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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另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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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丫鬟小心地站在院子里喊道:“太太,老爷在正堂催促。”

贾敏当即喝道:“休要叫嚷,我自可理会!”

林黛玉跪行几步,再抱着她的腿说道:“母亲,奴家自觉无理,甚为羞愧。可总是母亲的影子,求母亲略微开恩。”

贾敏看她可怜,再听她话又气恼,不禁低声喝道:“可怜我疼惜你,却让你无礼至此。”

“奴家大胆所求,母亲定要怜悯才对。”

林黛玉紧搂着贾敏的腿不放。  事情紧急,贾敏耳中自然可以听到府外的人员说笑与锣鼓声,心中焦急万分。再又不忍过分呵责爱女——如果早就可以的话,林黛玉也不敢于此时逼宫。  暗叹口气,贾敏自己的脸先红了。沉默了一会儿,她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自诩聪颖,却不知道聘礼也有你们面对的时候?!”

两人见面,按礼就是林黛玉或者戴着帷帽,或者隔门与贾璘互礼,再有按程序的言辞罢了。而此时贾敏暗示,分明就是可以容情了的。  林黛玉立刻拜礼,再就起身,慌张地对外面喊道:“紫鹃、雪雁速来添妆。”

紫鹃、雪雁、晴雯等人,立刻匆匆进来帮衬。  贾敏长呼口气,起身走出屋子。甄玉莲早就等在门外,对她施礼后,连忙笑眯眯地跑进屋里。  等在外面的众人虽然说笑,但好久未见林家礼仪人员出来回示。等得焦急,苏璋不禁笑着说道:“林氏女乃是大家闺秀,自然矜持端庄。”

冯紫英连忙附和道:“理应如此。”

众人再是一片赞声。那边坐在马车车厢内旁观的史湘云,也是按捺不住,向婶母说明后,先从侧门进入林府后宅,去会见林黛玉了。  裘方与仇世正、孙绍祖都不敢说什么,只是探头向林府大门内张看。柳湘莲忽然先喊了一声:“来了!”

众人顺势看去,再就掌声、欢呼声大起。  林府礼仪人员笑着快步走出,大声喊道:“老爷、太太皆是欢喜,特命在下请姑爷进府说话!”

鼓乐声立即大奏,贾璘迈步近前,在几名亲信与林氏族人的簇拥下,进入了林府大门。  进入正堂,贾璘拜礼了林如海与贾敏。林如海前不久与贾璘会过面,心情还能保持稳定。可贾敏见到这个一直视同己出的英武年轻人,当即感慨非常。  略作寒暄,贾璘被安排坐在旁边,贾敏不禁问道:“听闻天成大战于北地鞑虏,我和老爷都是担心非常。”

贾璘施礼告罪道:“都是我做事一向鲁莽,所以才会致使岳父、岳母如此。”

听他改口顺利,林如海当即开心地看赏。笑过之后,他再慨叹着说道:“邸报上见到你负伤的消息,我和拙荆寝食不安。总是后来得知尚好,我们才算逐渐安心。”

“谢岳父、岳母大人惦念,天成日后必会更为仔细。”

贾璘再说道。  说了几句话,贾敏随即说道:“我女不便出迎,就请天成劳动几步,前去后宅训教。”

贾璘口称“不敢”,起身跟着婆子王嬷嬷等人,走去后宅院落。  院门口,贾璘先看到了晴雯、紫鹃、雪雁等人。三人皆是衣着艳丽,一起笑眯眯地福礼,脆生生地齐声祝贺道:“给姑爷见礼请安,夫人正在堂中等候着呢。”

贾璘连忙回礼道谢,再从袖内取出封好的银子赏给三人。再有女眷簇拥着笑闹一会儿,贾璘得以迈步进了院子。  到了院内正屋正门的回廊下,贾璘在门外施礼说道:“天成前来求见夫人。”

林黛玉头戴凤冠,一身皆是大红织锦裙衫——上身是宽袖衫,下身是曳地褶裙。当下已经少有“却扇”,她也未用红色盖头帕巾,而是遮了一袭艳红的薄纱。仍在少女年纪,但她除了眉目更为清丽之外,身形再有娇嫩之态。  胸峰略起腰肢更弱,娴静之时胜于芙蓉,急切之下仍有娇喘。此时听到贾璘的声音,她立刻就要起身,却忍了忍重新坐好,轻声回道:“奴家不敢当得夫君重礼,正待训告示下。”

贾璘推门进入,并不反手关门。即便如此,王嬷嬷等人还是都退去院门外,立刻拉起锦帷既做规避也做警卫。  林黛玉此时坐在右侧座椅,见到贾璘近前,立刻起身相迎。两人相互致礼,她仰头看向他,当即泪落如雨。  “我虽得‘夫人’诰封,却只有心疼夫君。听闻你阵中有伤,妾身彻夜难安。”

她轻声说道,“奴家知道夫君千辛万苦,只为有此时、有来日。但若奴家心底话,却宁愿只伴在夫君左右即可,旁的丝毫不念。”

看着面纱内的她,贾璘也是动情:“夫人眷念,天成感念至深。你虽不慕富贵,我又不能不为家国计。爱你至深,却暂不能伴你欢愉,万望体谅,莫以为意。”

林黛玉听得心碎,抽噎着说道:“我听说就连金钏、玉钏也敢与你同往,更有瓦剌公主敢于伴你陷阵。奴家虽然娇弱,却也心胆如铁,请与夫君永伴为盼。”

说罢,她就要拜礼恳请。  眼见这个娇嫩如水的女孩这样说,贾璘顿觉怜爱万分,连忙再伸手示意不必之后说道:“小妹衷心爱护,天成何曾是此时才知?但你既是大家女子,又更是天成钟爱。你再挂记,我再念你,却怎么敢令你涉险?好在你我婚事大定,请小妹安心宽待些时日,天成必允诺正式来迎娶!”

知道他必不能同意,林黛玉心里着急,盯着他说道:“璘哥哥,要不我就趁机溜出去,你只把我当做近身侍卫留在身边。求你了,好吗?”

她这是在用小心机,贾璘自然不敢令她犯险,连忙警告道:“你还真要做花木兰?另也的确要仔细。以你身份,怎能胡乱言行?”

这是无奈也是有效的劝告,林黛玉爱恋贾璘、不舍与他再分别。但若做得他的正妻,尤其已有了朝廷的认可与诰封,她就更要珍重两人之间的情意,更不能给他带去声誉与事务的麻烦。  只好仰头看着他,林黛玉只是默默地流泪。贾璘再关爱地说道:“你安心等我。但有闲暇,我必来会你。”

“真的?”

林黛玉顿觉惊讶——简直是心有灵犀,他竟然主动就大胆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言行超脱,绝非俗世女子可比。与你为伴,我又何必畏避,又怎能畏避?我妻黛玉,你是我永远的林妹妹。我到了这个世界,就要找到你、爱护你、爱恋你。”

贾璘说罢,林黛玉连带喜悦与激动,低声哭泣不止。  停了一会儿,她再迟疑地看着他:“璘哥哥是在安慰我了?你也说不要我胡乱言行,你又怎好来会?”

“我自来拜见岳父岳母,他们又岂能拦我见你?到那时,”贾璘不禁笑道,再模仿着说道,“我就大喇喇地拱手说道‘求老爷、太太恩允,在下欲要拜会小妹’。”

见他学得有模有样,林黛玉只恨自己不久前太任性,未能尽早见到他、听到他这样说。忍不住也是“噗嗤”一声发笑,她再不好大声而连忙抬手捂住了嘴,却被贾璘顺手抄住了手。  林黛玉顿时身子一颤,连忙低呼道:“别胡乱言行啊!”

贾璘干脆拥住她,在她耳边说道:“好妹妹,你只安心等我就是。每日里弹琴、读书、写诗、散步,我来的时候,你要汇总给我,仔细别被埋怨。”

“嗯嗯。”

林黛玉再也想不起什么,只有顺从地连声答应。  “再也不要哭,我看不得你如此。”

贾璘轻声说罢,松开了对她的环抱。她仰头痴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稍后,她呆呆地站在原地,目送贾璘的身影,从门口的一片灿烂的阳光中,走去了院外。  外面的喧笑声仍是一波又一波地传来,林黛玉默默地摘下帷纱,站在门口眺望着院墙外的天空。身体、手里存着他的余温,她茫然地眼望虚空。一朵白云飘过,她寄望它带去祝福给他;一只鸟儿飞过,她嘱咐它带去叮咛给他。  心里想着他,她的眼泪再又涌出。记起他的叮嘱,她赶紧擦了眼泪。甄玉莲带着晴雯走了过来,林黛玉的神识仍是恍惚。  施了礼,甄玉莲轻声说道:“璘大爷方才再去拜见了妾身的母亲,我母再对我提及他身边无人侍奉,妾身就来先拜别夫人。”

旁边的晴雯跟着施礼。  “姐姐就要去吗?”

林黛玉不舍地抓住她的手。  点点头,甄玉莲落泪说道:“璘大爷公务定是繁忙,我也不知能够伴他几时,但心里总是念着他。”

“姐姐就多费心,定要服侍好璘哥哥。”

林黛玉喃喃地说道。甄玉莲再福礼后,带着晴雯离去。她母亲封氏仍暂留林府,甄玉莲前去拜别后,带着晴雯从侧门出去上了马车,随后进入了奉国将军的扬州临时行署。  贾璘那边参与了喜宴,六岁的林信子美,也郑重地近前施礼道:“弟弟信,给姐夫拜礼请安。”

贾璘连忙伸手扶住,再对他称赞、勉励一番。林信随即就笑嘻嘻地说道:“姐夫,我跟你去杀金人吧?”

贾璘连忙说“不可”,林信顿时遗憾地噘嘴。想了想,贾璘再认真地说道:“吾弟要从武,理应先学文。”

林信站直身子,再郑重地施礼答允、道谢。  酒宴之后,贾璘再来与林黛玉互礼道别,又拜别林如海、贾敏,就赶回行署。  处置了一应军务,他回去后宅。甄玉莲连忙相迎,贾璘拥着她,也是感慨不已。  晴雯奉了茶,贾璘坐下后,听甄玉莲说道:“大爷劳心劳力,我母亲也总惦记,唯恐大爷饮食稍欠。”

“感谢母亲挂念,我也都好。”

贾璘说着,挺了挺身子。甄玉莲看看他,不由得笑了。  两人分别了一段时间,贾璘倒未觉得怎样,甄玉莲却如新妇般,眉目之间别有娇羞神态,显得有些局促。也正因此,她眉心那粒粉红的朱砂痣,此时也是红润剔透。  贾璘见她害羞,索性伸手拉住她。甄玉莲欲迎还拒,连忙转头看向晴雯,贾璘不禁笑道:“莲儿还作羞态,只令我怜。”

晴雯也是捂嘴发笑,就要出门,却听贾璘说道:“还不快去铺陈?”

晴雯连忙低头去了里间。  甄玉莲被他顺势拉起来,正要走去里间的时候,却觉得身子一飘而被他抱在了半空。汗巾子顿时被撤走,她低声惊呼道:“璘哥哥真是长了本领,敢是草原来的凶兽了?”

贾璘忍住笑,托住她说道:“莲儿休养得体态肥嫩,正好此时奉献。”

甄玉莲只得环抱住他,还要再说什么却觉得身子一紧而止住了口。  呼吸顿时不畅,她心跳疾速得波浪起伏。贾璘被她暖着拥她走去里间,她似乎使出浑身的力气,才只在他耳边细声说道:“恳求为璘哥哥育子。”

说罢,她脸上通红,贾璘点头说道:“我成全你。”

甄玉莲激动难抑而仰头,晴雯连忙近前托住。  贾璘把甄玉莲放于榻上,晴雯却不能走脱而被他拉到近前:“仔细服侍。”

晴雯当即拜伏应命。她那两个二寸长的豆蔻红指甲,微微颤动不停。  甄玉莲性子最为柔弱身子因此如水,贾璘稍有关爱,她就神识迷离而想到自己被他所救的时的情景。那样的担惊受怕,那样的委屈羞恨,那时她听到屋门破响去看的时候,她的今生英雄就此出现,再不会于此生有须臾忘记。  脑海里浮现着这些,此时的她不禁伸手紧搂住他的腰身,说着“求大爷莫要怜惜,妾身只有粉身以报”。贾璘知她思念过甚,只有热烈回应。托抚着她的两爿嫩娇臀股,他连连安慰着再说道:“玉莲莫要惊慌,我就在此。”

晴雯在旁边看得惊慌,不禁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爷,仔细看待主子。”

“再别乱说。”

甄玉莲低声喝道,“大爷既在这里,又还谁是主子?”

贾璘也不理会,只是连连安慰。  晴雯见她神情几若紊乱,连忙抱住她的身子揉着说道:“主子娘说的极是,是奴婢混说的。只安定些,莫要让奴婢受罚就是。”

她说得急切、搂得紧实,过于情绪激动的甄玉莲,却仍未安稳下来。  贾璘再吻住她,她顿觉原本就是急促的呼吸就此停止,随即就的确安静了。  不知过了多久,甄玉莲仍是不愿动身。晴雯给她垫好靠垫,微笑着看着她说道:“主子仔细些,定会是小公子。”

听得高兴,甄玉莲眼角落泪,再握着她的手轻声道:“我知你对大爷尽心,仔细服侍才对。”

晴雯含泪点头称是,再予以拜谢。  贾璘安顿了琐事,再于大堂上审阅核准了一应兵将、物资之后,随即下达了从淮河各处进击金人的命令。  站在扬州附近的丘陵上,他遥望北面无尽的水泽、平原。一艘艘战舰载着无数兵将、武械、粮秣,持续顺着运河北上。陆地中,一道道由荷枪持槊的兵将们,或者骑马或者步行,黑压压地排成纵队向北推进;再有就是无数民夫组成的运输物资的车队,也于漫天的尘烟之中,傍着大军远行。  眺望已久,贾璘身边的苏璋施礼说道:“将军,大战将开,请转回金陵坐镇。”

摆摆手,贾璘自顾说道:“粮秣、兵将,我既已做了细致吩咐,就由你暂时处置即可。”

苏璋听得惊讶,连忙说道:“将军是要,”  “嗯。”

贾璘的视线转向东面,“我们从淮河道进击,更多的是要拖住金人。两岸都是泥泞,原本也不利于展开大战。我将亲自督率战舰群,自海路迂回攻入金人占据的区域。”

“嘶——”苏璋先是倒吸口凉气,再愕然地说道,“将军,我们作战,是有圣上之命的。另外,即若如将军所言,我们也不能运载大批兵将自海路北上的。”

“我既然如此定下来计议,也就早有了安排。”

贾璘不在意地说罢,随即转回行署。  再处置了公务,他回去后堂坐定,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杜金平。  “我知你也有胆量,可敢做个凶险的任务?”

贾璘漠然问道。杜金平也不多说,当即拜伏在地说道:“大爷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我虽然没有识得几个字,却也读过《春秋》,想着可以模仿三国关羽故事。大爷只管吩咐,小的虽死无憾!”

“战端一开,必是死伤无数。说到了死字,岂不反而容易?我只要你精心,更要你活着。日后我们再见面,你才有妻妾可得。”

贾璘缓缓地说道。  杜金平略微一愣,立刻拜礼在地,口称:“万死不辞。”

这是因为贾璘的话里,很明显是做了周密的安排,大致可以保得杜金平的性命。他又还说道“妻妾”,杜金平焉能不惊喜若狂。  倒不只是寻常男子的爱美之心,杜金平更知道贾璘的话里,是明确透漏出了“只要成功,就免去杜金平奴籍”的意思。因为按照大成律,寻常百姓尚且不能纳妾,更何况杜金平此时还是奴从身份呢。  见他顺从,贾璘随即唤他近前。杜金平就膝行近前,俯首听着。贾璘接着就把自己的计议,对他说了出来。  因为数年之前,贾璘曾经救过两次活动在山东地区的八卦教教主周世广的,关中旗主曹云天的性命。一次是他不小心被郑老三逮住,正好贾璘遇到而义释;后来是曹云天混进淳化盗匪头子“天王”莫英德的巢穴中,再被贾璘予以了释放。  天下没有只享受而不还报的事,贾璘于此时要曹云天还恩了。杜金平听得仔细,但还是有些犹豫:“大爷要曹旗主配合反击金人,然后我们与他接应起来。可他会如此做吗?”

贾璘不禁笑道:“我允他官职与封赏,他再见大成到处与金人交手,自然可以看出风头来。他若答应自然最好,若是不答应,你只管返回。到那时,他就只有玉石俱焚这一条路了。”

也不再多说,贾璘拿出一封早已写好的密信教给杜金平,再命他立刻带着几名庄丁,当做是躲避战乱的难民,迅速乘船北上山东。  杜金平领命前去,贾璘坐在椅中再予思忖。与金人的大战,贾璘自信可得全面胜利。其中的关键只有一点:尽可能缩短时间,减少战争对人员与物资的危害。  由此,就要集中兵力予以金人某个区域位置的猛烈打击。按照原定的计划,主要战场就是洛阳与淮河道。  洛阳因为是双方认定的主战场——大成胜,金人将会失去中原;金人胜,大成可能只有退保关中,进而让出所有的中原的地区。因此在这个战场中,双方投入的兵力与物资都是巨大的。  而淮河道,才是当初轶正与贾璘定下的要紧突破处。一旦淮河道突破,那就可以迅速夺得河南、安徽、山东等地,从而可以挥师西向,与洛阳一线的大成兵将,形成对中原金人的夹击之势。  但贾璘早就另外做了安排,那就是以洛阳、淮河道都为诱饵的假象,实际却从海路予以突破,直接登陆山东界。因为金人的武装都在洛阳与淮河道,中原地区反而空虚。  金人虽然占据中原多时,可辖制下的汉人却从未真正屈服过。先不说时有的不同规模的汉人武装反抗,只说那个八卦教,就是笼络了不少对金人仇恨的汉人。  八卦教当然在打着反抗金人的旗帜之下,教主周世广也是行敛财与僭越的事实,拥有组织松散、但迷信都有的二三十万教众。这总是一支重要力量,贾璘早就想着予以利用。  只要杜金平与对方联系上,贾璘就有了施展大计的支点。  他正在思忖,晴雯站在堂屋侧门处,小心地福礼后,再无声地用娇媚的眼神询问:是否可以回去休息了?  贾璘也就起身,晴雯福礼后侧身让开。到了后宅,甄玉莲笑眯眯地走近前来,贾璘拥她入怀。  这是个如同柔嫩豆腐一般的娇柔女孩,是令贾璘最为心软的女孩。她出身原本富贵,却遭遇意外不幸,却也造成她格外顺从、格外惹人怜的性格。  又说性格甚至影响外貌,贾璘捧着她的脸仔细打量的时候,也真的可以从她的淡然神态中,察觉到她眼底存着的恭顺。  吻着她,贾璘又不敢过大力量拥抱,唯恐担心她就此化掉,而甄玉莲只被他一吻一抱就已情不自禁而娇喘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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