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皇子自从出生之后,便是活在鲜花、赞美之声中,因为他是宋国的皇子,自然享受诸多赞誉。 外加他天生修行天赋极为出众,被神殿看重。 他的人生之中有很多次变化,但每次变化,只会让他走得更远。 就如宋国跟唐国交战,宋国兵败,大皇子被迫送入唐国,成为质子,而他却被神殿看重,被称呼为昊天在人间的代表,同时还被誉为光明之子。 自开始修行,除了道痴叶红鱼修行速度比他快一些外,其他人都比不上他。 叶红鱼修行时间比他长,自信可以追上,果然后来两人同一境界了,虽然战力有所差距,但他自信可以弥补。 在红颜知己之上,有花痴陆晨迦这种人物为他倾心,成为他的未婚妻,其他美人,只要他看上,都会倾心于他。 因为他的容貌是天下最好看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会质疑这一点,他成为神殿骑士,在诸国宣扬昊天之后,便在诸国之中称呼他为昊天的代表。 他也是一直如此认为,因为他非常自信,只要他想得到的一切,都能得到。 直到他去到唐国之后,这种才发生改变。 首先是跟宁缺讨要侍女被拒绝,而后在书院争夺夫子弟子之时,被宁缺击败了,这让他心境之中出现问题。 本想在荒原之上,联手道痴叶红鱼斩杀宁缺,除去心魔,但却被宁缺破镜之时的一箭,废除气海雪山,一身修为尽失。 与此同时,他的婚约、身份、地位都随他而去,他成为最低贱的存在,看过很多。 他开始怀疑昊天了,如果不是的愚弄,他的人生岂会如此,他应该非常光明,在昊天之下,弘扬光明的存在,是真正的光明之子。 但这些遭遇之后,他就怀疑自己不是所谓的光明之子,而是被昊天诅咒之人了。 直到他走到南海边缘,见到那位传说之中,不可知之地知守观的观主。 知守观是叶红鱼走出来的地方。 隆庆皇子自然知道这个地方,但从未去过,在见到这位知守观观主陈某之后,他的人生又发生转变了。 他的气海雪山被废,但却有解决的办法,同时他还接触到天书。 在知守观之中,开始他兢兢业业,后来才发现,他走的路有问题,在解决身上的问题之后,他吸收了知守观内隐藏的一个五境之上的高人,修为不仅恢复,还直接破镜了,成为五境知命的大修行者。 同时在离开知守观的时候,还偷走了知守观内沙字卷天书,如果不是被人发现了,他还想把其他的天书都带走。 不过手中这些之物,就足够他崛起了。 在离开知守观的路上,他遇到以前他手下的神殿骑士,现在却是被废除修为的堕落骑士。 这些在别人眼中的废物,在他眼中却是不错的手下人选,因为他现在有能力让这些人修为恢复。 果然,这些人再次忠诚于他,他也帮这些人恢复修为,这中间便是死了好多修行者,那些修行者的修为转移到这些忠诚于他的人之上。 同时,他也以冥王之子自称,因为他感觉自己不是光明之子,被昊天抛弃了,那么他应该是冥王之子。 以他现在的手段,也是行冥王之事,杀掉信仰光明之人。 他在这个过程之中,再次听到书院十三先生宁缺带着桑桑前往月轮国,修为更近一步的他自然带着人在路上截杀了。 因为他知道宁缺的修为还是洞玄境界,修为比他弱,同时身边还带着一个病了的人,这对他想要复仇之人,更是有很大的优势。 其他人或许畏惧书院,但从知守观偷出天书之后,以冥王之子自称的他,却不再畏惧书院了。 在他看来,应该是其他人畏惧他才是,当初夫子之所以不选择他,便是知道他是冥王之子,才会如此选择。 现在,他要用这位书院十三先生宁缺,来洗涮身上留下的污秽,该用宁缺的性命,来证明他才是强大的那人,此时宁缺的所作所为,都只是运气。 他输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运气上,因为他是冥王之子,被昊天针对,所以才会如此。 在靠近齐国的草原之上,他截获到宁缺两人,他们这边修为最弱的人都是洞玄境界,外加他一个知命境界的大修行者,在他看来,宁缺必死无疑。 但在交手之后,才发现他自己想当然了,交手没多久,他就有手下死了。 他亲自跟宁缺交手,在快要吞噬掉宁缺之时,却被宁缺反吞噬了修为,如果不是还有属下出手,他就要死在宁缺手中了,不过作为代价,他那倾城倾国的脸被毁容了。 这让他再次怀疑起他的身份,在跟属下等人逃离之后,找到修行者,吸收其修为,用一具具尸骨让他再次回归知命境界,但这时的隆庆皇子却有些迷茫了。 这真的是昊天在针对他吗? 如果不是昊天针对他,又岂会如此。 他拿出从知守观之中偷出来的沙字卷天书观看,看到其中入魔之法,看到了天书使用之法,他心中恨极了宁缺,恨极了书院,恨极了唐国,他要毁了这一切。 隆庆皇子抬头看向天空,他想毁了这个世界,证明他才是真正的冥王之子。 “你手中的沙字卷天书给我看看,现在就剩下你手中这卷天书了,其他的我都看了。”
一道声音在隆庆皇子抬头望天之时,忽然响起,这让隆庆皇子非常惊骇。 “你是何人?”
隆庆皇子连忙回过头,看到一个俊朗的年轻人出现在他的面前,那张脸孔比他毁容之前,还要更好看。 这让隆庆皇子看后,就心生嫉妒,不过他强行压下这种嫉妒的心情,而是开口问道。 “杨安。”
“你手中的沙字卷天书是你拿出来,还是我自己拿。”
杨安看着这个浑身上下,被阴鸷之气萦绕之人,开口问道。 本是天之骄子,可惜运气差了点,一身所为,皆是他人嫁衣,一身行事,却是他人棋子。 还真是非常可悲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