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了,易中海再一次被降级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大家就算躲着他,最终还是被听到了。 易中海铁青着脸,站在中院当中。 秦淮如则是有些尴尬地陪着他。 “一大爷,这肯定有误会,你别急,咱们明天去厂里问问。”
“一大爷,车间主任肯定是故意整你的。但是他忘记了,高级的工件还算需要你这个八级工做,以后有他求你的时候。”
“一大爷,明天咱们就去找车间主任,他要是不同意给你恢复名誉,咱们就不在这个车间干了。以前三车间、四车间的车间主任不是多次说过,要请你去他们车间吗?明天咱们就申请调离。”
不管秦淮如怎么劝说,易中海都是一句话不说,就那么站在原地。 刘海中今天很狼狈,遭受了一天非人的待遇,可也只能忍着。 唯一的好消息,估计就是易中海被罚了,成了一级钳工这件事情。 回到四合院,见到易中海站在院子里,刘海中就走了过去。 “老易,愿赌服输,既然被罚了,就该好好接受惩罚。你这个样子,实在是不明智。”
易中海看了一眼刘海中,“你也是来看我的笑话的。”
刘海中心说,该笑话的,我早就笑完了,还能等到这个时候。 我只是觉得,每天看到你过得不如我,心里能好受些,仅此而已。 “你误会了,我笑话你什么。今天你没去,大家都对我指指点点。你觉得我还有心情笑话你吗?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这样对抗厂里的处罚是不对的。你不能拿着鸡蛋碰骨头。”
秦淮如害怕刘海中说些过分的话,立刻就解释道:“二大爷,你误会了,一大爷没有对抗厂里的意思。一大爷的病还没好,医生让好好休息。本来一大爷是让我帮他请假的,可谁知道京如会流产,我就没顾上去厂里帮一大爷请假。”
刘海中心说,原来是这样。他就说,易中海那么爱面子的人,就算想躲开别人的指指点点,也不会采用这种极端的方式。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秦淮如,你就算不能去上班,也可以找别人替你请假,而且医院里也有电话,你直接给厂里打个电话也可以。”
打电话要花钱。 今天为了骗许大茂,就赔了十几块钱,哪里还有钱打电话。 车间主任本来就是怂货,他又不敢扣我的工资,谁能想到他会对一大爷落井下石。 “许大茂又不在家,我在医院里为了京如跑前跑后,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易中海相信了秦淮如的解释,可心里还是觉得憋屈。本来工资就不高,现在可好,跟秦淮如一样了。 这么点工资,怎么照顾秦淮如,怎么养老。 许大茂这个时候,也跟着回来了。 秦淮如心说,死道友不死贫尼,这个黑锅还是让许大茂背着合适。 “许大茂,你回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一大爷被降级的事情?”
许大茂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 “我是想说,可我不知道一大爷的身体好没好,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回去上班的时候,我问你要不要一起,就是想在门口给你说。结果你不愿意跟我一起走,我离开之前给你使眼色,又在门口等了一会,你也没出来。”
秦淮如恨不得打死许大茂,要是按他的说法,所有的责任又回到了她的身上。 想要辩驳,发现自己能辩驳得余地真的不多。 “一大爷,我真的没看明白许大茂的意思。”
易中海心里也有些疑惑,他当时也没看出许大茂的意思,没法说许大茂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的。 当时要是秦淮如跟着许大茂出去就好了,还能验证他的话是真是假。 不忍心看到秦淮如痛哭,易中海只能安慰她。 “淮如,别哭了。明天上班,跟厂里说说,看看能不能把问题说明白。”
接着又转身对着许大茂,“淮如为了你媳妇跑前跑后,你怎么还能这么陷害的。你就该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这个罪名可不小,许大茂不愿意背。 “一大爷,你昨天晚上都吐得那么厉害,我怎么知道,你的病好没好。秦姐跟你家的关系那么好,你又认了棒梗当干孙子,可以说,秦姐就是你的家人。我事先问问你的家人,有什么错吗?”
大家总觉得许大茂的话,有点别的意思,可又没有证据。 易中海听了许大茂的话,心情挺复杂的,外人把他跟秦淮如看成是一家人,这让他非常高兴。 可现在的这个情景,他虽然想帮秦淮如,却不愿别人把她们当成一家人。 他现在已经不是四合院首富了,养不起这个家人。 何雨柱是最后回来的,见到大家围着,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结果,啥也没发生。 难道易中海不知道自己降级,跟许大茂的陷害有关系吗? 这也有可能,毕竟他没去上班,不知道真实情况情有可原。 其实要不是刘岚这个资深八卦党,也不可能看出易中海降级,有许大茂的手笔。 不过,他们是狗咬狗,谁输谁赢都无所谓。 何雨柱打算把东西放回家,跟大家一起看看热闹,若是有可能,再往里面加点料。 何雨柱想当吃瓜群众,有人却不愿意。 秦淮如第一个站了出来,“柱子,你也是厂里的领导,能不能给领导说说,把一大爷的惩罚撤掉。一大妈的身体不好,一大爷的工资本来就被降了那么多,今天再将一次,她们以后怎么生活。”
何雨柱看了一眼秦淮如,她的眼中带着狡诈的光芒,又看了一眼易中海,眼中的光芒就多了,欣慰和期盼交杂着。 “秦淮如,你也是在轧钢厂工作这么多年的人,什么时候食堂能管生产上的事情。你说你这么多年在轧钢厂都干了什么,是不是光顾着钻小仓库了。”
既然不要脸,何雨柱就不打算给她们留脸。 秦淮如一如以往,立刻就哭了起来。 易中海则是铁青着脸,怒斥何雨柱,“你真是太没良心了。你忘了这些年是谁帮你们兄妹吗?你怎么那么说淮如。”
何雨柱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态度,“你说得对,我的良心是喂狗了。这么些年,你天天鼓动我把良心拿出来喂狗。你问问在座的这些人,不对,应该是在座的这些狗,我的良心好不好吃。”
“你……咳……”易中海这次没有吐血,只是不停地咳嗽。 一大妈急忙从屋里冲出来,扶着易中海,不停地拍他的后背。 “柱子,你怎么能这么说老易,他当初照顾你们兄妹,都是真心的。”
“他坑我也是真心,比帮我的时候,那个心还要真。”
何雨柱也没有看热闹的兴致,直接转身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