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例外。自美人溪诗会上秦月如要把绿绮相借那时候起。傅清宁深吸了口气，眸中浮起些许无奈：“我本不欲声张，所以才没有告诉秦姐姐。可秦姐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后半句话问出来时，傅清宁脸上的无奈褪去不少，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沉。她又像是没打算避着秦月如，正好把所有的情绪都表现给秦月如看。秦月如见状也不心虚，反而坦言承认：“起初霍家从十里飘香买炒货，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这家铺子，买了几次，手艺好，品种又多，连我娘都说，别看铺面不大，倒真有本事。也怪我太聪明，怎么想都觉着不大对，偏偏前些日子有人来十里飘香闹事，可怎么就那么巧，清宁妹妹恰好路过，替许娘子解决了大、麻烦，又说什么往后遇上事大可到霍家去找你这类的话。我与妹妹相识一场，时日虽不长，可瞧你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这不一时好奇心作祟，派人查了查，就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秦月如笑盈盈的，又没有半分恶意：“方才你这铺子里的炒货，我一样都买了点儿，让许娘子打包派人给送去我们府上了。我说了，等妹妹的铺子开了张，我肯定是要来给你捧捧场的。所以我说你这事儿办的不地道，我诚心与你相交，也是真心实意要给你捧场，难道我身边的小娘子又像妹妹你这样争气肯上进的，明明坐吃山空也是三辈子吃喝不尽的，却想着自己经营一二，归置好自己的产业，我是真佩服你，怎么连这点儿钱也不叫我花呢？”

得，不经过她允许私下里调查她的是秦月如，毫无恶意只是上赶着想给她送些银子捧捧场撑撑门面的也是秦月如。反倒把傅清宁弄得不好意思生气了。傅清宁脸上的表情变化几次，秦月如看在眼里，又笑着说：“你既然不想让外头人知道这是你的产业，我不与人说就是了，可千万别跟我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