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道德绑架，易中海可以说是专业的。阎埠贵的那点算计，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但阎埠贵之所以是阎老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被易中海逼到悬崖之上，他也要挖个坑，拿点土回家。　　“老太太的年纪大了，能吃多少，十个八个水饺就足够了。解放，聋老太太盛十个水饺，就说是咱们孝敬她老人家的。老易，这是我们这几户人家孝敬聋老太太的。我们孝敬她老人家水饺，你们孝敬什么呀。”

“对啊，你们孝敬什么？”

阎解旷跟着说道。　　刘光天也带着刘光福问道：“没错，你们跟着易中海来抢我们的水饺，说是给聋老太太吃的。现在我们给聋老太太送水饺了，你们跟聋老太太送的什么？”

四合院里都不是善茬，纷纷开始支持阎埠贵，声讨那些起哄的人。　　那些人是来占便宜的，便宜没占到，怎么愿意再赔钱，纷纷撇清自己。　　“我就是出来看热闹的。跟我没关系。”

“我是出来上厕所的，你们把路堵上了，我出不去。”

“我也是上厕所的，赶紧让让，我憋不住了。”

一时间，跟在易中海身后的人就躲得远远的。　　这些人都是人精，很明显，刘海中、阎埠贵、何雨柱这三家在四合院比较有实力的人联合在一起了。这些人在四合院的声势不小，一个走下坡路的一大爷是不值得他们支持的。　　转瞬之间，聚集起来的势力就烟消云散了，易中海只觉得两眼发黑，再也站不住了，踉跄了几步靠在了秦淮如的身上。　　秦淮如扶着易中海，心里担心不已。易中海真要有个好歹，她们家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所以，她第一次对易中海流出了真诚的泪水，不停地喊着一大爷这三个字。　　可能是秦淮如的真诚感动了上天，易中海缓了一会就没事了。“淮如，别哭了，我没事，扶我回去吧。”

秦淮如点点头，扶着易中海回了中院。　　没有热闹，看热闹的人自然就要回家了。　　阎解放傻乎乎地问道：“爸，咱们还给聋老太太送水饺吗？”

阎埠贵哼了一声，“送什么送，聋老太太跟着老易吃饭，你们不知道吗？聋老太太的五保户补助都给了老易，老易就理应照顾聋老太太，跟咱们有什么关系。大家赶紧回家拿盘子，咱们把水饺分了，自己回家煮，万一有破皮的，就不好分了。”

众人一听有理，赶紧回家拿盘子，自己回家煮，还能多喝点饺子汤。其实阎埠贵是想把煮水饺的柴火省下来。　　这些水饺，每个都差不多，大家按个数分的，最后还给何雨柱两口子留了二十个。　　易中海的家里，聋老太太眼神中带着期盼，看向进屋的易中海和秦淮如。“中海，怎么样？”

易中海叹了口气，“老太太，老阎也跟着学坏了。不愿意分给大家。”

有些话，易中海不好说，秦淮如就只能代劳，绘声绘色地描述了刚才的场景，把易中海说成了大公无私的人，其他人都快成了黄世仁了。　　聋老太太黑着脸，嘴里不停地喊着不孝，眼神却看向门口处。说阎埠贵抠门，易中海其实更抠门。那么多的人，就买了半斤猪肉。这点肉，拌在白菜里什么滋味都没有。聋老太太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　　尽管阎埠贵只舍得送十个水饺，但毕竟是指名道姓送给她的，不用害怕贾张氏跟棒梗和她抢。　　贾张氏一听没有自己的，张嘴就开始骂了起来。“缺德的阎埠贵，又不是你出的钱，凭什么不给我们家送。吃那么多，就不怕噎死你。”

聋老太太的脸更黑了，充满怒火地看向贾张氏。　　秦淮如一看不好，赶紧拉着贾张氏的手，“妈，过年说这些话不吉利，快别说了。”

贾张氏想要对着秦淮如发怒，感觉到聋老太太身上的杀气，顿时偃旗息鼓。　　棒梗本来还想捡贾张氏现成的便宜，可见到贾张氏都不敢闹了，自己也不敢。易中海的家里一下子就陷入了冷清当中，一家子人都眼睁睁看着门口，等着阎解放给送水饺。　　何雨柱说是不急着回来，路上也没耽搁。大街上没有什么可逛的，天又冷，很快就带着冉秋叶回了四合院。　　她们推自行车进门的声音，惊动了阎埠贵，就见到阎家的屋门打开了，阎解旷从屋里伸出头来。　　“柱子哥，嫂子，你们回来了。”

何雨柱笑着说道：“回来了，你们吃过饭了吗？”

阎解旷苦着脸，露出一言难尽的样子。　　紧接着，阎埠贵家的屋门就打开了，阎埠贵走了出来，笑着说道：“柱子，一会小心点。老易带着人又闹了一次。让我给挡了回去。他没达成目的，我怕会找你麻烦。”

“易中海可真不讲究，大过年的闹腾什么呀。”

“谁说不是呢，我给你们留了二十个水饺，让解旷给你们送过去。”

阎埠贵吐槽了一句，接着转头对着阎解旷说道：“还不去把水饺给柱子端过去。”

何雨柱没有拒绝，就说道：“谢谢你，还想着我们。三大爷，过年好。我跟秋叶先回家了。”

到了中院，秦淮如家关着灯，易中海家的灯则亮着，这还是非常奇怪的。往年都是在秦淮如家吃，把好东西都送到秦淮如家，今年这是改性子了。　　何雨柱摇了摇头，怎么可能改性子，往年都是何雨柱出东西，送给秦淮如，当然不会心疼。今年的东西可都是易中海自己出的，能愿意送给秦淮如才怪。　　何雨柱不知道，其中还有聋老太太的原因。要不是聋老太太以死相逼，易中海真的有可能在秦淮如家过年。在易中海家，聋老太太就吃不到好东西，何况是在秦淮如家里。要不是担心贾张氏和棒梗上她家里拿东西，聋老太太就提议在她屋里过年了。　　易中海的屋里，一直等着阎埠贵给送水饺呢，眼巴巴地瞅着门口。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是何雨柱回来了。　　想着何雨柱家里的好东西，贾张氏忍不住了，“秦淮如，你是木头，没看到傻柱回来了。赶紧去他家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借过来给棒，不，给聋老太太尝尝。”

本来想说棒梗的，看了一眼聋老太太，贾张氏离开就改了口。　　聋老太太头一次觉得贾张氏做得不错，不用她暗示，就知道让人去试探何雨柱。　　秦淮如心里叫苦，凭什么又是我去啊。虽然我很想去，可我也知道何雨柱跟冉秋叶不待见我，去了只会丢人现眼。　　可是看了一圈，她根本就说不出来拒绝的话，谁让她是最合适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