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染跟众女用过晚餐后,又被众女以新婚之夜的名头嬉闹了一阵。 没办法,虞染只得一个接一个地让她们老实下来。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嘶~嘶......” 虞染一扶着墙,一手叉腰,看着夜空。 很黑,很暗,月亮被云层挡住,也没有几颗亮着的星辰。 歇息了片刻后,虞染出门了。 ...... 大魏京城,唐府内。 唐文山正在书房内阅览文书。 吱呀~ 房内木门打开。 “谁?”
唐文山面露警惕之色,疑惑问道。 “都已经子时了,唐侍郎还在工作。”
“呵呵,唐侍郎当真是勤勉有加啊,属实是我大魏官员的模范。”
虞染笑着夸奖道。 “原来是虞大人。”
“呵呵,这么晚了,虞大人莅临唐府是有什么事吗?”
唐侍郎脸上的警惕之色褪去,起身笑着迎接。 “这话说的,没事我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说起来,你还算是我的岳父呢吧?”
虞染淡淡说道。 “道理确实如此,不过这都半夜了啊.....” “罢了罢了,既然虞大人不在宫中休息,专程来看老夫,那老夫也不能吝啬啊。”
“来,这时南域地区特产的极品艮叶茶,虞大人来尝尝。”
唐侍郎配合着说道,从办公桌下方拿出一包被精美稠丝包裹的茶叶,撒了一切进入水壶中,沏上了一杯芳香四溢的茶水。 虞染很不客气地入座,拿起茶水喝了一口,好似随意地说道:“唐侍郎,我记得之前来唐府的时候,是没有这极品艮叶茶的吧?”
闻言,唐文山很明显地停滞了一下,笑呵呵地说道:“这也是多亏了陛下啊。”
“陛下提拔我为朝中的话事人,我也有了能接触更多门路的能力。”
“这也是我曾经得到消息,从通往南域的贸易商队中买来的。”
“虞大人觉得这茶如何?若是还可以,剩下的便赠与虞大人了。”
“唐侍郎啊,以精美绸丝包裹茶叶,除了让这件东西看起来更华丽以外,还会使茶叶的香味慢慢挥散。”
“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虞染品了一口茶,笑道:“嗯,不错不错,的确是好茶。”
“......” 唐侍郎沉默了。 “所以说,你是收取了谁的贿赂,又准备为他做什么事呢?”
虞染继续问道。 ...... 此时此刻,皇帝寝宫内。 “陛下,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吧?”
明月心望着不断批阅文书的女帝,担忧道。 “朕不困。”
女帝一双美眸中血丝明显,咬牙说道。 今早发生的事,一次又一次地在她脑海中重现。 虞染那雄浑有力的气息扑打在脸颊上,脸上温热的感觉,面对他真挚的眼神时,心中一阵慌乱的感觉,以及自己下意识产出的想法...... 种种经历让魏梦天根本提不起一丝的睡意。 “你先下去休息吧,让朕独处一会儿。”
女帝淡淡道。 明月心自然看得出来女帝有些心事。 她复杂地盯了女帝一会儿,恭敬说道:“遵命。”
明月心走后,女帝缓缓站起身来。 “虞染啊虞染,你到底要朕怎么办呢?”
魏梦天眼神复杂,自言自语道。 虞染对她有大用,她想要也需要虞染好好地在自己手下办事。 但以虞染那...贪色的秉性,愈发深入的关系,难免会出现什么乱子。 “呼。”
魏梦天吐出一口气。 她内心深处的那一丝明智告诉她,她对于虞染是有感情的。 “我是个有实权的皇帝,且集权程度甚至旷古绝今。”
“要不直接对外宣布自己的女儿身,然后把虞染给娶了?这样也可以省的他到处乱搞。”
“不行,我在想些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我可是大魏皇帝。”
“这样不就变相宣布,之前虞染在后宫乱搞的事实了吗?”
“那样的话,我这个皇帝的颜面岂不是要扫地?”
魏梦天满脸的愁容与迷茫。 “这个混蛋,非要来今天这么一出!真是气死朕了!”
...... 唐府内。 “那就请老实说说吧,唐侍郎。”
虞染喝完杯中茶水,优哉游哉地说道。 “......虞大人,我的确收了贿赂。”
沉吟片刻,唐文山终于泄了气,无奈道。 “谁的?多少?你为他做了何事?一一俱来。”
虞染脸色严肃,郑重说道。 “这不是某个人的,而是一个群体。”
唐侍郎沉声道。 “群体?”
虞染眉头紧皱。 “此话何意?”
“以往的旧朝势力不都被拔除干净了吗?”
“虞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说起来,这也可以看做是朝堂上的一种历来便存在的规矩,不是杀多少人,换多少人能够更改的。”
“如今的大魏,最强机构无异于虞大人手下的东西两厂,而一般的官员在这两厂中根本提不起来丝毫反抗的力量。”
“为官者多为己,鉴于这种情况,已经有诸多官员开始了报团取暖。”
唐侍郎面露愁容,沉声说道。 闻言,虞染恍然。 他也多少了解过这一点,朝堂之上涌现集体,官员们报团取暖的现象十分常见。 “没想到科举考试发行不到一年便出现了这种情况。”
虞染自语道。 “其实,朝堂涌现出集体也不是全然都是坏事。”
“有些时候还会因此而使得朝堂运行效率提高,官员之间相互合作,各部门的消息互通,对于一些突发状况的处理能力也有相对提升。”
“最近几个月内便是发展出了一些强大的集体。”
“这些集体大多为同一时期的科举考生,有的已经有了明确的主心骨。”
“反正已经被发现了,那我也就不脏着掖着了。”
“自我当上话事人之后,便发现这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存在。”
“可当时虞大人在外执行任务,陛下又针对京城之外的问题忙得焦头烂额。”
“所以,我便自作主张,企图独揽起所有朝堂集团中枢的地位!”
“但,我还是太天真了。”
唐侍郎自责道。 虞染面色凝重,眉头紧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