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能称得上是蝙蝠侠的人，他们的感官都格外的敏感。　　在老托马斯面对摘下猫头鹰头盔的托马斯时，却感觉与夜枭并没有多大的差别，没有第一次见到对方的那种平和感，依旧保留有作为猫头鹰时的语调…　　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在神谕面前也他会留有这样的习惯。互相知根知底，就不需要再费劲隐藏自己。　　在他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有过要不要试着阻止他的儿子，但很明显，在这个宇宙，他的方法行不通…就像是在那个已消亡的世界里无法阻止玛莎一样。　　“如果你想要出去，没人会阻拦你。”

坐在沙发上的托马斯放下手中的茶杯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只要你在夜晚之前回来，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这里并没有可以用以伪装的工具。”

“伪装？完全不必要，你和那个人渣不一样，只有那些与他非常熟悉的人，才会看出来你这副苍老的面孔属于托马斯韦恩，否则根本认不出来。而那些与那个人渣相熟的人…”　　说到这里，托马斯对他的“父亲”笑了两声，“他们已经死了，也许在你先前路过的一个灯塔上，就有他们尸体存在过的痕迹，所以不必担心。哥谭市其他人可不会在乎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的人…”　　也许是因为对方知道他是夜枭的缘故，托马斯此刻倒是对这些言论直言不讳，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但更多的，可能是在进行某种微妙的发泄，并且忽略了其中那诡异的措辞。　　而依旧坐在位置上的老父亲则是阖了阖眼睛，看着已经离去的背影静默不语。　　他在托马斯和阿福没有注意到他时，观察过这栋建筑的布局，和他的韦恩庄园几乎没有任何差别。书桌的摆放，窗户的数量，一般家具的位置，几乎没有任何差别。　　而原本应该摆放在大厅墙面的韦恩家族的画像，留有被炭火烧焦的少许痕迹在墙面。蝙蝠洞的入口也没有被疏通，托马斯将他的基地放到了别处。也再一次印证了两个儿子之间的巨大差别　　在托马斯离开不久，理查德又走到了这位头发布满白丝的男人身前。现在是拳击对练时间，可托马斯不在，他便想要与昨天看到的“蝙蝠侠”聊聊。　　经过一段的谈话，也算是解开了误会，明白了对方来自于其他宇宙的事实，同时提醒自己将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以免因说漏嘴给自家养父带来麻烦。　　也许在秘密这方面，理查德的嘴很严实，但其他的，可就没那么严丝合缝了。　　老托马斯运用丰富的谈话技巧，让他明白了托马斯收养理查德的经过…　　……　　他知道他的这个儿子现在处于一个很“糟糕”的状态，但想不到，会这么严重。　　但直到理查德从面前离开，也没有将这个猜测告诉这这个男孩。作为蝙蝠侠，是的…这是作为蝙蝠侠，他应该像从前一样扫除罪犯，包括夜枭。　　可他不能这么做…　　这不是他的宇宙，就像是猫头鹰说的那样，这个宇宙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　　一个问题。　　人们会因为家里多一个人就放弃手中的工作吗？　　大多数人的答案永远是：不。　　夜枭自然也属于其中的一员。在确定哥谭的夜晚不会再多出一个蝙蝠侠之后，他也没有再去多管布鲁斯的父亲。　　能够让对方迅速离开这里的方法并没有，至少还需要一段时间。依靠韦恩与莱克斯的科技，想要制作出穿越多元宇宙的振荡器，短时间内是无法实现。　　不管是卢瑟还是夜枭，都不想让辛迪加发现他们正在找穿越多元宇宙的方法，根据罐罗所遗留下的斯塔罗的记忆，会让这个进程加快一些，还算是个好事情。　　但有一件事，让夜枭很是在意…　　从“父亲”的口中，让他明白了对方的宇宙是如何诞生，又是如何走向消亡的。　　因为闪电侠的失误，导致了他们整个世界的重启，这也是他的布鲁斯会死在巷子里的原因。　　可如果这样说，那他所在的这个宇宙，会不会也因为这个原因进行了重启，　　如果是，那在这个世界诞生出的夜枭是不是“同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不是他“自己”，那个有着美好记忆的本我。　　会不会在重启之前，布鲁斯有活着的可能。还是说，无论多少次，结局不会改变…　　一切都只是可能，说不定都只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但不得不说…这让夜枭生出了想要去探寻的想法。　　如果能够看到他想要的东西，即便是献祭一个世界，让他成为一段历史，那又如何？毕竟迟早会有一个全新的宇宙来替代，这比起毁灭宇宙可要好上不少。　　但如果不行呢？　　……　　一件事行不行，总需要试一试…　　夜枭倒也不是想要波及无辜的宇宙作为他的试验场，Hmmm…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了，去找一个没救了的宇宙这么干也并非不行。　　之前罐罗对他说过，反监视者拥有一个可以足以抗衡多元宇宙的反物质宇宙…　　Ha…既然是迟早要面对的敌人，为什么不对他的下手呢？　　夜枭可不会对敌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