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是要敷衍过去,还是大可以直说。姑娘叮嘱过,只要别把先前姑娘救下她的那事儿说出去,其他的都没什么不能说的。又不是见不得人的身家,实在不用藏着掖着。故而薛盈盈继续往下说:“六姑娘是明白人,肯定知道这就不是我的产业。这偌大一个金玉阁,虽说只有我一个人在干活儿,但我这样的年纪,孤身一个,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手笔。就算是真的有些积蓄,在金陵城中开铺面做买卖,那也都是小钱,顶多开个小小的门面,买些不入流的绣品。这三层半高的小楼,又是在金陵闹市之中,别说是买下,就算是租赁,我也没有那样的财力呀。只是身后的东家究竟是何许人也,东家是个低调不愿意张扬的,我是拿钱办事,东家待我又有天高地厚之恩,恩同再造,我便不能告诉六姑娘了。”
秦月如哦了两声,心说果然。反正金陵城中揣测纷纷,说的最多的确实是这薛盈盈身后另外有贵人扶持,金玉阁也不是她薛娘子名下产业,她也就是卖弄手艺的而已。其实羡慕嫉妒薛盈盈的说出来的话总归难听,甚至不堪入耳。都是些吃不着葡萄的酸话。秦月如也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过。说到底那些人眼红心热的,这种好事儿要是真的有一天落在她们头上,她们还不知道欢喜雀跃成什么样子,怕是恨不得放炮仗去。这样看来,薛盈盈的确很好。她始终都是四平八稳的。得了这样好的机会也没有过分的欢喜。至于说在金陵城中面对着她们这些贵人,也从来都没有过怯懦。她这东家可真是会挑人。慧眼识珠,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把薛盈盈这颗明珠给挖出来的。如今到帮着撑起这样大的产业来。秦月如把茶盏放回一旁去:“我不是喜欢探究别人秘密的人,既然你这位东家低调神秘,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她嘴上笑着,心里却不这样想。金玉阁的阵仗,价高者得的气势,哪里像是低调之人干的事儿了。但那跟她也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