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是一种技巧繁多的兵器,哪怕是大剑也有诸般技巧,而又是两柄,轮番攻击下,只要李天锡发挥出长刀的优势攻过来,孙安哪怕多消耗下气力,也会暗自用双剑卡出对方的兵器。 每每这般情况出现下,李天锡都是脸色的焦急,迅速双手攥住长刀,赶紧收回兵器,对于眼前这个大汉恐怖的臂力,李天锡深有体会。 眼前这大汉简直就是力大无穷,不仅仅是武艺,就连马术也是惊人,端坐马背竟然稳如泰山。 眼前的孙安却丝毫不给对方考虑的机会,沉重的镔铁大剑铺天盖地的而来,孙安狰狞的脸颊上,闪烁着兴奋红光,二人仅仅激战不过三十余合,李天锡心中却充满了焦急。 可今日这大汉比之半月前的縻貹更加难缠,怪力惊人,大剑之下杀机弥漫,根本不给他思考的时间。 远处观战的猊威将——赵能与貔威将——安士荣,看到仅仅三十余合,李天锡便处于下风,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 虽然不屑于李天锡前番大败,但此人的武艺他们却是深知,在伪晋朝堂也是屈指可数的,不想今日竟是遇着了这般对手。 赵能与安士荣哪里知道,孙安的武艺,便是在整个水浒世界,也是足以位列前茅的,除了卢俊义、杜壆、史文恭寥寥数人,谁也不敢说能力敌。 眼见着李天锡陷入险境,纵是再看不惯李天锡,赵能与安士荣也不敢拿朝廷枢密副使的性命开玩笑,二将对视一眼,策马出阵。 两匹战马八蹄奔飞,烟尘滚滚,赵能手执浑铁点钢枪,安士荣横着钢叉,愤怒的大吼一声。 “恶汉,休伤我家枢密!”
眼看着伪晋阵中二将出战后,在杜壆的点头示意下,林冲直接一拍战马,瞬间出战。 丈八长枪枪尖拖地,战马奔驰下,在大地上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林冲暴喝一声: “贼将休得逞凶,安敢以多欺少!”
随着两军阵前再次冲入三员战将后,擂鼓声轰然作响,双方将士们纷纷扯着粗红色的脖子,高昂的激喊。 战马奔驰,来将豹头环眼、燕额虎须,威风凛凛的模样冲入到了两军将士视线中。 伪晋营寨门前,田彪看到敌军冲出一员战将后,不由的惊呼一声:“豹子头林冲!”
人的名树的影,林冲如今虽然沉沦,但昔日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的声誉,在绿林中还是威名赫赫的。 战马交错的瞬间,林冲猛然双目爆睁,一股凶戾的目光闪现,手中的丈八长枪如闪电般的刺出。 这一瞬间,赵能内心升起一股胆寒之色,后背的汗毛更是根根竖起,危险!情急之下赵能本能的扬起手中钢枪。 花火四溅,刚猛的力道澎湃发出,林冲怒喝一声,一瞬间长枪瞬间顺着钢枪划过,擦出耀眼的火光。 若不是赵能双手撤得及时,此时攥住钢枪的手指恐怕就保不住了。 战马交错,赵能脸上呈现出一股不正常的红晕,双臂更是颤抖着,抓着钢枪上流淌着一股殷红之色。 安士荣见得此一幕,当下不敢大意,手中钢叉猛地朝着林冲刺出,林冲冷笑一声,长枪一荡,激烈火花从两人兵器相交出迸发而出,安士荣一张白脸瞬间变红。 自从上了独龙冈,数年前与张贞娘定下“三不朽”的约定,林冲便一直暗暗咬牙,憋着一口气要正名。 状态全开的林冲根本安士荣的状态,手中的长枪没有丝毫停留,再次回转借着对方兵器传来的这股力道,再次刺了过去。 安士荣心神一震,来不及去管双手的虎口裂开,猛地将手中钢叉递出,安士荣完全一副硬碰硬的打法,更是令林冲热血沸腾,转瞬间第二枪已经再次冲来。 巨大的金属交鸣声回荡在战场上,安士荣直感觉头皮发麻,汗毛倒立,嘴角溢出了丝丝殷红的血迹。 猛然间劲风再次袭来,安士荣一双瞳孔收缩,惊恐的望着眼前不断变大的枪尖,越来越近了,可他双臂酸麻之下已经一时间无法提力。 就在这时,另外一道枪影陡然出现在他瞳孔中,铛的一声,火花四溅,一股强劲的气流,刺得安士荣脸颊生疼。 可此时安士荣却根本顾不上这些,反而瞳孔中升起一股劫后余生的神色,一旁的赵能憋的一脸通红,脸上布满了震惊之色,双手更是一阵酸麻。 第三枪终于接住了,借着这一个喘息间的空当,安士荣猛然提起一口气,双臂猛然一发力,钢叉直接朝着林冲刺去。 此时林冲暴喝一声,如雷鸣般炸响在二人耳中,在赵能震惊的瞳孔下,林冲手中的丈八长枪竟然绞住自己手中长枪,朝着安士荣刺去。 一时间三股兵器交锋,迸发出炽热的火花,赵能与安士荣二人双眸圆睁,一脸震惊的望着眼前林冲。 咚咚咚~~~ 双方战鼓声如雷般响彻在战场上空,而战场上的画面却是一边倒的局势,赵能与安士荣一脸通红,吃力的迎战林冲。 反观林冲却是越战越勇,浑身上下气势更加凝实,脸上更是充斥着一股兴奋的神情。 连绵不绝的兵器碰撞声不断回荡两军将士耳中,三人厮杀成一团,战马嘶鸣尘土飞扬,可见这场战斗有多么激烈。 林冲枪法变化多端,无迹可寻,化繁为简的枪法,一时间令赵能与安士荣憋的一脸通红,只能疲与应对,根本无法还击。 转瞬之间,三人已经战了三十回合,赵能与安士荣兵器杆上,那如鱼鳞般的花纹上,此时布满了血迹,清晰可见那一层层血肉模糊的肉皮。 而林冲却是越打越兴奋般,胯下战马嘶鸣,林冲瞧准一个空当,猛地暴喝一声,长枪递出,赵能绝望的看着眼前的黑点越发放大,电光火石间,赵能只觉得心口一痛。 低头再看时,林冲的长枪已经刺进了自己胸膛,片刻后,赵能眼前一黑,踉跄着跌落下马。 一旁的安士荣眼见着这一幕,顿时肝胆俱裂,瞳孔放大,胸中胆气顿时间倾泻一空,趁着林冲长枪还在赵能胸腔内时,拍马便逃。 “林教头真英雄也!”
另外一处战场的孙安见此一幕,赞叹一句,同样不甘落后,镔铁大剑高举,朝着李天锡当头砸下,李天锡苦叹,手中长刀扬起,硬撼而去。 两匹雄壮的战马交错的瞬间,战马高昂的嘶鸣起来,只见孙安手中双剑猛地招式一变,架住对方的长刀,准备近身搏斗,根本不想令李天锡逃走。 随着二人的角力,两匹雄壮的战马却是吃痛下长嘶连连,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不断响起,李天锡额间青筋暴起,双目赤红,艰难的支撑半晌,兵器擦出了一阵火花后,终于分开了。 在兵器分离的一瞬间,两柄镔铁大剑如狂风暴雨般的袭来,根本不给李天锡丝毫喘息的机会。 李天锡憋屈的举起手中的长刀反击,一张脸早已涨红一片,只能匆忙的深吸一口气,疲于应付。 “鸣金收兵!”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田彪嘴角吐出,田彪一脸忿恨的望着昭德城头的那道身影,接着伪晋阵营中传出一阵清脆的鸣金声。 李天锡听得鸣金声,如蒙大赦,猛地荡开眼前的双剑,狼狈的逃回营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