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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初见荣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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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看出了贾珙此刻的疑惑,春桃连忙小步疾走绕过她身前的红木茶几,来到了贾珙的身边低声解释道:  “这是西府里荣国公夫人的陪房,赖嬷嬷的儿媳妇子。”

“哦。”

贾珙微笑着缓缓点了点头,道:  “你既是西府里的老人了,就不必如此多礼了。”

“你这么急匆匆的过来我们东府,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珙哥儿,敬老爷可在府中?”

“奴婢奉了国公爷的令,请敬老爷开了祠堂,在我金陵贾氏的族谱上,划掉我们大奶奶和瑚大哥儿的名字。”

赖大家的对着贾珙焦急地道。  “哦,是这这样啊。”

“可是我父亲和珍大哥刚才有事,才被锦衣卫的人请去诏狱了。”

“好像是说什么,协助调查什么案子去了。”

“这一时半刻怕是回不来了。我又年纪轻,什么都不懂,怕是不好办啦!”

“啊,敬老爷被锦衣卫的人请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啊?!”

赖大家的站在堂中走来走去,焦急地道。  看了眼急的打转的赖大家的,贾珙没有丝毫想说话的意思,端起小丫头送进来的茶水,抿了口,轻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珙哥儿安坐,奴婢这就回了国公爷。”

刚说完赖大家的一转头,就急匆匆地出了大堂回东府里去了。  “这赖大家的好生没有礼貌!”

“一点也不把二爷您放在眼里!”

春桃盯着赖大家的离去的背影,愤恨地道。  “哈哈,好了春桃,犯不着为这种人生气。”

贾珙轻笑着劝解春桃道。  春桃越过贾珙右手边的红木茶几,走到贾珙的身前道:  “二爷,奴婢只不过是为您道不平罢了。”

春桃端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贾珙的茶杯里续上了些开水,愤愤不平地接着道:  “凭什么,都是老爷的子嗣,就因为您不是夫人嫡出,就对您不恭敬?”

“这东府的丫鬟、婆子、小厮、管事娘子们,尽是些势利眼!”

“他们贯会见人下菜,二爷您可不要往心里去,为这起子小人伤了身子,可是不值当的。”

说着,春桃帮贾珙理了理衣服道。  “呵呵,原来这原主不是这宁国府嫡出的公子,却是一个庶出!”

“难怪红楼梦里没有记载,想是还没成年就死了,要么就是刚成年就被贾珍给分了出去。”

“刚刚那么多锦衣卫,前来抓捕贾敬和贾珍。”

“而他们又都是东宫太子的属官,昨儿炮声隆隆,兵荒马乱地,想是太子造反没有成功!”

“要不然现在就不会抓,押宝在太子身上的贾敬父子了。  “如此局势,我贾珙该怎么办呢?”

“若是留在这宁国府,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个问题!”

“就算活到成年,到最后过不了几年,肯定是要被抄家流放玩蛋地。  “要是回金陵老家,那里可就是金陵四大家族的地盘了。  “不说称王称霸,就是当个富家翁也是轻而易举地。”

“不过,到时候京城的两府被抄家,想来金陵的族人也都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去辽东的话,天高皇帝远,有兵就是草头王,谁也奈何不了。”

“在红楼梦书中可是说过东西两府,在辽东有着不少的产业和庄田。”

“这宁荣两国公可都是功勋武将出身。”

“想来,在军队有不少部将和麾下,而辽东条件艰苦,可是没有任何贾家族人在辽东,也就一个奴才乌庄头在打理宁、荣二府在辽东所有的产业。”

“我这一去辽东,自己就是老大,谁的脸色都不用看!男子汉大丈夫当如是也。”

贾珙在心里为自己的将来,默默筹算到。  看着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点头轻笑,阴晴不定的贾珙,侍立在一旁的春桃满是忧愁,不由得俯低身体在贾珙的耳边道:  “二爷,可是身体不适了,奴婢这就去请张御医过来给您瞧瞧。”

说着春桃就要出去。  “我没事!”

“春桃,你去前院把焦大给找来,我有些事吩咐他。”

贾珙连忙叫住春桃道。  春桃停住了离去的脚步,回过头来认真地看了眼贾珙,确定他没有什么大碍后回道:  “奴婢这就去把焦大请来,二爷您稍坐片刻。”

说完,春桃就急匆匆地去了寻焦大,不提。  不一会子,就有小厮来报:  “二爷,西府的国公爷亲自带领族人过来了,想是有什么急事。”

小厮话音还没落下,就见一身着淡紫色蟒袍,脸上犹如沟壑纵横,不怒自威,龙行虎步的年约五十七八的中老年男子,带着一群身着各色锦衣的老少爷们,步履匆匆地往宁庆堂而来。  伺候在正堂外的丫鬟、婆子、小厮们,都纷纷惶恐地跪地低头,口呼:  “奴婢,见过国公爷。”

“奴才,见过国公爷。”

此起彼伏的呼喊声,惊醒了正在想心事的贾珙,看着一群老少爷们在一充满威严的老者带领下,步入了宁庆堂。  贾珙紧张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时情急,没站稳,摔倒在地,很是狼狈。  “珙哥儿,快不必如此多礼。”

“我听下人们说,你昨夜又是烧伤,又是落水受寒的。”

“想是,现在身体还没有大好,就不必下跪行礼了。”

那蟒服老者上前一步扶起贾珙,关心地道。  想是这老头刚才误会了,以为贾珙是在给他下跪行礼,并不知道贾珙只是一时紧张,没站稳摔倒了。  老头刚才的那番话,倒是解了贾珙当下怎么称呼老头的难题。  毕竟在古代见面行礼,怎么称呼人都是有严格要求的。  要是说错了,可是会露馅的,到时候贾珙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贾珙也没戳破,将计就计,低声垂泪轻泣起来。  “可是苦了你了!”

“不必难过,一切有老夫在,定不会让你爹和你珍大哥在诏狱里受苦!”

这老者看着贾珙头发被烧的参差不齐,满身上下涂满了膏药,全身上下还透露着一股难闻的中药味,眼里满是疼惜地道。  贾珙本来就不想装哭,于是顺势就用衣袖擦了擦,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泪珠的脸蛋,躬身、低头、拱手,脸上感激地道:  “多谢,劳您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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