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王氏看着厅中思路清晰的苏木,也是嘴角带着微笑不时的点头。 “所以,木哥儿今日来此是想送礼还是想与我张氏合作售卖这煤炉?”
那张王氏听了一会儿,也是大致猜到了苏木内心的想法。 此时见苏木介绍的差不多了,也是笑着问了苏木一句。 苏木见张王氏如此直接,也是笑着拱手施礼道。 “某今日过来,既是送礼,同时也是想要谈一谈这煤炉的合作!”
那苏木此时与张辽年纪相仿。 张王氏见苏木落落大方,语言得体。 也是激起了她内心中对苏木的喜爱之情。 她在心中思索了一下,也是暗自叹气道。 “这曾救过自己性命的小娃娃,真是有些不想再利用他……” 张王氏觉察到自己有些心软了,也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平复了一下内心的思绪之后,强笑着说道。 “那好,你带来的这些煤炉就留在这里,算是我承了你的礼。”
张王氏笑着看着苏木,指着他身旁的那些煤炉的物件继续说道。 “至于合作的事情,就不要与我谈了,你和辽儿商量一下方向,让手底下的人去办就好了……” 张王氏说完,也是觉得心中疲累,有些乏了。 她也是当着苏木的面,用手遮掩着打了一个哈欠。 苏木见状也是识趣的行了一礼,跟在张辽身后走了出去。 二人出了门,走到院中的一个凉亭内商议了半晌。 最终决定张氏在西市和东市各出一个铺面当做入股。 未来铺子支撑起来之后所得利润与苏木五五分账。 说是用铺面入股,其实背后还是有着马邑张氏的名头与关系在的。 张辽之所以只要了五成股,也是觉得这买卖赚不到什么大钱。 就当做是结交苏木的一个桥梁罢了。 二人商议的差不多了。 苏木本想和张辽再说一说救出李正的事情。 但是他在内心思索了一下,也是没好意思开口。 毕竟自己刚用煤炉还了一份人情。 这大门还没走出去就再欠一个人情。 也没有这个道理啊! 张辽将苏木从张氏宅院中送了出来。 他们二人在张氏的偏门处,正说着话呢。 在街对面的角落里,也是有一双眼睛藏在暗处,在盯着他们俩。 一直到到苏木从张氏宅院离开之后。 那个角落里才闪出一个人来。 那人又瘦又小,样貌普通。 属于那种扔进人群中。 都不会有人多看一眼的那种人。 那人朝着正在关门的张辽暗中吐了一口吐沫。 然后朝着苏木相反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在街面上的人群中穿梭着。 不时地还做一些停下,回头看的反跟踪的动作。 他就这么七拐八拐的在街面上逛了好一会儿。 终于确认了自己身后没有人跟踪。 才又买了包核桃抱着闪身走进了胡同中的一处院落中。 这处院落离苏木东市的铺子不远。 院中也很是简单。 只有三间正房和一个小院。 那人走进了小院中,又回身探头朝着门外确认了一下。 见确实没有人在跟踪自己,才轻轻的关上了院门。 他穿过小院,推开门进了屋内。 对着屋内一个头上罩着袍子的人单膝跪地,语音语调有些怪异的轻声说道。 “那夜救人的汉人果然与张氏有勾结!”
那罩着袍子的人听了这探子的话后,也是摘掉了头上的袍子。 露出了一副棱角分明的胡人面孔。 这人竟是那夜差点要了苏木性命的鲜卑人。 慕容天明! “这个消息你可与城内的那人说过?”
“未得慕容大人命令,我从未与任何人接触!”
“嗯,很好,你做的不错!”
慕容天明从那人怀中掏出了一个核桃放在手中。 手指轻轻用力,就将手心中的核桃捏碎了。 他手上用力,咬着牙狠狠的说道。 “可恶的汉家子……” 苏木回到了东市的铺子中后。 也是拉着苏良和有福到了三楼的雅间,询问起了那牢中的关系。 “咱们铺子现在可有那牢中能说得上话的关系?”
苏良和有福听了苏木的问话之后,也是双目茫然的摇了摇头。 苏木看着这二人的表情,也是在内心中感到一阵的无奈。 他站起身对着跪坐在地上的二人说道。 “你们俩好好想想,来咱们店中那么多马邑城中的贵人,就没有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么?”
他说着话也是推开门走到了楼梯处。 对着守在楼梯口的曹性说道。 “你派人去把陈佳给我叫来!”
苏木说完,站在楼梯上的两个士卒就下楼去城中找陈佳去了。 苏木回到雅间刚坐了一会儿,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主公,是我,陈佳!”
苏木听门外是陈佳到了,也是连忙起身,亲自开了门把陈佳迎了进来。 “快来,都等你半天了。”
他将陈佳让进来之后,也是对着门外的曹性说道。 “让有财他们上菜,你安排人守着,也进来一起吃一口!”
“诺!”
曹性答应了一声,就下去安排去了。 苏木拉着陈佳坐定之后,也是没有多寒暄。 简单的和陈佳介绍了一下李正的情况之后。 也是询问起了陈佳那边的关系。 “我这边都是身份低微的乞丐,根本没有机会结识那牢狱中人。”
苏木三人本来还是挺直腰板探着头,有些期待的望着陈佳。 但是此时听闻陈佳如此说,也都是泄了气的重新跪坐了回去。 三楼的雅间中突然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苏木用手指不停的敲着身前的案几,有些随意的张嘴问道。 “前来用餐的人可有欠账的?”
那苏良听苏木如此问,也是摇了摇头,语带无奈的说道。 “他们都觉得那马邑张氏是咱的靠山,那还有人敢白吃白喝啊!”
苏木刚想继续问,但是旁边的陈佳突然拍着案几站了起来。 他有些激动的笑着对苏木说道。 “主公,我想到一人,那人正是那狱中牢头,平时最爱去西市的赌坊中赌几手,就这赌几手先是赌没了房子和田地,后又赌没了媳妇和孩子,前几日我手底下的弟兄给我说,那郑牢头又欠了不少的赌债,若是再还不上恐怕这一次他要将自己的小命赌没了……” 苏木听陈佳说完,也是眼前一亮。 他停下了敲着案几的手指,一拍案几,大声说道。 “好,就是他了,得空咱们就去会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