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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昊郢拉着程少商找了一个隐秘的角落,
准备好好的教训她一段, 半晌两人才一起出来,景昊郢也算稍有斩获,可惜差点破相,捂着嘴巴埋怨道: “我说嫋嫋,你也太过分了, 不就是亲你两口嘛,至于给我把嘴唇都咬破嘛,丝……好疼!”程少商也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的,亲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咬了一口, “嘿嘿,人家不是故意的嘛, 谁让你不和人家商量就直接亲的!那能怪我嘛?”
景昊郢心道难道亲你一口还得商量啊,不过这小女娘可够狠的,咬的贼用力,这下这次宴席自己得丢人了, 两人刚走没多远,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竟然是雍王世子肖明辉,这家伙怎么来万府寿宴了,两家可没什么来往啊, 不管因为什么吧,见面总得打招呼,好歹都是藩王一脉, “哎呦,这不是肖兄嘛,好久不见啊,这是也来参加万老夫人寿宴的?”
肖明辉看到景昊郢也是眼前一亮,他就是来找景昊郢的, “哈哈,贤弟,你可让我好找啊, 不瞒你说愚兄是专门来找你的, 额,贤弟你的嘴?”
“咳咳,无碍,无碍,吃饭的时候不小心咬破了!”
肖明辉心道你骗鬼呢吧,吃饭还能咬破外面?不过一看旁边的程少商立马明白了过来, “哦哦……原来如此,那这位定然是程四娘子了, 好像咱们在田家酒楼见过一面吧,没想到二位竟然真的结亲了!”
程少商现在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知书达理的,闻言立马行了一礼, “见过肖世子,常听子修提起你!说您和雍王殿下一般都是忠义肱骨之臣!”
肖明辉一听,还道是真的,得意之情,显而易见, “哦,是嘛,哈哈,贤弟太过夸奖了,哈哈!”
不过马上想起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立马一脸衰像,说道:
“贤弟啊,愚兄今天可是来找你求援的,可否借一步说话啊?”随后几人找了一个稍微僻静的凉亭,肖明辉本意是想让程少商先离开一会儿,见景昊郢没那意思,只好也装作没看到, “贤弟啊,前几日的事情不知道你又没有听闻?”
景昊郢故作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肖兄你说的是哪件事?小弟这两天事务繁忙也不知道您说的具体事情啊?”
肖明辉闻言暗骂了一声,妈的,事情那么大你小子是装傻呢,不过想到今天有求于人,立马装模做样的哀叹一声, “咱们藩王一脉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 前几日那凌不疑竟然敢带着黑甲卫包围我们雍王府,实在是不把咱们这些诸侯王看着眼里啊, 贤弟,你们靖王府可是咱们诸侯一系的翘楚啊,这事儿你们可不能不管,寒了咱们诸侯一系的心那!”
景昊郢心道,你放屁,这事要是裕王和端王一脉,他还有点难办,毕竟三家守望相助多年,你们雍王府和我们靖王府可没什么交情,这时候想到我们了,做梦去吧,心里这般想,面上却装糊涂, “哎呀,肖兄你说的是这事儿啊, 我听说,不是你府上进贼了,凌不疑是带兵帮忙抓贼嘛, 怎么?这事儿没得到肖兄您的允许?那这小子也太放肆了, 回头我见了他定然得好好教训于他,反了他了!”
肖明辉一听心里暗骂,我他娘的又不是要让你揍他一顿,那又毛用啊,表面上则一脸严肃的说道: “贤弟,这事儿你不能等闲视之啊, 你想想,咱们同为诸侯王一脉,共荣共辱,应当同气连枝才对啊, 他凌不疑今天敢冲撞我们雍王府,来日就敢带兵围了你们靖王府,贤弟,你可得三思啊, 我是这么想的,咱们几家联合裕王,端王几位王叔一起,在朝堂上发声, 让圣上好好惩治一下那凌不疑,这些年朝中大小官员不满凌不疑的多了去了,咱们振臂一呼,必定从者如云,相信圣上也不能等闲视之,你看……”说着紧紧的盯着景昊郢,想要从他面上看出他的想法。 景昊郢装作一脸凝重的样子,说道: “肖兄你说的也有理,可是此事事关重大,我只不过是个纨绔小子,也做不了主,不过肖兄你放心,既然你求到我这来了,我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然后一拍桌子,好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说道:
“这样,我回去之后就给我父王去信,晓以利害,然后在联络裕王和端王两位叔父, 定然让凌不疑那小子吃不了兜着走!”他说的大义凌然,肖明辉却差点把鼻子气歪了,这靖王远在边疆,其他二王就更远了,这来回指示一下子,黄花菜都凉了, “贤弟啊,这不成啊,时间太久了, 再说了贤弟乃是靖王世子,自己就可以做主嘛, 而且裕王端王两位世子也在都城,凭借咱们我看就可以嘛,何必劳烦家里大人呢!”
景昊郢一听连忙摆手, “这不成,这不成,如此大事,咱们怎么能擅自做主呢,还是得和家里商量一番才行,这样,肖兄啊,你放心,我定然讲此事促成,肯定不会放过那凌不疑呢你放心, 哎,对了,好像那凌不疑今天也来,肖兄你稍等,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说完拉着程少商就匆匆离去。 看景昊郢等人走了,肖明辉的心腹走上前来问道: “世子,既然这景世子不愿意出头,那咱们要不要去找一下裕王世子或者端王世子?”
肖明辉摇摇头说道: “北境三王同气连枝,一向又以靖王一脉马首是瞻,靖王又娶的是长公主,势力更是冠绝三王, 景世子不放话,那二人也不会随便表态的, 可恨这北境三王当初对我父王就藩蜀地很有意见,这些年和我们几乎不怎么来往,致使咱们雍王府独木难支,要不然那凌不疑怎么敢骑在咱们头上!”
说着显然是气急狠狠的拍了拍桌子。
…… 这边程少商满脸疑惑的看着景昊郢, “这肖世子为什么找你啊?他不知道你和凌不疑关系很好嘛?”景昊郢解释道: “知道是知道,只不过要说起来,凌不疑这般作为确实打了一下我们诸侯王的脸面,他可能也是报了一线希望吧?”
“那既然是一致,那我看你怎么不远搭理他?”
“怎么说呢,虽然广义的来说,我们都是诸侯王, 但是也分亲疏远近, 而且他们雍王府在蜀地,和我们几家来往很少,并不互相依存, 不值当我们为他出力,如果今天是裕王或者端王家出事,那我家才不好置身事外,至于雍王就算了!”
最主要的是雍王一家马上要明目张胆的谋反了,他才不愿意牵扯进去呢。
程少商听的点点小脑袋,马上眼前一亮,兴致勃勃的问道: “那要是裕王出事,你准备怎么办?弹劾那凌不疑还是去跟他打一架?”景昊郢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你问那么多干什么,小脑袋里天天想什么呢!”
人家裕王和端王家又没有谋反盗卖军械,凌不疑也不会上门找事儿,其实要是认真说起来,雍王盗卖军械是主动的,但是谋反却有点是凌不疑谋划所致,为了调查孤城一案,凌不疑也算是费尽了心机。 当然这些他也懒得理会, 但是如果凌不疑真的上门威逼其他两家的话,那他最起码明面上立场会和两家一致的,当然了这些现在没必要和程少商讲。 “哎呦,疼死我了,我打死你,景昊郢你给我站住!”
两人一路打闹, 见到人之后,这才装模作样的平静下来, 两人随后先一起去了后院万老夫人出给万老夫人祝寿, 一进去,好家伙,程老太太太显眼了,很难不引人注目, 因为这一屋子都是老媪,年龄普遍偏大,大部分都身着素色,除了万老夫人因为过寿稍微鲜艳了一点儿, 剩下的就属程老太太了,穿红戴绿不说,那头上的大金笄和大金簪子明晃晃的,耀眼夺目, 程少商最见不到她大母这样的打扮,感觉老丢人了,都不想在这场合相认,不过好歹她现在也算脸皮厚实, 同景昊郢一道给几位老太太行礼, 程老太太看到景昊郢和程少商一起进来,很是得意, 万老夫人知道景昊郢对自家有恩,只是她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什么,毕竟那事儿涉及军事机密,对于程少商能够和景昊郢结亲很是感慨,对着程老太太说道: “这下你家捡大便宜啦,碰到这么好的郎婿,老身我好生羡慕啊!”
程母一贯羡慕万老夫人,事事都朝她比肩,如今听她都羡慕,立马神清气爽,高兴的笑道: “哈哈哈,这两个孩子啊, 是老身最满意的孙女儿和孙婿,哎呀,平时别提对我多孝顺了, 那个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喲!”
接着猛然看到景昊郢的嘴巴上的伤口,立马大惊小怪起来,
“哎呀,子修你这嘴咋回事?快让大母看看,哎呦,怎么成这个样子了,你看看,哎呦,真是心疼啊!”看程老太太那一脸‘关心’的模样,程少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您老人家这也太夸张了,不就是破点皮儿嘛,您至于嘛,而且还说什么我是您最满意的孙女儿?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景昊郢也对着突如其来的热情整的有点无所适从,不过他到是明白这老太太就是想显摆一番,老小孩儿嘛,可以理解,就笑道: “多谢大母挂怀,一点小事儿,不足挂齿的!”
程老太太听到景昊郢也喊自己大母,再看到别人都是一脸羡慕的看着自己,立刻感觉这腰不疼腿不酸,浑身有劲儿, “哎呀,怎么能是小事儿呢,你身子娇贵,这不能不重视的呀!”
接着看向程少商说道:
“嫋嫋啊,回头记得给给子修抹点伤药,你都要嫁为人妇了,怎么一点不知道心疼你的郎婿呢,真是!”程少商一听连忙强装笑脸答应,再看景昊郢一脸‘贱样’的看着自己,恨不得再扑上去咬两口,这个坏家伙,这会儿肯定看自己笑话呢,本着赶紧溜之大吉的心思,程少商说道: “大母,外面还有好多宾客呢,那我和子修就先出去啦?”
程母一听不乐意了,我还没显摆够呢,平日里这些老娘们儿都瞧不起我,好不容易逮着机会,那能这么快放过啊, “你着什么急啊, 我还有事儿问子修呢!”
接着马上一脸笑意的看着景昊郢,
“子修啊, 就是你上次送我的那叫什么玩意来着?红色的一片一片的? 哎呀,我吃了以后这感觉浑身舒服,有劲儿,吃饭也香, 那可真是好东西啊!”景昊郢一听就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那是他炮制的红参,前些时日他发现这时期对于人参用的不多,他大母老王妃正好有些气血不足,还经常怕冷,他就炮制了一些,好给她大母进补, 想着是好东西,就给程府送了一些,并且附带了用法用量,估摸这程母当好东西给吃了一点,就笑道: “大母啊,那是红参,是大补元气的东西, 您老人家中气十足,我看暂时不要吃啦, 再吃下去可要上火啦!”
一听这个程老太太有点尴尬,还想显摆呢,没想到丢人了,这个景昊郢真是不懂事,这话你私下说就行了嘛, “哦,是嘛,我还觉的挺好的啊?那什么,子修啊,那你和少商出去吧,别老和我们这些老人家在一起了,去吧,你们年轻人好好玩玩!”
程少商闻言撇了撇嘴,被程老太太使劲儿瞪了一眼,又连忙装作乖巧的模样。 出来之后,因为万家安排的是男女分席, 景昊郢就先把程少商送到女眷处,因为画坛名声大灶的缘故,景昊郢现在也算才名远播, 倒是难得的享受了一次袁善见和凌不疑的待遇,好些个小女娘争先恐后的打招呼, “世子,您什么时候有空啊,我们好去拜访您!”
“是啊,是啊,世子殿下,我家阿姊仰慕您的才名已久,一直想要去拜访呢!”
“……” 景昊郢自然心里暗爽,要不然那么多人爱当名人呢,果然不错,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是仰慕钦佩者居多,到不像见到袁善见那样恨不得立马嫁过去,不过心情还是不错的, “哈哈,各位妹妹见外了,改日,改日,哈哈!”
气的程少商暗地里捏了景昊郢腰间软肋好几下, “咳咳,那什么,你们聊,你们聊哈,在下这就先告辞了!对了,我家少商,性子娇弱不懂规矩,各位妹妹可都要照顾一二啊!”
其他人一听都是连忙恭维程少商,好话都是一箩筐, 什么少商妹妹文雅娴熟,端庄有礼,娴静自若等等, 程少商脸皮也厚,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闻言还笑嘻嘻的一脸高兴, 简单的和裕昌等熟识之人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前往男宾那里, “哎,表兄,你可别忘了答应裕昌的事情啊!”
看景昊郢要走,裕昌郡主连忙说道,
景昊郢点了点头说道: “成,我试试,不成别怪我!”看程少商一脸疑惑,就低声解释了一下,
程少商一听原来是画画的事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而且她对于裕昌郡主死缠烂打凌不疑有点看不上眼,所以更加不想过多评论,逮着程泱等人聊了起来。 …… 男宾这边也来了不少熟人,凌不疑袁善见就不说了,楼垚那小子也来了,看到景昊郢进来连忙打招呼, “世子殿下,楼垚有礼了, 我……我伯父……” 景昊郢也不忍责备这老实孩子,闻言连忙摆摆手,笑道: “无事,无事,我都没放在心上, 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也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有些事情还是得自己拿主意, 你说呢!”楼垚一听连连点头,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他自小在家里就备受大房训斥,性子稍显懦弱,也习惯了听长辈兄长的话,不怎么独立,所以他自己其实是拿不了什么注意的。 景昊郢一看他的这样子,稍微有点无语,还稍微有点不忍,这小子不会不经历和少商悔婚就成长不起来吧。 不过这些也只能靠他本人自己,景昊郢一个外人也不能多说什么, 正好这个时候凌不疑走了过来,楼垚很有眼色的告退, 看着楼垚远去的身影,凌不疑说道: “可惜了,何将军这次眼拙了, 这楼垚虽然性子懦弱但是也算老实本分,比那什么肖世子强太多了!”
“这倒是,对了,刚才肖世子来找我了,你知道吗?”
“哦?何事?”
景昊郢就把刚才的事大略说了一下, 凌不疑听完点点头说道: “看了这肖世子是急了,连这等主意都想的出来!”
聊了一会儿,袁善见又凑了上来,说了几句就表示有事相求,等凌不疑离开之后,袁善见反而有点儿踌躇显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看景昊郢都有点不耐烦了,才说道: “世子,善见听闻世子画技出神入化, 未见其人仅凭描述就可画出八分相似, 如果见过本人,那更画的惟妙惟肖,不知此事是否为真?”
景昊郢虽然疑惑袁善见问这个,还是点点头说道: “不错,不过善见你问这个做什么?莫非要画谁的画像?”
听景昊郢这么问,袁善见还是有点难以启齿,不过想到老师的嘱托只好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这个……听闻世子和程家娘子定亲,想来是见过她三叔母桑夫人的,不知道能否赐一幅桑夫人的画像!”
看景昊郢一脸不悦的盯着自己还道人家误会了,连忙解释道:
“我知道是善见孟浪了,世子你别误会, 其实是我师皇甫先生是桑夫人故友,已经十余年未见了,甚是想念,所以想要求一幅世子的墨宝,聊以慰藉,绝无其他!”袁善见一边解释一边把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师给骂了好几遍,真是缺德,为了让自己求画,竟然摆老师的架子命令自己,
景昊郢闻言一脸无语的看着袁善见, “善见兄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 你觉得此事我应该答应嘛? 我要是答应了你,以后怎么见少商的家人,此事万不可再提!”袁善见见状只好作罢,毕竟自己也算尽力了在老师那也有了交代,放下这事儿了,袁善见也浑身轻松,倒是对景昊郢的画技好奇起来, “世子,善见也一贯仰慕世子的丹青妙笔,不知是否有机会见识一番?”
“这有何难,今天正好是老夫人的寿宴,我正好多画几幅给老妇祝寿!”
立马吩咐下人准备文房四宝。
其他人听到动静也都纷纷过来观看, “早听说世子殿下,妙笔丹青,今日终于要开眼啦!”“是啊,是啊,据说世子的画现在是万金难求啊!”
“可不是,我听说王司徒都放下话来,愿意出一对和氏美玉来交换呢!”
“哎呀,是嘛,那咱们今天可得大饱眼福了!”
这边准备的差不多了,景昊郢就开始动笔,想了想既然是寿礼,就画一幅青松白鹤图吧, 松与鹤,在古人的观念里,皆是吉祥长寿之物。 松乃“百木之长”,长青不朽,是长寿和高洁的象征。 鹤为“百羽之宗”,祥和优雅,是瑞寿和高贵的象征。 加起来就是松鹤延年,福寿绵长嘛!用来祝寿在合适不过, 毕竟万老夫人的画像早就被万萋萋要了一个,也不用画太多, 稍微一构思,就开始挥洒丹青妙笔, 不大一会,青松与白鹤就跃然于绢帛之上,画的差不多了,景昊郢还在旁边写了一个句, “鹤算千年寿,松龄万古春!”
其他人一见都是纷纷赞赏,有的赞美画,有的赞美诗, 外面那些女娘们也知道了景昊郢作画的事情,纷纷跑到这附近观看,有胆子大的,就把兄长喊过来,让兄长带了进来观看,其中就少不了裕昌和王玲, 万萋萋和程少商,程泱都站在远处,心情都不那么美丽,程泱还好一点,毕竟人家本性娴静, 万萋萋可忍不了了,抱怨道: “你看看你家那景昊郢多骚包,整的那么多小女娘都过去看他,我看他现在快赶上那袁善见了!”
程少商嘴上也跟挂了个拖油瓶一般, “你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还是程泱厚道帮忙解释道: “世子殿下也是无意的,再说大家也都是倾慕世子的才华,并没有其他意思,嫋嫋你就别生气啦!”
其实程少商心里也知道,只不过看到景昊郢这么有才华,自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