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有丫环手端托盘,当中放着青花陶瓷纹汤盆。侍卫在低眉顺眼的丫环身上打量一番,挥挥手,放了人进去。“站住!这又是什么?”
“大人,这是后厨为各桌宴的宾客烧的甜汤。”
洛缨正被李淮缠得不甚烦恼,忽闻丫环捧着甜汤上来了,娇声道:“将军~小女为您盛碗汤尝尝可好。”
“你腿脚不便做哪些作甚,不如好好服侍老夫……”李淮淫笑着,放在后腰的手顺势往下滑,悄无声息探向了洛缨裙底。“将军!”
洛缨心知吊足了他胃口,再没有什么理由,拦得住他,眉眼间浮现一抹恼色。“啪”的一声巨响,是瓷器摔在地上声音。李淮大掌已来到洛缨光滑的小腿,听到这声动静,动作一顿,不满地“嗯”了一声。立即有人对丫环喝骂道:“没用的玩意,连个汤盆都端不稳!”
“大人……大人饶命,奴婢、奴婢实在是、是被这位姑娘吓着了。”
小丫环哭得泣不成声,只顾磕头赔罪。洛缨一脸茫然望向丫环方向,蹙了下眉:“怎么?我生得很吓人么?”
耳边“砰砰砰”,额头磕在地上传来的闷声,戛然而止。李淮裙下的大掌又往上滑去。适时轻笑着哄道:“这世上多是丑人作怪,如你这般的美人,即便京城也难得一见,想必,她同为女子,也是惊艳到了。”
洛缨身形一僵,忙去拦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将军……”“不!她……就是她,奴婢记得这张脸,她就是那日在灵泉边,活生生掐死了王家嫡子,未来的西怀侯夫人!”
伴随小丫环一声凄厉的哭喊。旁边不知是谁,一个激动站起身,伴随着撞桌倒凳,“哗啦”一声轻响,看样子,连带着又摔了许多盘碟。抚上洛缨大腿的手掌忽而一顿。洛缨从容不迫,慢慢地转过脸,把让她忍了整整一晚,恶心又膈应的大掌推开。下一刻,她便被李淮猛地搡了一把。整个人毫无征兆突然摔倒在地,仓惶间,洛缨只来得及伸手撑在身下,不料地下满是碎瓷片,掌心立刻被尖锐的东西扎破掌心。锥心之痛,疼得洛缨浑身颤抖,只能不断吸凉气。霎时间,四周一片寂静,落针可闻。“西怀侯夫人?云、云沐尘的……”不知是谁,突然颤抖着声音,惊呼道。洛缨眼视物不清,低眼看向眼前模糊的一片红,轻笑一声道:“将军方才不是还说要疼爱我么,这么快,就改变心意了?”
现下,别说这双手,她浑身上下,不知被多少碎瓷片割伤划破,疼得多了,竟让她说不清究竟哪里在痛。“不是说这苑子只接到有请帖么?”
李淮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洛缨忽而就笑了,“看样子,将军醉得实在厉害!”
洛缨慢慢从满地瓷片中坐起身,绘声绘色讲述了,李淮如何踹倒凉亭下拦路的屏风,对拦阻的小丫环打骂。末了,她手心朝上。端着扎了满满一手的鲜血,无辜地眨了眨眼,像是生怕旁人不信,又淡淡道:“将军踹倒的屏风,想必现在还在凉亭下躺着呢。”
李淮简直急红了眼,转身拎起身后的官帽椅,举起来就要往洛缨头上砸。立时有几个眼疾手快的,冲上前抱上了李淮的腰,最后也不知,是谁趁势把他手里的官帽椅夺了下来。李淮身形魁梧,即便被几人抱住了腰,抓住那些人的腰,一个个扔开,低眼瞧见她似笑非笑,一副沉着镇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