掀开床垫子,拿出胶囊放在高飞面前,神情不由有些难过:“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栽赃我?!”
高飞一脸懊丧地垂下头:“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秦川:“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了。”
* 医院病房,秦川询问李翊然:“你慢慢说。”
李翊然紧张地压低声音:“……我进入房间后,看见有个人正在销毁芯片,和电脑硬盘,我就上前阻止,但是他身手明显经过严格的训练,我竟然打不过他……” 姜汶池:“李哥,你看见他的脸了吗?”
李翊然:“他戴着口罩,看不见脸……但是有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我总觉得他应该是我认识的人,虽然不想承认,但我没想到,竟然是他……” * 酒店房间内,高飞戴着口罩正在用强酸销毁芯片,李翊然猛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二人瞬间四目相对。 李翊然警觉地:“什么人?!”
高飞猛地冲向他,李翊然立刻扔下手机与其搏斗,并伸手想要拉扯高飞的口罩,但是对方身手太好,且似乎完全熟悉警察的散打路数,每次都能精准预判李翊然的动作,没几下就把李翊然打得无法招架。 高飞趁李翊然趔趄时一个鞭腿狠狠扫在李翊然的肋部。李翊然被踹倒在地,脑袋撞击在桌子边缘,当场晕倒…… 高飞戴着手套小心翼翼捡起李翊然的手机,发送“任务已完成”的信息,删除后又放回李翊然的兜里,随后快步离开。 * 张轩听完姜汶池和秦川的讲述,震惊地看向高飞:“所以往我衣服上洒血的人也是你?”
张轩说着,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 张轩在卫生间洗澡,高飞在门口敲敲门:“轩子,我把这两天攒的脏衣服一起洗了啊。”
张轩边洗头边喊:“啊,洗吧!”
高飞却拿出张轩的一件衣服,用滴管在上面洒了一点血。 * 姜汶池问张轩:“那轩哥,你为什么会去扔这件衣服呢?这一点迷惑了我好一阵。”
张轩生气地瞪着高飞:“是他骗我下楼扔掉了这件衣服栽赃我!”
* 当晚,张轩穿着运动服,走到门边穿上那运动鞋准备去跑步。 张轩:“我晚上值班,刚好跑会儿步再去办公室。”
高飞趁他不注意,将那件带血迹的衣服扔进垃圾桶,将垃圾袋系紧,递给张轩。 高飞:“你等等,帮我把垃圾带下去。奥对了,咱小区的垃圾桶这个点已经被垃圾车拖走了,反正也没几步,你提到局里扔也行。”
张轩无语:“那么麻烦,不如明天早上再扔。我提袋垃圾去局里,人家不觉得我有病吗?”
高飞:“大热天的,厨余垃圾放到明天多臭。没人看你,快去吧。”
张轩无奈地接过来那只垃圾袋:“我看你就是明天懒得扔!”
* 张轩说完,看向高飞:“你到底为什么?”
高飞却避开他的目光,依旧嘴硬:“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不能当做证据。”
姜汶池拿出方才高飞放在张轩床边的胶囊:“这就是证据,你杀闫一恒的证据。”
高飞表情明显僵硬了,但依旧负隅顽抗:“你凭什么说我杀了闫一恒?”
姜汶池:“那就要从闫一恒的死说起了!”
* 房车上,高飞趁众人不注意,快速拿出一个小胶囊,拧开往鸡汤锅里弹了一些毒药粉末,然后把胶囊壳揣好。 毒药粉末附着在鸡汤油皮上,看不出痕迹。 闫一恒喝完鸡汤,一边把喝空的锅递给了高飞,一边还把粘在嘴唇上的油皮给舔下来。 * 姜汶池:“闫一恒中的毒,是你投在了鸡汤的油皮上,他喝下去之后,下面的肉渣没有毒,所以你后来吃了里面剩下的肉,也没事。而这个胶囊,我们只要交给技术大队,很快就能得到检验结果,证明这上面残留的毒药粉末跟毒死闫一恒的,是同一种毒药。”
高飞听到这里,一脸的万念俱灰,仰头看了一眼灯上的摄像头:“所以今天你们来,其实是让轩子配合你们诈我?”
姜汶池点点头。 * 早上姜汶池拉着秦川出了办公室,就拦住了夜班刚下班的张轩。 张轩一脸不可置信地拿着血迹检验报告看。 姜汶池:“你衣服上的血迹,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高飞蓄意栽赃的。”
秦川:“现在需要你配合我们演一场戏,先掌握他的确凿犯罪证据,才能实施抓捕。”
张轩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好,需要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