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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不成功便成仁,建国称帝就在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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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了眼堂下神色各异或跪、或站、或坐的辽东文武官员,  贾珙心头冷笑连连,  他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已是没有了退路之人,  不成功、便成仁,  岂能犹犹豫豫畏缩不前?  不管他们是支持还是反对,都阻碍不了贾珙前进的步伐,他可不会像荣国公贾代善一样,自缚手脚,祈求大汉皇帝的怜悯。  贾珙一直觉得:命运,始终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安全的。  靠山山倒、靠人人欺,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贾珙抿了抿泛着白皮的嘴唇,他刚刚发问的时候,心底还有些紧张,担忧别人会出言强烈反对,可是,当贾珙问出来之后,他心里倒是没什么恐慌了,反而坚定了现在就立国的决心。  只见,贾珙紧握的拳头缓缓松开,紧皱成一团的眉头渐渐散开,紧绷的小脸也松弛了下来,噗通乱跳的小心脏平静了下来,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语气沉重而又不可置疑地道:  “朕意已决!”

得了,都自称“朕”了,看来贾珙是铁了心要和大汉朝决裂,同陈家争夺天下了。  有的人听了喜形于色、有的人听了面无表情、有的人听了心底摇头叹息、更有的人双拳紧握,心底大骂贾珙是国贼。  刚才发表完意见后,辽东武将和宁完我,以及王三运等人,坚定地跪地请求贾珙建基立业,到现在依然没有起身的想法,仍然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大有贾珙不从,他们一直不起的意思。  以范文程为首的大汉落地举子和秀才,稳坐钓鱼台,端坐椅子上不动,既不出言支持贾珙现在就称帝,也不发言反对,低眉垂眼、沉默不语,眼观鼻,鼻观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淡然模样。  那些被大汉朝廷,发配来辽东戍边的文官,倒是义正言辞地引经据典,反对贾珙现在就大张旗鼓地亮明旗马,同大汉王朝对着干,站在官厅中央躬身向贾珙请命,一副我为你好的模样,正气凛然。  堂下众人脸上各异的表情和身体语言,坐在高堂主位上的贾珙,自是尽收眼底。只见,他面上看不出悲喜,语气越发地坚定有力、冰寒刺骨,不可质疑地道:  “定国号——‘大华’,年号——‘崇武’!”

“今年,就是大华崇武元年。”

“即日起,辽东势力范围内,全部使用‘崇武’纪年,不得有误!”

闻听贾珙此言,那些支持他的辽东文武官员,自是大喜过望、喜形于色,心道:加官进爵可期也,纷纷对着贾珙行了三拜九叩君臣大礼,已定君臣名分,深怕贾珙下一刻会反悔似的,高声山呼道: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坐在椅子上中立的范文程等人,见贾珙决心已下,大势已明,于是连忙起身,跟着他们一起跪在官厅边角处口呼万岁。此刻,他们已经明了贾珙的心意,就没必要藏着掖着,立刻走出来摘桃子了。  总之一句话,危险别人担着,看到好处就往前冲,就是什么也不想付出,还想多拿多占。  刚才反对之人见大势已去,倒也没继续坚持己见,面带迟疑地互望一眼后,不情不愿地跪了下去,和着众人一起口呼万岁,心里却是对自己和辽东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有满清这个大buff的朱玉在前,贾珙是一点也不担心,他会阴沟里会翻船。  学着满清对付大明朝一样,以战养战,不断地给大军朝放血;再利用水溶为首的白莲教搞内乱,内外夹攻,拖垮大汉就是了。  再说了,作为二十一世纪华夏的四好青年,贾珙岂能不知道,东北和外东北,乃是蓝星上最为肥沃的三大黑土地之一,而且面积足足有一百八十万平方公里,若是都开发出来,比华夏传统汉地的耕地面积还大。  再则,现在小冰河期肆虐,大汉北边干旱,南边暴雪纷飞发洪水,传统夺取天下的金边银角理论,根本就不适用。  根据后世的经验,开发出东北和外东北,坐观大汉内乱,辅之以南下劫掠打草谷,才是这一时期,打天下最恰当的方式。  这些东西,并不是身在局中的大汉太上皇和乾治皇帝所能了解的,更别提那些只知道升官发财的文官和见识浅短的腐儒了。  贾珙没打算对辽东文武官员透露分毫这方面的消息,反而是当作机密一样,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见大局已定,贾珙的心头轻松了不少,终于是迈出了第一步,他挥手让群臣回归本位后,贾珙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扫了眼他们,高声道:  “刚才,出言反对朕现在就立国的人,都站出来,让大家认识认识嘛!”

才定国号、年号,登基为帝,贾珙不是应该大封功臣,稳固统治么?他怎地如此不讲规矩,来个秋后算账?  贾珙此言一出,刚才仗义执言反对之人,心中顿时惶惶不可终日,全然没了刚才正义凛然的模样,久久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  范文程等人心底暗呼侥幸,庆幸刚才没有出言反对。看现在的情形,虽说拥立之功没了,可他们也没有性命之忧,只要还当着官,日后升官发财,有的是机会。  贾珙绝不是宽宏大度之主!众人不约而同地在心底,给贾珙下了定论。  贾珙逡巡的目光来回移动,心里对这些人失望至极,难怪都说腐儒沽名钓誉、遇事就躲、遇功就抢、遇利就争了,还真是没有说错他们。  这不,他们刚才不就给贾珙,上了生动一课么?  贾珙眸子里射出的光,愈发的冰寒了,他侧眸扫了眼在身边躬身侍立的魏忠贤,冷哼道:  “魏忠贤,刚才出言反对之人,你可都记下了?”

“启禀皇爷,奴婢都记下了,一共有二十三个人,辽东都司衙门七科都有官员渉入。”

魏忠贤躬身回道。  什么?魏忠贤这个阉狗,竟然都记下了?混账东西,现在就谄媚贾珙,以后还了得?只是,他们现在可怎么办才好呢?  不理辽东文官心底如何思绪万千,只见,贾珙剑眉一挑,冷哼道:  “朕可没时间浪费在你们这群腐儒身上,识趣的赶紧站出来!”

“若是待会儿点到名字,可就是尔等自己找死了。”

“一律按照欺君之罪,族诛!”

贾珙话音才落下,十几个官员哭丧着脸,纷纷出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哭道:  “启禀陛下,臣等刚才不过是仗义执言罢了,绝无半点私心,请陛下恕罪!”

“仗义执言?没有私心?刚才朕让你们站出来的时候,怎么不出来?”

“哼!朕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言毕,贾珙一摆手,魏忠贤带着几名亲卫,一一将企图蒙混过去的官员,一个不差地逮了出来。  一时间,官厅里鬼哭狼嚎一片,大呼冤枉、或是屎尿齐流,骚臭味弥漫。  将那该死之人拖下去后,官厅里顿时安静了下来,众人屏着呼吸,大气也不敢喘。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前一刻还有说有笑的,下一刻就开始杀人了。  狠厉地瞪了眼他们,贾珙身上的杀气渐渐散去,冷哼道:  “尔等原是大汉发配辽东戍边的囚犯,是朕怜惜尔等,尔等才有今时今日的权位,没想到,尔等不仅不思报效朕的恩德,反倒妖言惑众!”

“念在尔等这几个月的苦劳,暂且许尔等戴罪立功!”

听说不用死了,堂下哭求之人,顿时面色一松,心底庆幸之极,大有劫后余生之感。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正是杀了那几个侥幸之徒,他们才会这么容易接受,去贾珙新得之地教化蛮夷,继续为贾珙开疆扩土的伟大事业添砖加瓦。毕竟,好死不如赖活嘛!  一手大棒,一手甜枣,乃是御下的不二法门,怀柔已经用过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杀人立威的时候了。只见,贾珙眉眼带笑,瞥了眼范文程,道:  “武官能提着脑袋替朕打天下,范文程,你们这些大汉落地的举子和秀才,能替朕干什么?”

能干什么?我们是文官,当然是治理天下,教化万民了!当然了,这是场面话,用来忽悠君王的,一般开国之君可不好忽悠,这点范文程是知道的。  可,他也不能直接对贾珙说,是借大义之名,谋夺天下私利。  该怎么回答呢?任是范文程脑子转得飞快,他也没办法短时间内,给贾珙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  不过,范文程自认为是贾珙的潜邸功臣,他又干冒奇险,去山西招来了六大晋商,促进了辽东商业的发展,充实了府库。  是以,范文程自觉于辽东、于贾珙而言,他是有功无过的,即使贾珙正式登基后,不会重重地赏赐他,可也不会过河拆桥才对。要不然,谁敢跟着一个赏罚不明的人主,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造反啊?  想到这里,范文程昂首出列,大言不惭地回道:  “臣等能为陛下安天下!”

“安天下?真是好本事啊!”

“朕辛辛苦苦打下来的花花江山,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夺取的?”

贾珙冷哼道。  贾珙此言一出,范文程才知道,刚才自己想岔了,瞬间一股浓浓的危机感,笼罩在心头,使得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正是凭着这股敏锐的危机意识,范文程才能安然无恙地行走在大汉和瓦剌,多少次化险为夷,遇难成祥。  辽东武官倒是觉得贾珙之言有理,凭什么老子们提着脑袋打下的江山,要交给这群满嘴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腐儒祸害?  宁完我侧眸瞥了眼,跪在地上冷汗直冒的范文程,心道:“就你,还想同老夫争夺,辽东文官之首的位置?黄口小儿,你见过哪个朝代的开国之初,有什么文官之首的?简直是不知死活!”

贾珙面罩寒霜地侧眸横了眼,下首安坐稳如狗的宁完我,冷哼道:  “宁完我,朕刚刚夺取辽东,敕封你为军机从事,你就大肆任用门生故旧培植党羽,你是何居心?”

对于马国柱、鲍承先等人,投靠在他的门下,借机给大汉朝廷和辽东孔孟门徒传递情报的事,宁完我虽早有觉察。  可是,当他意外发现,马国柱等人早就被西厂盯住后,宁完我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思考了半天,才得出:贾珙之所以隐而未发,可能是想引蛇出洞,将鲍承先等人身后之人一网打尽。  是以,宁完我故作不知,同马国柱、鲍承先等人虚与委蛇,免得破坏了贾珙的计谋。  对于贾珙所问,宁完我好似早有预料一般,只见,他面上并不见惊慌之色,神色平静地来到大堂中央跪了下来,对着主位上的贾珙,恭恭敬敬地行过君臣大礼后,匍匐在地,头也不敢抬地回道:  “微臣知罪,请陛下责罚!”

宁完我倒是干脆,一声不吭上来就认罪,倒是让准备看好戏的其他辽东文官傻眼了。  贾珙面上微愣,他也没想到宁完我会如此光棍,不过想到他原先的轨迹中,在满清干得有声有色,倒不是一个只会空谈的腐儒,还是有些真本事的。  起先还以为拿掉他的军机从、收回权利,贾珙还要费一番手脚,现在看来,那些准备好的阴私手段,看来是用不上了。  只见,贾珙瞥了眼李伟刚,道:  “李伟刚!”

听到贾珙喊自己的名字,自认为是贾珙心腹的李伟刚,倒是没有畏缩,毫不犹豫地出列叩首道:  “臣在!”

这范文程、宁完我都没处理完,就把李伟刚喊出来,难道贾珙这是要轻飘飘地放下么?  不提辽东文武心中作何感想,只见,贾珙剑眉一挑、重新挂上了亲善的笑容,朗声道:  “你同张德彪发联名发来的战事简报,朕看过了。”

“这仗,你们打的不错,倒是没白跟在朕身边学了这几个月!”

“微臣不敢居功,全赖陛下英明!”

李伟刚强装淡定的回道。  贾珙微微点了点头,道:“在通古斯故地设立吉林都司的时机已经成熟,你立刻带领五千六百步兵和五千六百骑兵,去松花江的下游牡丹城上任,你暂且就任吉林都司副都指挥使,随时准备北上,夹击鞑靼人。”

终于是升官了,李伟刚心底多少有些同张德彪攀比的心思。凭什么都是贾珙麾下的心腹将领,都是从千户长起步,张德彪就能当大军主将,做了乐浪都司的副都指挥使,全权负责高丽半岛的攻伐之事。  而今,李伟刚也成了吉林都司的副都指挥使,总算同张德彪平级了,心里舒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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