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福金这话。 不知道为什么,陈墨心里莫名的有些慌,旋即说道:“...师姐...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有事在瞒着你。”
“一种没由来的直觉...”赵福林抿了抿唇,继而又道:“师弟,你真没有事瞒着我?”
“是有点...”陈墨觉得是不是得提前打剂强心针。 “什么事?”
赵福金赶忙问。 “秘密。”
“……” 赵福金深深的看了陈墨一眼。 也不在问了,教起了修炼之事。 ... 另一边。 太和殿。 夜色渐深。 可身为皇帝的赵基却没有丝毫的睡意。 一周前的紫薇偏移。 西南叛乱。 祭天大典上的大凶之兆,兵祸之乱。 神霄观大片的翠竹枯萎。 此次南阳的叛乱。 从这种种迹象表明,大宋将有亡国之危。 他坐在书桌后,额头上浮现出几条青筋。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兵符。 兵符的下面,赵基用毛笔写了三人的名字。 高奋。 萧腾。 皇甫昊。 赵基在这三人之上迟疑。 他是断然忍不了祖宗的基业毁在自己的手里,所以即便是用自己的钱,他也要将南阳的叛乱给解决了。 南阳离汴梁只有数百公里,若是让叛乱愈演愈烈,可是有危及京师的可能。 这种事,是绝不能发生的。 高奋,高丘的第三子,作为将门世家的公子,自然是有统军的才能,可是武道境界却是平平,快四十了,才只是五品武者。 自然是不适合一军统帅。 萧腾,将才。 从小在马上长大,继承了其父萧云齐的一身才能,还是赵基的大舅哥,更是步兵司的副指挥使。 让他做主帅,显然是再适合不过。 可是赵基又想到了李太史所说。 七杀和贪狼有合一的迹象,且靠近天府星,有谋害紫薇之意。 而天府星是一国皇后,这明指暗指,不就是七杀和贪狼联合,再与皇后一起,对他有谋害之意吗? 而七杀和贪狼,代指的不就是萧家和皇甫昊吗? 当然,赵基也可以用这三人之外的人。 但是其他人,要不就是老将,要不然就没有统率之能。 而且就算他硬推一个人上去,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赵基揉着眉心,脑袋都是大的,旋即说道:“魏闲,你说朕选任谁为主帅?”
候在一旁弯着腰,低着头的魏闲赶紧应道:“奴婢不知。”
“朕要你讲,且恕你无罪。”
“奴婢以为皇甫昊将军能胜任此次的重任。”
魏闲稍稍迟疑了一下,说了出来。 “哦,将来听听。”
赵基脸上的青筋隐了回去,偏头看着魏闲。 “皇甫昊将军忧国忧民,是大将之材,而且在朝堂的根基并不深,皇甫家虽与萧家有着联姻,但皇甫昊将军却没有跟萧家有太深的交往...”魏闲想了想,说道。 掌管东西两厂,对于皇甫昊的行踪,魏闲还是知掌的一清二楚的。 “皇甫昊...”赵基扫视了一眼兵符下皇甫昊的名字,然后提起毛笔。 魏闲顿时上前研墨。 随后赵基提起毛笔一沾墨水,在皇甫昊的名字上画了个圈,随后站起身来,道:“拟旨...” 魏闲赶紧拿来拟旨的卷轴,缓缓摊开,随后拿起刚才赵基沾染了墨水的毛笔,竖耳倾听的起来。 “钦皇甫昊为三军统帅,统领骑兵一万,步兵三万。高奋、萧腾为副将,听候主帅调遣。南阳兵马,任凭其调动,战时一切军政事务,由其酌情处理...” 魏闲根据赵基所说,提笔就写。 完笔后,魏闲对着拟好的圣旨吹了一口气,然后面向赵基,面露谄媚的说道:“陛下,拟好了。”
赵基回过神来,扫了一眼,旋即又慢慢的踱步到窗前,随后缓缓转过身来,道:“魏闲。”
“奴婢在。”
魏闲一甩拂尘,弯腰躬身道。 “朕任你为三军监军,明日随大军一同出征。”
赵基上前两步,然后猛的拍了下魏闲的肩膀,沉声道。 “奴婢定不负陛下厚爱。”
魏闲答道。 随后赵基亲自从墙上取下一把剑来,给了魏闲,道:“旦有不从者,皆可持此剑斩之。”
“诺。”
魏闲举手接剑。 ... 永和宫。 胡媚儿刚刚洗漱完毕,正准备吹灭烛火的时候,一道黑影便是在眼前一闪而过。 胡媚儿刚一转头,那黑影便出现在她的身后,差点吓的胡媚儿尖叫了起来,有些气恼道:“你能不能别每天大晚上的来永和宫?”
那黑影仿佛没有听到胡媚儿语气中的责备似的,道:“白天皇宫防守森严,我很难溜进来。”
胡媚儿轻呼了一口气,然后来到窗前打开窗,将头探出去左右看了看后,把窗紧闭,旋即来到床边坐下,道:“你此次进宫为何?”
“大人想知道朝廷何时出军,主将是谁?沿途路线如何?粮从何处出?”
黑影一连几问。 胡媚儿眉头微皱:“你们想伏击大军?”
“我们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只是南阳还有一些事没有办完,想看看有没有办法拖延朝廷大军的到来。”
“此乃机密,我也不知晓,这两天,我也见不到狗皇帝了。不过听闻狗皇帝打算在高奋、萧腾、皇甫昊三人之间则一主帅。且此次大军出征的费用,还是用的内库的钱,看来狗皇帝对镇压南阳的叛乱势在必得。”
胡媚儿抬起手掌,五指插进发丝之中,然后一捋而下,五指捋过的地方,那湿漉漉的头发,不见丝毫水渍。 “南阳离汴梁的还是太近,依大人的意思,在黄巾军拉起一支大军的同时,我们搜刮一批钱财就走,并不打算防守南阳...” 黑影走了过来,然后拿起一旁的毛巾,包在胡媚儿的头发上,替她擦开头发上的水渍。 胡媚儿脸上顿时浮现出些许的柔情,旋即感受到某处还隐隐间传来的胀痛,当即咬着牙道:“我让你调查的那个陈洪,你调查的怎么样了?”
“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派人去他的家乡调查过,但他的家乡被洪水给淹了,什么都没剩,我们只在一个山头上,找到了他为父母立下的衣冠冢,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