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瞧瞧符幸刚才的脸色多难看,她以为自己的车是最好的,没想到我们的车比她还好,尝到丢脸的滋味了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狗眼看人低。”
黑白上车后开怀大笑,其实她不是爱攀比的人,这么笑话符幸也是想黑禄开心一点,毕竟符幸留给黑禄的阴影实在太大。 黑禄看她笑的这么开心,再想到符幸黑脸的样子,不由的扬起嘴角。 黑白看她笑了,暗暗松一口气。 李立早笑道:“看来我买这一辆车买对了。”
他这个人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车子,以前没钱的时候买不了好车,现在有钱了,他当然不能委屈自己。可是师兄们知道他花了快一亿的钱买辆车子时都说他浪费钱,后来车子买回来后,大家都争着开他的车。 一直不说话的符麓突然出声道:“等会从菜市场那条路回去。”
“好勒。”
李立白也不多问,等到了岔路口,他拐向菜市场的路。 这一条路回阴阳观比较近,但是道路比较窄,而且每到下班时间,买菜的人就会变多,然后出现塞车的情况,所以只要家不是住在这一条街上的人都不会开车往这里走,但是符麓要求,必有她的原因。 当他们经过菜市场时正好是下班时间,车子堵在了菜市场外。 黑白见车子动弹不得,拧了拧眉:“立早,既然车子走不了,那我先下车买些熟菜回去给你们下酒喝。”
“妈妈,我也去。”
白阴阳在车上待不住。 黑禄小声说道:“我也想去。”
她现在对什么都好奇,所以想多走多看。 “好啊。”
黑白问符麓:“麓麓,你要去吗?”
“不去。”
符麓对菜市场不感兴趣。 黑白只好带着黑禄他们下车。 菜市场分好几个区域,有蔬菜区和肉菜区,也有熟菜去区和海鲜区,蔬菜区比较脏,地上不是水就是被人扔掉的烂菜。 黑禄对菜市场十分好奇,东看看,西望望的,看到稀奇的东西就会多看两眼。 身边的黑白都会一一解释,给她解惑。 黑禄是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只要看到不懂的就问,她指着对面蔬菜区的一个带口罩帽子的男人问道:“他是在偷菜吗?”
黑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男人跟着一群大妈站在菜摊前面挑挑拣拣,趁着老板不注意,快速偷几根菜放到他提的黑袋子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离开,跟他的同伙汇合。 作案的不止一个,有十多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们偷蔬菜偷的差不多时,转到了肉区。 这一次和蔬菜区不一样,他们改为集体行动,一部分人负责引开老板的注意力,另一部分的人负责偷肉。 黑白皱皱眉头:“对,他在偷菜,而且不止一个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必须报警。”
黑禄问:“我们要报警吗?”
不等黑白回答,对面摊位的一个老板大声吼道:“老赵,有人偷你的肉。”
正在跟小偷同伙讨价还价的老赵一听,手里的砍菜刀往砧板上一剁,怒吼道:“哪个王八蛋活腻了,敢偷老子的肉?”
偷肉贼被中气十足的大嗓门吓得手一抖,快要放到袋子里的肉掉了出来。 “就是他。”
对面的卖肉的老板指着偷肉贼说:“就是他。”
老赵怒气冲冲地提起刀冲出肉摊。 偷肉贼吓得转身就跑。 买菜的人怕惹事上身都闪到一旁。 黑白拉着黑禄他们往旁边退几步,然后在偷肉贼从旁边跑过时,快速地伸出右脚。 偷肉贼没注意,一脚坑在她脚上,整个人狠狠地摔了出去。 老赵趁势追上,拎起偷肉贼的衣领,扯下对方的口罩,露出一张中年的面孔:“妈的,敢在老子的地盘偷肉,嫌命太长吗?”
他嗓门大,块头又大,吓得偷肉贼急着求饶:“老板,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饶我一次吧。”
“像你这一种人,有一次就有第二次,绝对要严惩才行。”
老赵把他拎起来。 “老赵,这里还有一个偷肉贼。”
对面的老板拎着一个年轻人来到老赵面前。 年轻的偷肉贼对中年偷肉贼叫道:“爸。”
老赵气笑:“居然是父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一旁的黑白越看越觉得偷肉贼眼熟。 “是、是爸…是符厉,符泽。”
站在她后面的黑禄怯怯说道。她能认出他们是因为当时变成灵魂状态下被符麓带了回家,已是魂魄的她不再受眼睛困扰,所以当时她能清楚看到符家每个人,并把他们深深记在脑海里。 黑白定眼一看,还真是符家的人,以前看到他们都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模样,现在狗模狗样还真没有认出来:“你不用怕,他们现在已经不能再对你做什么事,而且有我们在,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
黑禄点点头。 “妈的,把他们送到警察局去。”
对面的老板说道。 符泽一听要进局子,赶紧说:“你们知道我们是谁吗?”
老赵冷笑:“大家都知道你们是贼。”
“我们是杨家,也就杨氏集团的二少爷的大舅子和岳父,你们要是得罪我们,小心你们在京城混不下去。”
老赵他们哈哈大笑:“杨氏集团的人?杨氏集团的人都跑来偷肉,不会是要破产了吧。”
老赵怒踢符泽一脚:“你们要是杨氏集团的人,老子就是廉氏集团的,看谁比较威风。”
符泽单膝跪了下去:“我们真是杨氏集团二少爷杨嵛杰的大舅子和岳父,只要我们见到我们妹妹,别说你们的肉,就是整个菜市场都能买下来。”
他们就是听说符幸嫁给了杨嵛杰才特地来到京城投靠她,可是他们到了杨家别说见到符幸,就连杨家的门都进不去。 殊不知,符幸早被赶出杨家,目前住在杨嵛杰以前买的别墅,他们见不到符幸也正常。 韩淑君却比他们聪明多了,在杨家见不到女儿,她就跑到京城最大的购物城逮人,以她女儿喜欢买买买的性子,肯定忍不住到大商场买东西。 “真他妈是异想天开。”
老赵又踹了他几脚,不再废话,直接打电话叫警察处理。 周围有不少人拿着手机对他们拍摄,甚至把录像放到了网上。 网上传播速度快,不出半个小时已经十万点击。 黑白幸灾乐祸道:“活该。”
黑禄能亲眼看到符家遭到报应的下场已心满意足,她拉拉黑白衣袖:“我们走吧。”
黑白点点头,买好熟菜后带人离开市场,坐上他们的车子,然后看到符泽的其他同伙站在对面的巷子里取下口罩,竟然都是符家的人。 黑白大感惊讶和意外,意外符家的人竟然都落到偷菜的境地,不过她很快就把这一件事情抛到脑后。 可是当天晚上,符家偷菜的事情上了热搜,当初一城的首富之家成了偷菜贼实在让人唏嘘。 还有人因此更不好过了,那就是符幸,她在杨家的日子本来就艰难,现在符家的人在偷菜后还把杨家牵扯进来,不仅让杨家人名誉扫地,还让杨氏集团股票下跌,杨家的人又怎么会放过符幸。 杨夫人趁着儿子不在,带着保镖上门把符幸打一顿发泄。 “你要是再不离开我儿子,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顿这么简单,我会弄残你,再把你送到精神病院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冰冷恶毒的语气让符幸浑身一抖,她知道杨夫人是说到做到的人。 杨夫人带着保镖离开。 别墅里的佣人看到鼻青脸肿的符幸倒在地上,却没有人敢上前去扶她。 符幸眼底闪过狠戾,然后忍着疼痛爬起身回房。 周末很快过去,第二天一早,符麓吃过早餐来到学校。 大家看到她的出现,再次感到惊讶:“她是收到宋舞情掌印之后活得最长时间的人,说不定她会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个学期。”
“说也奇怪,收到掌印的人反而相安无事,没有收到掌印的人却旷课了。”
“谁旷课了?”
“林欢。”
“原来是她啊,她每天都独来独往,还喜欢用头发遮挡大半张脸,我跟她同学一年时间都还没有看清楚她的模样。”
“她确实很孤僻,但是来学校上课还是提积极的,从来没有见过她请假或是旷课,她现在两天没来上课不会是出事了吧?会不会是宋舞情把目标转移到了林欢身上?”
“嘘——宋舞情来了。”
大家乖乖的闭上嘴巴。 宋舞情和苍炫凌他们进到教室,看到符麓来了,她是又气又纳闷:“她怎么还没死?”
苏烈说:“她要是死了才麻烦,我们还没抓到凶手为你洗清罪名,你身上又多了一条人命。”
“多就多吧,反正我已经背了这么多条人命,已经不差这一条。”
宋舞情不在意说道。 贺译看向教室外面:“之前特殊管理部门不是一直跟着符麓吗?今天怎么不见人了?”
罗衣衣面无表情说:“特殊管理部门突然死了五个工作人员,他们要调查这一件事情,暂时抽不出人手保护符麓。”
“最近死了不少玄师。”
苏烈拍拍苍炫凌的肩膀:“炫凌,你要小心点。”
苍炫凌挑眉:“最近不止死玄师,妖魔也死了不少,都是被吸食了修为死掉的。”
苏烈人等:“……” 上课铃响,大家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今天早上是数学课,数学老师进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大家交上次布置的作业,但也没指望大家会写作业。 果然在她要大家交作业时,没有一个人交作业上来。 就在她准备上课时,一本作业本飞到讲台上。 大家愣了愣,竟然有人写这么幼稚的作业。 数学老师看到本子上写着符麓两字,笔迹苍劲有力,字体十分大气,就如作业本的主人透着几分威严,实在不像女子的字体。 她翻开作业本,里面工整写着‘123456789’数字,但是字迹生涩,就好像是第一次写字,与封面的字迹有着天壤之别。 还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不过这个班上同学没有一个是不奇怪的,不奇怪的就不是特殊班了。 “同学写的很好。”
数学老师拿笔给作业打分,再把作业还给符麓:“希望大家都向符同学学习。”
廉杰道:“写作业都是傻瓜。”
数学老师:“……” 符麓没有理会他。 廉杰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气得他牙痒痒的。 等到下课结束,他把百里策和北堂君叫了出来:“今天再给你们一个机会,帮我把符麓揍一顿。”
百里策和北堂君对看一眼:“今天可能不行。”
“为什么?”
廉杰怒瞪他们:“你们是越来越不听我的话了。”
百里策说:“我们今天族里有贵客到,我们需要回去一趟。”
北堂君接着说:“我们两族的人都必须回去迎接,所以一下课就要把你送回家里,我们再赶回族中。”
廉杰好奇:“你们贵客是谁啊?竟然需要两族的人迎接他?第一家族的族长都没有这个面子吧?”
百里策摇摇头:“家里人没有跟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是谁,不过我家人说这个人懂医术,可以提高我们的内力,助我们在比武大会上夺冠。”
廉杰惊讶道:“这么厉害?”
“我们也是听说,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他可不可以……”廉杰焦急的把话说到一半又停下来,他压住内心着急,轻咳一声,问:“我能不能也去看看?”
北堂君想了想:“我们跟廉家是老交情,带你去应该不会有问题,而且贵客又不认识你,你混在我们北堂家中,贵客也不知道你不是北堂家的人。”
廉杰兴奋道:“我们现在就去。”
“贵客要晚上才到,我们先去吃午饭,等你下午下课结束就带你去。”
廉杰:“……” 等待的时间总是难熬的,左盼右盼,好不容易等到下课,廉杰立刻冲出教室,朝停车场跑去。 跟在身后的北堂君拧了拧眉:“不该把这一件事情告诉他,要是贵客没有达到他要的期望,我怕他更心灰意冷。”
百里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