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我知道你想杀了我，但这也太心急了！你就不再等等另一位将要登台演出的演员吗？”
小丑大笑着摊开手掌，位于他两侧的手下的摩拳擦掌，扑向正前方毫无防备的托马斯，想要替自家老大抓住他想要的人。 没有战甲的夜枭只是失去了防御与特质工具，不代表他自身所拥有的技艺消失。只两回合，两位喽啰便被托马斯轻易放到在地。 见两个没用份子到地，小丑也从看戏的前台跳下，甩着枪花，对着猫头鹰笑盈盈地说道，“你和他可真像，但与他又不同，事实上，他应该是你这个样子才对，只不过你还差一点才会达到临界点，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找到它是什么，HAHAHAH。”
“Go to hell.”托马斯没有与这名罪犯对话的欲望，用余光观察四周。 看着逐渐朝他接近的猫头鹰，小丑无奈地撇撇嘴，“沉默寡言？好吧…只有特殊情况我才把别人打成瘫痪，因为那就不好玩了。”
“Try to…” —砰— 一声枪响，硝烟从枪口中缓缓吐出。 另一侧，托马斯停下了躲闪的步伐，鲜血自肩膀一侧涌出，尖锐的旗杆在锁骨之下晃动。即便如此，依旧未能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猫头鹰不会放弃他盯上的猎物，从来不会… 以肩部为代价拉近距离，托马斯一把拽住了小丑的紫色衣领，将其整个人锤在柜台前。 “哦…这可不好玩了。”
小丑以极为夸张的方式扯下嘴角，松开空了弹匣的枪械，双手紧扯着捏住他脖颈的猫头鹰利爪，又对面前的杀人犯咧嘴笑着，“你就这么想杀死我？”
是的。 托马斯很想这么回答，像小丑这样的疯狂与混沌…就应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HAHAHA，来啊…杀死我，就像你心里想的那样。”
… 托马斯没有回答，从袖口滑出了内部掩藏的餐刀，只要他想，下一秒就能杀死这个混账。 …… 略有急促的呼吸带动着身体，他收起了急躁的思绪，漠视着眼前的人，缩回了手中的短刀，一拳打向了对方的面门，将晕过去的罪犯抛在地面。 他倒是想现在就杀死这个混账…然而他了解小丑，这名罪犯是不可能被他这么容易放倒… 托马斯还不想被立在上方的蝙蝠侠制止，随后被捆在拘束服中。至少在印象中，蝙蝠侠就会这么干。 杀这个人得另找一个时间。 现在与全副武装的蝙蝠侠过招，得不偿失。 “…他不值得你这么做。”
一道低沉的声线自猫头鹰身后传来，在早已无人的餐厅中回荡。 一旁的托马斯转过身，没有正面回答蝙蝠侠的问题，而是看向地面的小丑，反问道，“你觉得他是一个混蛋吗？”
“当然，”蝙蝠侠沉下头，监视着地面“尸体”，随后看向他的“兄弟”，“但…” “你无时无刻都想杀了他，但你所坚持的信念使你不会这么做，黑暗骑士…”托马斯打断了蝙蝠侠的话，以自己的理解，代替对方说出了想要表达的意思，“这些我从未听过，但我想，你想表达的意思与这差不多。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我不会杀死他…” 至少不是现在。 “你得停下来，”蝙蝠侠与那棕色的双眸对视着，仿佛是在照一面无形的镜子，“它会带你走进深渊，最后杀死你。”
他有所察觉，夜枭在他所在的世界，是一位“蝙蝠侠”，但同时也是一位“谋杀者”，他不在乎自己有没有杀人，甚至是…杀死了多少。 “这句话不是说给我听的，蝙蝠侠，你应该更在意在意你自己，而不是我…” 话已至此，托马斯摆了摆手，没有再与他“弟弟”谈话的想法，离开了这家布满弹孔与鲜血的餐厅，将这片空间留给蝙蝠侠。 当他生出夜枭必须离开这里的思绪之时，就想清楚了一件事。不管是托马斯·韦恩还是夜枭，都不可能再成为正常人、亦或是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太迟了… 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不知不觉间，那无穷无尽的黑暗早已将他的思维所腐蚀，使自身沉沦于此而不自知。曾经的过去与世长辞、如今的他甚至难以接受平静。 夜枭，是个两脚都踏进黑暗的人。 目前所作的事情，也是托马斯唯一能追寻的道路。他不是蝙蝠侠，他也做不到… 作为托马斯韦恩时做的那些事情，也只是为了支撑内心仅存的念想。 但至少，他的思维依旧清晰，能判断出是非。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而另一边，留在餐厅内的蝙蝠侠则沉下了脸，久久不言。 在场除了被小丑杀死的人外，没有再出现伤亡。 但根据刚才发生的事情来看，托马斯是真的想要杀死小丑，只是因为他在这里，才停下了动作… 这不禁让蝙蝠侠想起今早在联盟瞭望塔里的事。 夜枭是多元宇宙的来客，蝙蝠侠自然需要找到使其回去的办法。 对方是因为一场意外，才来到的这个世界。想要定位准确的宇宙，只有将他手中的振荡器修复，才能根据波动准确定位所在宇宙。 这就需要借助保存在瞭望塔中的工具，可观测到多元宇宙的“望远镜”，实际上是一座大型器械。 有了夜枭给予他的震荡器，想要找到相关宇宙的磁场还算容易，若是能配合巴里的宇宙跑步机，也许更快。但闪电侠在中城有自己的事情，即使他很愿意帮忙，乃至于到了随叫随到的地步，蝙蝠侠也没有去打扰对方。 花费的时间较长，功夫不负有心人，他还是找到了托马斯所在的宇宙。 编号为地球三的平行世界，一个与正常世界完全颠倒的世界…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托马斯韦恩会成为夜枭，而非蝙蝠侠。 为什么会是…一名“罪犯”。 在一旁围观的克拉克，还流露出的担忧的表情。 这位正义的蓝大个给出了他的判断。 “如果托马斯真的在这个宇宙，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你的同位体，一个‘邪恶的蝙蝠侠’…布鲁斯，他太危险了。”
蝙蝠侠不择手段有危险，夜枭就有多危险。 “我能自己应付。”
这是蝙蝠侠给氪星人的回应。 在他看来，只要夜枭还在哥谭，那就算是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