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大汉社稷出力,能为大王分忧,乃是操份内之事!”
曹操拱手称道。 看着曹操期待的小眼神,刘擎不由得觉得好笑。 “孟德所言甚是!本王征战各州,平黄巾,镇豪强,拨乱反正,然本身毕竟不是三头六臂,偌大的天下,需要真正的忠臣良将坐镇,孟德文武双全,手下又多骁勇之士,足以坐镇一州,今将袁绍势力扫除出兖州,本王欲表奏孟德为兖州牧,兖州濒临豫州,日后与袁绍交战定不会少,孟德,你可愿受?”
刘擎当即宣布,程序性的问了问曹操的意见。 曹操就等着这句话,当即朗声回道:“操定不负大王所望!”
至于幕后细节,刘擎与曹操,已经商议过了。 曹操乐了,一旁的程昱也乐了,曹家兄弟和夏侯兄弟也乐呵呵的大口饮酒,真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相比曹操那边的热闹喜庆,刘备这边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了。 听曹操得了这么大一官,张飞最先坐不住了,连忙道:“大王好偏心呐,俺大哥虽只有区区两千人马,亦不远千里来援大王,大王能表奏曹相国,也当替俺大哥考虑考虑不是!”
“翼德,不可胡言!”
刘备连忙制止道,又对刘擎拱手,“三弟顽劣,大王见谅!”
刘擎见状,连声大笑,“张将军性情中人,很合本王的意,玄德,张将军所言不差,此战你亦出力不少,我心中确有一职,陶谦背弃朝廷,选择与袁绍为伍,已被本王驱逐出徐州,徐州刺史一职,尚且空缺,不知玄德,是否有意?”
刘备一听,悠悠站起,上前躬身谢道:“多谢大王赏识,只是徐州刺史一职,干系重大,备德薄才浅,恐难当大任!”
出乎大多数人意料之外,刘备竟然谦虚的回绝了,当然,这大多数人,不包括刘擎,刘擎明白,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刘备。 “玄德老弟,大王器重于你,何需推辞!”
连曹操也劝道。 “大哥,此间真是大丈夫用武之地!”
关羽也从旁说道。 “大哥!”
张飞唤了一声,感情全在这声呼唤里。 刘擎微微笑着,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另一边的糜竺,笑道:“玄德,你若不放心,我再为你配一位助手,糜子仲对徐州了如指掌,你便以他为徐州别驾,助你治理徐州,如何?”
刘备依然看了刘擎身旁的糜竺一眼,糜竺却意外的看着刘擎,显然对这样的安排,十分诧异。 他精心布局,助渤海王将徐州收入囊中,为何这般随意的让出去了? 其实也根本就不是让出去,交给刘备治理,徐州依然是渤海王的徐州,就像刘擎十分放心的将幽州交给刘虞,将河东交给张宁。 将兖州交给曹操,也是这个道理。 刘备沉默了两息,才开口道:“既然大王坚持,备自当肝脑涂地,全力以赴!”
徐州和兖州相比,无论是人口,还是土地,都大大超过前者,刘备功小,却分得徐州,不过刘备只是刺史,行监察之责,如此一比,含金量还是比不是曹操的兖州牧。 刘擎两碗水,总是能端平的,曹操自然也接受如此安排。 “来,大王,老张敬你一觞!”
张飞大大咧咧的站着,一手拿着酒觞,一手抱着酒坛子,显然刘擎的安排令他十分满意,很为刘备高兴。 刘擎举觞,一饮而尽。 接下来,宴会的主题一再变更,从袁绍之败说到了董卓,又从袁术之胜说到了孙坚,随着一群大老爷们酒意越来越浓,说的话题逐渐奔放了起来,最后聊着聊着,难免聊到男女之事。 郭嘉倡议,下半场去睢阳花街接着喝。 离谱的是,他们竟然真的去了……对于这种活动,好男人刘擎自然的拒绝的。 …… 刘擎意识朦胧中,醒了过来,发现外面乌漆嘛黑的,应该是半夜。 刚想伸手揉一揉依旧发昏的脑壳,却发现右手被某东西压着了,于是习惯性的想用左手,结果发现—— 左手也被某种东西压着了。 稍稍用力捏了捏,还都是软的。 刘擎这才意识道,应该是糜仁,然后又意识到不对劲,右边是糜仁,那左边是谁! 刘擎余下的酒意顿时消散了大半,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大被之中,并非只有两人,而且从皮肤的触感来看,毫无疑问,是个女子。 靠,不会是小环吧! 糜仁的小姐妹,按理以后也是陪嫁的,理论上也是刘擎的女人,倒没什么毛病,刘擎舒了口气,双眼乌溜溜的盯着黑暗。 “大王,你醒酒了?”
突然,左边冒出一个声音,打破了夜的寂静。 “嗯。”
刘擎随性的回了一句,突然,身体一僵,意识到了不对劲。 这个声音,不是小环的! 而是—— 甘梅的! “靠!”
刘擎呼喝一声,惊坐而起,她怎么上本王的床了? 糜仁也被刘擎的动作惊醒了,连忙贴上刘擎,柔声道:“大王,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黑暗中,感受到怀中糜仁独有的香味和声音,刘擎问道,“她……她为何在本王床上?!”
“大王息怒,这……这是臣妾自作主张的。”
糜仁道。 刘擎突然摸黑起来,掌了灯,这才确认,床上另一人,确实是甘梅无疑,此时他已卸去一切头饰,头发柔顺的滑落在肩头,大半个身体都藏被被中,只露出双肩和玉颈在外,借着微弱的烛光,泛着阵阵雪白。 “你为何出现在本王床上!”
刘擎披上一件外衣,一脸严肃的问。 一来,这和自己的计划有所出入,原本这甘梅,刘擎本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找的,而是想弥补一些历史正轨。 二来,本着双方身份特殊,刘擎不得不怀疑甘梅是否别有心思,借机靠近自己,毕竟她是甘氏的人,间接的算是陶谦的人,间间接算是袁绍的人。 甘梅没说话说,糜仁倒是接过话,说道:“大王,不怪甘梅阿姊,是我私自安排的,我与甘梅阿姊一见如故,见大王久久不临幸于她,才乘大王醉酒时,叫上她的。”
“你勿再言!”
刘擎打算糜仁,继续问甘梅,“可是有人指派与你,亲近本王?”
甘梅似乎被吓到了,抱着被子,摇了摇头。 糜仁神色焦急的看着刘擎,一副犯了错的小女子状,恳求刘擎的原谅。 看样子,确实是糜仁这妮子瞎搞。 造孽啊,就不该将甘梅置于王府之中,或者说,就不该派张辽去寻她,或许正因为是刘擎,才避无可避的发生蝴蝶效应吧。 说不定原本在刘备前去徐州的路上,途径沛县,就成了。 幸好此事只是自己心中所想,并没有向任何人透露,在外人看来,甘梅不过是渤海王寻来的一绝美女子而已。 渤海王爱美,十分寻常。 就连糜仁,也是这般误解的,两人缘分不浅,阴差阳错的成了好姊妹,也是认定她是渤海王的女人,才敢做出这违背家族的决定的。 没错,糜竺可是一路上都将甘梅当作假想敌,并要糜仁率先接近渤海王的。 刘擎轻叹一口气,坐回了床上,糜仁当即从背后贴了上来,撒娇的唤了一声:“大王~” “好了好了,本王只是觉得惊诧,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真的?大王不会怪罪甘梅阿姊了?”
“要治罪,也是治你!”
刘擎伸手向后,猛的拍了个部位。 “大王快回被中吧,免得着凉。”
说起来,还真有几分凉意。 刘擎缩腿上床,重新回到被中,这时,甘梅突然随手捡了件薄衫,随手捂住前胸,从被中窜出,刘擎只觉眼前一片雪白,顿时看直了眼。 “民女告退!”
甘梅就这般站在刘擎眼前,微微欠身,随后正欲下床。 刘擎眼疾手快,一把将之拉住,脸上露出一个十分勉为其难的表情:“既然来了,就待着吧!”
甘梅听了一怔,双颊沱红。 糜仁则连忙将甘梅拉了回来,嘴里还嘟囔着:“看吧,我就说大王好色,会很喜欢你的!”
“本王不过出征数日,你倒真无法无天起来了!”
刘擎扬言欲再打,糜仁连忙求饶。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刘擎看了看糜仁,又看了看甘梅,突然有了个主意。 他往床里面挪了挪,将甘梅拉到了他和糜仁中间。 “既然你与甘梅关系这般好,那便挨着睡吧!”
糜仁哪受得了这,也一下从被中窜出,直奔刘擎怀抱而去…… 翌日,糜仁已经早起忙着整理台账了,而甘梅也和糜仁一起起床,刘擎反倒一个人,十分贤者的半躺在床上发呆。 以后甘梅要是给自己生了儿子,该叫什么名字好呢? 越不想去想,那个名字就越挥之不去。 真是……本王和貂蝉的孩子名都没有想好呢。 “主公,董卓遣使来访。”
屋外传来典韦的声音。 “可知是何人?”
刘擎问。 “是徐荣徐将军。”
竟然是徐荣,看来济阴战场即将尘埃落定了。 刘擎起身后,径直前来会见徐荣。 “徐荣拜见大王!”
徐荣一身金甲,威仪不俗,刘擎越看越顺眼。 “将军免礼,看来大将军也打了胜仗了,相比将军也得了不少赏赐吧!”
徐荣拱手,回道:“不敢在大王面前言功,董公有言,大王所向披靡,袁军仓惶而逃,董公原本想亲自前来拜见,只不过雒阳有变,董公已经火速回援,故而遣荣前来问候大王。”
“大将军客气了,不过雒阳情况如何?牛辅可挡住孙坚了?”
徐荣怔了怔,轻声回道:“牛辅在新城败于孙坚之手,如今已退守雒阳。”
“孙坚竟如此之猛?”
刘擎明知故问的感慨了一句。 “董公回师,离开前称便将余下济阴和兖州便托付给大王了!”
“好说,你回禀大将军,本王定为兖州择一能臣驻守,以防袁绍再起。”
说着,又问起徐荣自己,“徐将军自己,董公可有安排?”
“董公的意思是命末将继续坐镇东郡,供大王驱策。”
徐荣道。 刘擎笑而不语,心中欢乐,如此一来,徐荣已经算是半个自己人了,而且徐荣坐镇东郡,对于兖州牧曹操,也变相是一种制衡,这样曹操也不容易膨胀,名义上,徐荣、张邈,徐干都奉曹操为上官,但实际上,他们都以自己为主。 “那将军便继续驻军东郡,做东郡太守。”
“谢大王!”
“你可知大将军几时回到雒阳?”
刘擎又问起董卓之事,如今在牵动刘擎的,或者说事关天下格局的事,便是雒阳之变。 “怕还要一些时日,牛将军孤掌难鸣,雒阳岌岌可危。”
徐荣说着,面有忧色。 牛辅一旦失败,意味着雒阳易手,在这其中,董卓、乃至刘擎,都来不及派兵赶往雒阳,不得不说,袁术这个时机选的,实在是绝佳,袁术背后,想必有高人相助。 现在最大的变数就在于,牛辅能否守住雒阳,若守不住,他会做出什么事? 这其实不难猜,无路可走,唯有逃走,带上皇帝逃走,历史上,他们就是这么干的,现在,这一幕很可能再次上演。 徐荣离开之后,一直面带微笑的郭嘉方才显出一脸凝重。 显然,郭嘉都感到了压力。 “主公,当前之势,既是大危机,亦是大机缘,不知主公是否有意……” 郭嘉说出半句,刘擎便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袁绍与陈王未灭之前,本王无意于此!”
说起来,刘协也算河间王后代,和刘擎是一脉,天下未定之前,刘擎不想也不能对那个位置有想法,无论自己多么名正言顺。 “唉。”
郭嘉叹了口气,“或许文若想的,会与大王一致!”
言外之意,郭嘉是希望刘擎借此事大做文章,然后顺势而为。 “本王也是这般认为的,文若亦会赞同本王循序渐进之路。”
郭嘉又道:“既如此,雒阳之变,便只能仰仗张宁了!”
刘擎点点头,如今张宁坐镇函谷关,也算是唯一能对雒阳有影响的力量了,而且时间上看,刘擎再下达指令,也未必来得及,这就很考验张宁的默契了。 刘擎目光不由得西北而望:张宁,你会怎么做呢? …… (PS:求推荐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