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地,群雄争霸,诸国并起的乱象还在继续。 水麒麟将目光移向另一边,就在大燕的旁边,他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头有龙虎峥嵘之象,虽然还只是个战场小卒,但其本身也背负着不凡的命运,注定是要成就一番霸业的人。 “前秦之主,苻坚,也当是九州漫漫历史中惊艳一时的人物,以他做你的劫,待你渡劫完成,重归仙界之时,修为应该也能再提升一番。”
“这样也好,以我徒儿的底蕴手段,现在的你可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再磨磨,开了刃再说吧。”
人间历,升平三年,大燕皇帝最喜爱的幼子慕容冲降生,帝大喜,赐乳名凤皇,亦称凤凰。 太和五年,大燕被苻坚所统领的前秦所灭,慕容冲从身份尊贵的皇子、一落千丈沦为亡国王族。 同年,其姊清河公主因容貌清丽绝佳,天下闻名,被苻坚纳入后宫为妃,慕容冲亦因身具龙阳董贤之姿貌,而被苻坚强占,宠冠六宫。 这一年,慕容冲才十二岁。 也幸好,水麒麟在送他转世轮回之时,将他的灵识也一并封印了,否则高傲的火神如何能容忍如此屈辱,怕不是当晚就要抹脖子自尽了。 就算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日后每一天也将是日复一日的煎熬,即便将来他能够复国报仇,这段记忆对于火神旭凤而言,也必定是难以忘怀的记忆吧。 只是这也是将来的事了,水麒麟拨弄命运,一定皆有定数,最终的命运都将回归到他所设计的剧本上来。 因而他也不用时时刻刻的盯着,早就收回了目光。 百花谷中,锦觅睁开了眼睛,体内磅礴的气势猛的一震,似乎马上就要覆压八荒四海,宣泄自身的强大。 然而,这股气势还没有奔涌出多远,锦觅便回过了神来,赶忙施法将它们拍散。 “呀呀,我怎么这么厉害了.......我的天,我的灵力,好多啊......” 呆呆的锦觅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顿时惊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甚至还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似乎是在验证自己有没有做梦。 “我没做梦啊,天啊,先花神显灵了吗.......” 检查完,她也没发现任何异常,这暴涨的修为确实是属于她的。 认清了这一点后,锦觅无疑更加惊愕了,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水麒麟看到都差点笑了,也怪不得她惊愕,水麒麟用神识探查了一下她的全身情况,此时的她全身都流动着寒幽彻骨的冰霜灵力,按量来计算,绝对超出了万年。 她的境界,也一路飙升到了妖王中期,并且根基无比扎实,丝毫没有嗑药或是走歪门邪道的虚浮之感。 要知道,不久之前她还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精灵呢,如今一转眼的功夫,竟然修成了妖王,这感受怎一个梦幻了得。 妖王在六界之中虽然排不上名号,更算不得什么人物,妖王之上有大妖王,大妖王之上有仙君,仙君之上还有上神,好几个境界隔着呢。 但如果就因为这个而小瞧了它,那才是荒谬呢。 妖王修士,在人间界已经算得上是一方霸主了,正如名号那般,为一代妖王,可在麾下聚集妖众,占山称王。 放在人类之中,便是可以开宗立派,传承道统的大宗师级人物。 这样的修为,说不上高,但也绝对是六界修士中流砥柱一般的存在了。 跟她以前的那点修为相比,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师叔祖,我,我这是发生什么事?”
锦觅迷茫的看着水麒麟问道。 水麒麟收起了笑容,安慰道,“无事,这些灵力本就是你的,之前被迦南封印所封锁了,现在迦南封印已经破了,这些灵力自然也就浇灌到了你的身上。”
“原来如此。”
锦觅就像一只被吓着了的兔子一样,得知了原因,终于缓缓的吐了口气,只是那绷紧的身体,一时还是放不开。 没办法,锦觅过去的眼界太低,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花界之中再平凡不过的小精灵,这辈子或许都修炼不到妖将境界。 谁曾想,天大的馅饼竟然能砸在她的头上,也完全把她给砸懵了。 她自然是一时适应不过来。 锦觅重新掐起了变形术的法诀,这一次十分顺利,她的法力刚刚落下,桌前的凳子便已经变成了一根竹竿。 先前,她觉得那么难的变形术,此时也好像马上简单了起来。 当然,这前后的差异,绝不可能变形术难度降低了缘故。 真正的缘由还在锦觅的身上。 之前锦觅一直练不好变形术,其原因有二,第一,是迦南封印确实封印了锦觅许多灵性资质,让她的悟性变得极低,比寻常人还要不如。 其二,则是锦觅的灵力不足。不管是什么法术,其能量都是来源于灵力,如果灵力不够,那再简单的法术,也不可能施展成功。 以锦觅之前那三脚猫的功夫,先前施展变形术只能说是面前,她一直学不会,倒也不能完全赖在迦南封印上。 “师叔祖,我感觉自己跟以前好像不一样了,以前怎么都想不通的问题,现在轻而易举就能破开,修行速度也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微微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就如风吹过风铃草发出的细琐声响一般,带着锦觅的迷茫和错乱。 水麒麟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那是自然,本尊早就说了,你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至于太傻,此前都是那迦南印,不仅封印了你的真身,也将你的天资悟性一并给封存了下去。”
“如今,你解开了迦南印,就如破茧重生一般,今日之你,已非昨日,你要学着习惯。”
在水麒麟的安抚下,锦觅总算是接受了事实,原来她也很厉害的,小丫头一下子笑迷了眼。 “有人过来了,本尊先遁了,你的事情瞒不住,也不用瞒,她们若是问起你,你尽可将始末都说给她们,说起我时,只须称我是从三岛十洲来的,她们自然便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