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嫣!”
言大山顿时眉开眼笑,一幅顺心如意的模样,笑道:“不错,辽国的国姓便是‘纳兰’,此女果然是辽国皇室亲眷!”
杨芷兰没有任何表示。 苏贤古怪一阵,很快释然,捏着那封密信反复看了许久,最后摇头。 “还有什么?”
杨芷兰开金口询问。 “此信是一个辽人寄给纳兰嫣的,从笔法与语气上来看,应该是一个不大的小姑娘。”
“说的都是一些没有营养的无聊内容……唯一有价值的,就是写信的少女直呼了纳兰嫣的大名!”
“……” 杨芷兰与言大山同时一怔。 就这? 他们还以为有什么惊天密谋呢。 苏贤拿起第二个信封,取出信纸看了起来。 不多时,苏贤眉头渐渐拧起,面色非常古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杨芷兰与言大山见此,不由屏气凝神,静静等待苏贤把信看完,两人心中都在猜测,苏贤待会儿估计会破口大骂。 “公子,信上说了什么?”
见苏贤放下信纸,面色依旧,言大山小心翼翼的问。 “从此信的内容上来看,应该是纳兰嫣娘亲所写,她们……对我大梁的一个东西十分觊觎,想据为己有!”
苏贤面色不变,语气虽然平缓,但却能听出一种凝重感。 言大山眉头顿时一皱,狠狠道:“可恶!可恨!就连辽国皇室的女人,都敢觊觎我大梁江山……实在是欺人太甚!”
杨芷兰没有发话,只是眸光微闪。 苏贤摆手,略有讶异的说: “不,大山你猜错了。”
“呃……错了!?”
言大山一怔,然后问道:“那她们觊觎我大梁的什么东西?”
苏贤抿了抿嘴,缓缓说道: “冰糖葫芦!”
“……” 房中瞬时安静下来。 言大山持续发怔,然后挖了挖耳朵,似乎没有听清苏贤的话。 杨芷兰眼角轻轻一抽,但随即恢复如常,眸中微弱的闪光亦消失不见。 冰糖葫芦! 没听错吧? 言大山他们起先还以为是大梁的江山呢,结果却是一道寻常的小吃…… 这等反差过于强烈,言大山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很久之后,苏贤又拿起第三个信封,取出信纸凝眉细看。 这一次,苏贤的眉头直接皱在了一起,面色非常尴尬,一幅不想继续看但却又逼着自己往下看的样子。 杨芷兰与言大山见此,不由勾动好奇心,这封信上又是什么奇葩内容不成? 竟令苏贤如此矛盾? 好不容易,苏贤放下信件,看完了。 “公子,信上说了什么?”
言大山忙问。 苏贤扭头看向他,眉头一挑,然后咧嘴一笑,问道: “大山啊,你确定想知道?”
“呃……” 不知何故,苏贤那笑容竟令言大山心底发毛,他想也没想,将脑袋摇成一个拨浪鼓,“不,不不……” 苏贤回头,又见杨芷兰眸光闪烁,似乎很想知道信中所言为何事。 他顿了顿,终究将信件递过去,道: “芷兰可以看。”
杨芷兰接过信件,然后淡淡瞥了眼“不敢看但却一脸好奇”的言大山,这次眼中没有杀气,而是得意。 但那抹得意之色在极短的时间内消失不见。 言大山茫然之际,杨芷兰已默默的看起了那封信…… 谁知看了一小半,杨芷兰那万年不变的脸面,竟爬上一朵微不可查的红晕,她急忙将视线移开。 似乎再看下去眼睛就要被针刺瞎了。 苏贤呵呵笑着,将信件接过来,塞回信封。 原来,此信乃纳兰嫣的闺中密友所寄,讨论的内容,是女生生理期的护理问题…… 更详细一点,是写信的闺蜜试用了纳兰嫣送给她的“新装备”之后,所产生的一些反应与感想。 具体内容不表。 反正苏贤看了那些详细的描述之后,竟差点面红耳赤。 简直比某些“白阿姨”小说还带劲儿…… 若不是为了从信中寻找有用的线索,苏贤铁定是不会看的。 他可是正人君子啊。 一般只看《春秋》的! 好在,苏贤的“牺牲”没有白费,在信的末尾有一句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浑邪王又和父皇吵了一架,好烦……” “……” 苏贤收拾好信封,很明显,写信之女是一个辽国公主,但这不是重点。 他扭头看着言大山问道:“浑邪王是谁?”
辽国,雄踞大梁北方,曾挥军南下劫掠幽州、瀛州等地。 自大梁女皇登基之后,两国修好,互为友邦,且通商贸易,导致苏贤对辽国的情况不是非常了解。 主要是因为辽帝太能生了,四五十个儿子,封了四五十个亲王,名目繁杂,想将那份长长的名单理顺,真的很耗神。 苏贤没有那个兴趣。 这种情况其实非常普遍,比如在二十一世纪,随便拎出一个人,不见得就能将周边邻国的领导认全,更不用说他们的亲属以及官吏等。 言大山是个“辽国通”,不假思索回道: “浑邪王,辽帝第三十六子,据我所知,浑邪王仰慕我中原繁盛,是为数不多亲近我大梁的辽国亲王之一。”
“但这是十多年前的情况……” “……” “这样啊,回头慢慢了解。”
苏贤并不在意,拿过下一份信封。 但他迟疑了。 到底要不要继续往下看? 很明显,这几封信的确是密信,但并非是他们所想的那种,而是私密、个人隐私那一类……难怪纳兰嫣要将这些信藏于暗格之中。 从前几封信来看,纳兰嫣不是辽国的公主就是郡主,若这等私密信件泄露出去,传回辽国必然引发轩然大波! 最终,苏贤决定继续往下看。 信中无意间透漏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词,都有可能变成一条线索,有助于破案。 现在办正事要紧,苏贤决定豁出去,继续“牺牲”自我。 可是,下一封信苏贤只才看了前面一小部分而已,就直接瞪眼楞在那里,嘴巴微张,久久未曾回神。 这也太……那个了吧! 简直颠覆三观! 一旁,言大山抓耳挠腮,心中非常好奇,但方才苏贤那个笑容让他心底发毛。 杨芷兰见苏贤是这幅表情,心里顿时明白过来,现在这封信估计与上一封是同一种“文风”,且更加震碎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