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也敢到她面前张牙舞爪。怪不得前世三王之乱时,最先倒的是昭王府。结此等姻亲门户,不拖后腿才怪。昭王在朝堂笼络人心,他的王妃拽着他后腿往下�O,他不摔下来才见鬼了。她不想在王府惹事,但这事儿不是她惹的。傅清宁拉回霍明意,咬着下唇叫谢姐姐:“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听你那话说的意思……是谁喜欢我?我到金陵两个月时间,人前走动,却也只有美人溪诗会那一次,倒并未与谁过往从密……”她垂下眼,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倏尔恍然大悟,短促的啊了一声:“谢姐姐,你是因为秦小公爷,还是……沈小侯爷?亦或者是……世子吗?可那日诗会,世子与小侯爷也只是主持个公道,并非偏袒我,小公爷更无从提起了呀。”
她期期艾艾,又像是受了惊吓,眼睫颤颤,尾音轻轻。小娘子的妒忌眼红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嫉妒她长得好看,嫉妒她得太后宠爱,再不然就是嫉妒那些小郎君们在她跟前献殷勤。还有一种人,心如蛇蝎,小肚鸡肠,生来就见不得别人好,哪怕没理由,也总要寻衅招惹。旁的都是小打小闹,女孩儿家名节才最要紧。反正她清清白白,也没主动亲近这些人,她就不信谢元姝敢应只言片语。尤其是裴子端――升王府和昭王府来日势同水火,她敢看上裴子端,昭王不杀了她祭旗去。霍明意低声叫住她:“阿宁!”
这类话不好胡说,给人听见,谢元姝讨不着好,她也一样。那是些什么人?旁的倒还说,可昭阳长公主把秦可贞看得眼珠子一样,怎容小娘子这样攀扯她儿子?长安带着人来时撞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谢元姝发了狠,冲上前去要打人。霍明意应该是想护着身后人的,但手腕又被身后人抓在手里,带着她身形连连后退。二人似有不敌,谢元姝高高举起的左臂就要落下。长安心惊之余,更厌恶谢元姝不懂规矩,拔高音调厉声道:“谢二娘子快住手!”
身后小丫头们一路小跑着要去拦。但毕竟有些距离,哪里来得及?傅清宁本是能躲开的。她小时候跟人打架,输人都不肯输阵。后来徐嘉衍看她屡教不改,教过她几招防身用。再之后被他带回金陵,身体用药养出表象上的好,能支撑一些的时候,他拉着她一块儿练武,说是强身健体。虽然她每每被他搂着指点着,不过两招就气喘吁吁,只能停下。可身体的记忆还在,躲开谢元姝这种小女孩儿扯头发的打法根本不在话下,甚至还能护着霍明意一起躲开,暗中别人瞧不见的地方,再给谢元姝两巴掌都无人能发现。只是看见来人,她不想了――傅清宁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没叫任何人看见,脚尖轻点,眨眼的工夫就跟霍明意换了位置,拿后背对着谢元姝,死命护好了霍明意,生怕她被碰着一片衣角。于是那一掌结结实实落在她左臂上,又从她后背划过,带起一阵风来。这力道并没多重,奈何谢元姝那只手上有只戒指,戒面是一整颗红宝石切开后嵌了一半在上面,本就高高隆起,更要命的是那半块儿红宝石雕成狐狸形状,尖尖的狐狸耳朵正好顺着她后背划过去。傅清宁吃痛,闷哼一声。心想失算了。如果不是七月底天越发凉起来,她多穿了件大袖衫,说不定能叫那戒指把后背给划破皮!但此刻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要是脱下衣服看,肯定红肿一片。霍明意被她挡了个严严实实,这会儿听见她的闷哼,从她怀中挣出来,一眼看见她鬓边冷汗,甚至连鼻尖上也覆了一层薄薄汗珠,连脸上的绒毛都被晶莹汗珠照的越发清晰可见。她发了狠,难得于人前失了仪态,奋力一推,把谢元姝推的连退数步,身形踉跄,险些跌坐在地。长安知道要坏事。先前引路的绿衣婢女扑通一声跪下去:“长安姐姐我……我……我不敢……我真的不敢拦啊。”
“住口!退下去,此事晚些自有你的账要算!”
她疾步上前,赶忙帮着一把托住傅清宁:“郡主可有大碍?”
又急急吩咐人,“去抬春藤椅,快请御医!”
傅清宁不知她是何人,但看那绿衣婢女吓成这样,她又能发号施令,猜想她应是升王妃屋里得脸的人,忍着疼在她手上按住:“这位姐姐,我还能走,不要抬春藤椅来,给人看见,此事闹得更大,我……我也实在丢脸。姐姐帮我找个清净地方,让我坐下歇一歇,烦你替我去寻了我大舅母……我后背上,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