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什么事?”
项南停下脚步道。 “你上午交上来的那张卷子,上面的答案都是你自己写得?”
李萌开口问道。 “当然。”
项南点了点头。 “你看正确答案了?”
李萌又疑惑的道。 “没有。”
项南摇了摇头。 “也就是说,那张卷子,是你自己做得?”
李萌有些不敢相信道。 “是啊,老师。”
项南点了点头。 他并不准备隐藏自己的天赋,扮猪吃老虎。 因为学校最重视的就是成绩,成绩越好,越能赢得老师的青睐,以及同学的尊重。 相反,成绩越差,越不受重视。 何况,学校相比职场、商场还是比较干净、纯洁的。就算曝光自己的天赋,也不会被人暗算。 “真的?!没骗老师?”
李萌狐疑的道。 “老师,您想想看,一张卷子而已,我骗您有什么用?”
项南笑道,“如果这不是我的真实水平,下次考试我就露馅儿了。我就算骗您,也不会用这么容易被拆穿得方式吧?”
李萌一愣,觉得项南说得很有道理。 他故意往卷子上抄答案可能性的确不高。 “这么说,你的数学水平真的提高了?”
她随即惊讶的道。 “是啊,老师,我一暑期都在上补习班,再加上学校的补课,我的数学水平真的提高了。”
项南点点头道,“您要是不信的话,下午您再给我套卷子。”
“好。”
李萌点了点头,她倒要看看方一凡是不是真的有提高。 …… 下午第一节课间活动,李萌果然拿了一套数学卷子给项南。 “今天晚上做,明天给我就行。”
她说道。 “不用,老师,您等我一会儿。”
项南摆摆手道,随后当着李萌的面,开始做起题来。 见到他笔走龙蛇,飞快地在卷子上答题,顷刻之间,选择题、填空题就全做完了,李萌都不禁有些惊讶。 而他们两人一坐一站,一写一看的模样儿,也很快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 十好几人都好奇的凑了过来,见项南飞一般的卷子上答题,他们也不禁露出讶异的表情。 “这是做什么?答题么?”
“答题哪有这么答得?连演算都不演算,难道还能心算方程式?”
“方一凡这是又在搞什么鬼?”
同学们议论纷纷道,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赶在第二节课上课前,项南就已经把卷子填完,连最后两道选考题都答了。 “谢谢老师,给~”项南将卷子交还给李萌道。 李萌接过卷子来,一声不吭的走了。 …… 回到办公室之后,她马上开始判卷。 对勾儿、对勾儿、对勾儿……选择题、填空题、解答题乃至选考题,答案全都没错。就是解答题的过程没写,需要扣除一些分数。 但即便如此,这仍是一张高分答卷。一百五十分的题,起码能得一百二十分。 而这张卷子,还是在十分钟内完成的。如果时间充裕,把运算过程写完整,那满分应该是没问题的。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李萌忍不住感叹道。 方一凡期末还是个学渣,语数外生化物,六科加在一起才三百多分,可以说连及格线都未达到。可是现在,这张数学卷却几乎能拿满分。 而且她也注意到项南解题的过程,不需草稿,不用演算,所有答案基本上是一看就出。 这种强悍的解题能力,即便像她这样经验丰富的数学老师,都难以做到。 “在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这时,同事潘帅凑过来问道,“哟,谁的试卷啊,答得这么好。”
“你猜,看你猜不猜得出来。”
李萌摇头道。 “我要猜出来的话,明天晚上,陪我看电影怎么样?”
潘帅笑道,“阿汤哥的《碟中谍6》,保证好看。”
“爱猜不猜,谁跟你打賭。”
李萌直接拒绝道。 “好,我猜,我猜还不行么。”
潘帅连忙退步道,“这张卷子答得这么好,全都是对勾儿,那一定是好学生答得。是乔英子还是芷陶?”
“都不是。那么容易就被你猜到么?”
李萌笑道。 “那是徐家翔,陈宏宇?”
潘帅又猜到。 “都不是。”
李萌再度摆手道。 “徐梦军、宋衡、周广富……”潘帅见状,便把年级里学习优秀的好学生通通说了一遍。 “全都不是。”
李萌笑着频频摆手道。 “你不会是耍我吧,我可把好学生都给说了一遍了。”
潘帅不满的道。 “当然不是,谁有空耍你。”
李萌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道。 “算了,我不猜了,你还是直接告诉我吧。”
潘帅见状,好奇的求教道。 办公室里,其他老师见状,也都好奇的凑了过来。 “告诉你,听清楚,别眨眼~”李萌点了点头,一字一顿的道,“这套卷子,是方一凡答得。”
“什么?!不会吧。”
听她这么一说,诸位老师全都惊讶道。 潘帅更是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他怎么答出这么漂亮的试卷?”
“李老师,不是真的吧?”
其他老师也纷纷质疑道。 “就是真的。是我亲眼看着方一凡答得。”
李萌点点头,十分肯定的道,“而且,你们知道么,他是在课间活动时,答完了整张卷子。”
“骗人!”
、“不可能!”
、“太夸张了!”
众位老师纷纷吐糟道。 “是啊,李老师,你说得也太离谱了。方一凡的学习成绩如何,我们各位老师都有数的,他怎么可能答出这么漂亮的卷子?”
潘帅也难以置信道。 “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张卷子的确是他答得。”
李萌肯定的道。 见她如此肯定,不像是在撒谎,老师们也只好选择接受这一事实。 不过,他们还是很难相信,方一凡居然能够答出这么漂亮的答卷。 …… “哎,方一凡,你刚才在搞什么鬼?”
教室里,王一笛转过头来,疑惑的问道。 “我又不是宁采臣,我能搞什么鬼。”
项南撇撇嘴道。 “?”
王一笛先是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转念一想,她就马上脸一红,“方一凡,你可真坏。”
项南一愣,随即尴尬的摆了摆手。 他跟公司那些三四十岁的油腻老爷们儿开玩笑开惯了,什么梗都敢抛,什么梗都敢接,百无禁忌。 不过,王一笛还是个小姑娘。跟人家说这种话,的确是有些欠妥。 “对不起,我错了。”
他诚挚道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