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许大茂就立刻跑到了秦淮如的身边。　　整天搬工件的日子，他是真的受不住。在车间里，想要过得好点，还是要靠秦淮如。　　“秦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说话。”

“碰。”

易中海的工位上发生了一声巨响，一个工件被损坏了。　　“易中海，你干什么。”

车间主任看到出问题的是易中海，立刻就跳了起来。　　易中海是一级工，可干的活还是八级工的。能送到八级工面前的工件，价值都非常贵重，首要的就是要确保成功率。　　易中海是八级工的时候，就算加工出了废料，车间主任也不敢管。现在他不是八级工了，没有特权，车间主任肯定不会给他留面子。　　易中海没有理会车间主任的怒吼，而是眼睛直直地盯着秦淮如和许大茂。　　上班时间，跑过来跟秦淮如说话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中午帮助秦淮如。　　易中海认为许大茂不是好人，肯定会提出过分要求的，才这么盯着两个人。　　车间主任见到易中海不搭理自己，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只是坏了一个工件，谁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成功，不能用这个理由处罚他。　　气得车间主任对着别的人大喊，“看什么，赶紧干活。”

众人吓得低下头，开始工作，但还是趁着车间主任不注意的时候，盯着这边。　　车间主任走到易中海的身边，小声说道：“易中海，你现在已经没有八级工的特权了。要是不想丢了工作，那就老老实实干活。”

易中海抬起头，跟车间主任对视了一会，才不得不低下头。　　车间主任也没过多追究，哼了一声就离开了。不能处罚易中海，不代表没有办法教训他，回头就让人给他送了一堆工件，都是一级钳工的工作内容。　　这些东西，对易中海来说易如反掌，没有难度。唯一的问题就是工作量太大，看着面前堆着的工件，易中海只能接受。　　此时，易中海真的怀念杨厂长在的时候。那个时候，厂里对技术工人的态度可是非常好的。工作任务不多，待遇还非常好，杨厂长说话都非常客气。　　哪像现在，李主任轻易不会进车间。即使来了，也不会过来慰问他们这些有资历的骨干职工。　　车间主任发火的时候，秦淮如和许大茂老老实实躲在一边看着，啥也不敢说。　　等车间主任离开，两个人又恢复了偷奸耍滑的状态。　　“许大茂，你会有那么好心？”

秦淮如眼中带着鄙视，她也以为许大茂要约她去小仓库。　　秦淮如不愿意去，许大茂现在是穷鬼，去不起小仓库。　　许大茂可不知道秦淮如心里的想法，笑着说道：“秦姐，我没在车间里干过，也干不来这些工作。我刚才听说你帮一大爷恢复了二级工的职位，能不能想想办法，帮我把放映员的职位恢复了？”

秦淮如摇了摇头，她真的无能为力。许大茂的处罚跟易中海的是一样的，都是厂里的重点处罚对象，必须执行的，谁也不敢打折扣。　　“你就别想了，李主任连一大爷这个八级工的面子都不买，何况你这个放映员。”

许大茂刚才也偷听到了，但听到秦淮如的话，还是非常失望。　　“秦姐，那我能不能负责帮你运送工件。”

秦淮如笑了一下，也没拒绝许大茂的要求。　　别的小工，见到许大茂抢到了最轻松的工作，那是非常羡慕。　　秦淮如这件，机会不需要费力，那就代表着许大茂要比他们少一个人的工作量。　　那个给许大茂说的人，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以前大家还能轮流，现在只能看着许大茂享福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易中海一般都是特意跟别人分开。今天却一点都不避嫌地跟秦淮如走在一起。　　“淮如，许大茂那个人不老实，你不要跟他走太近。柱子看见了，你们之间的误会不好解释。”

“一大爷，你放心，我会主意的。”

不用易中海说，秦淮如也会提醒自己注意。她不愿继续屈从李主任，只能找何雨柱接盘。在何雨柱接盘之前，她确实不能明目张胆地跟被人进小仓库。　　可不跟别人进小仓库，谁又能给她出中午的饭钱呢？　　易中海是指望不上的。　　吃不上免费的饭，秦淮如就只能自己出钱。　　不巧的是，给她打菜的是刘岚。　　自从暴风雨来了，除了何雨柱特别要求的时候，食堂的人基本上不针对四合院的人。　　刘岚谁也没打招呼，看准了秦淮如排队的地方，就把打菜的人挤到了一边，自己接手。　　轮到秦淮如的时候，直接就颠去了三分之二，“下一位。”

秦淮如气愤地看着刘岚，“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爱吃不吃。下一位。”

秦淮如端着刚刚盖过饭盒底的饭菜，直接就哭了出来。　　很多人都看到了，也都当作看不见。这种程度的争斗，谁也不敢轻易插手。　　易中海就在秦淮如的不远处，本想过去帮忙，走了一步就放弃了。　　如今不同往日了，他就没在食堂占到便宜，过去了也改变不了，自己还要被颠勺。　　他认为何雨柱要报复他们，害怕自己有可能会被牵连。同样排队的许大茂和刘海中，对这种情况不陌生，担忧地看着前面打菜的人。　　让他们惊喜的是，今天只给秦淮如颠勺了。也有担忧，害怕明天就轮到他们。　　易中海是越发想念杨厂长在位的时候了。　　何雨柱在后厨看到了刘岚颠勺的事情，也只当看不见。要头疼，还是让李主任头疼吧。　　许大茂端着饭盒，坐到了刘海中的身边。　　“二大爷，咱们明天不会被颠勺吧？”

刘海中也没那么趾高气扬了，摇了摇头，“不知道。按说咱们得罪了柱子，他怎么也不应该从秦淮如身上开始。”

“难道是秦淮如又得罪了何雨柱？”

刘海中再一次摇了摇头，“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算得罪柱子吧。”

两个人现在对何雨柱的称呼也都变了，背着何雨柱都没有称呼傻柱。　　易中海下午老老实实完成了车间主任分配的任务，没有偷奸耍滑。　　下班之后，没有跟着秦淮如一起离开，而是借口自己要休息一会。　　等人走了之后，易中海才出了车间，向着杨厂长打扫卫生的地方走去。　　杨厂长此时正在卖力地扫着轧钢厂的路面。他们这些清洁工，需要在工人离开之后，打扫干净卫生才能下班。第二天，也要在工人们上班之前到场。　　这是易中海第一次过来看杨厂长，见到他的时候，都不敢相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