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六十一年一月中旬川之国峡谷 三人的身影穿梭在峡谷上方的森林中,春野樱跟在香磷和宁次的身后,宁次双眼周围的青筋暴起,而香磷则在旁边对宁次诉说着雪貂的方位,只有春野樱似乎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快接近了,查克拉波动越来越近了,你看到了么?”
香磷手指着一个方向问道。 宁次顺着香磷指的方向,用白眼正在仔细的寻找着那可疑的目标。 “找到了!”
宁次突然出声道,说完不等两人有何反应,速度陡然加快,迅速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走,跟上!”
春野樱拉着香磷的手,也加快速度,跟在宁次身后。 香磷这时的体能已经跟不上了,经过一路的长途跋涉,又马不停蹄的开展工作,香磷的额头已经渗出了汗水,不过香磷却没有要求休息,而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 当春野樱带着香磷到达宁次的位置的时候,宁次右手抓着一个和狗有些相似的生物。 “这就是那个雪貂么?”
春野樱看着这全身灰色皮毛,身形消瘦的动物问道。 “应该就是它没错了。”
宁次用白眼看着那雪貂道。 春野樱拿出照片对比了一样,和那照片上的一模一样,看着它在宁次手中挣扎着龇牙咧嘴的样子,春野樱伸过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那雪貂在春野樱触碰到它的时候突然又安静了下来,眼神也没有那么凶狠了。看着雪貂如此人性化的表现,春野樱一阵惊奇,带有查克拉的野兽果然要比寻常野兽通人性。 “那么,现在我们就去沙忍村的那个村子交任务吧。”
春野樱从宁次手中接过那雪貂,刚想把它放进背包,却没想到那雪貂呲溜一下窜到了春野樱的肩头,并用它的小脑袋亲昵的蹭了蹭春野樱的脖子。 “它好可爱,能给我看看么?”
香磷看着如此可爱的小动物,女人的天性被唤醒了。 “这是我们的任务目标!”
春野樱说道。 “哦!”
香磷有些失望,因为有宁次在一旁,香磷也没有纠缠。 “不过现在委托人也不在,那就给你抱着吧!”
看着香磷失望的样子,春野樱开口轻笑道。 香磷听到后瞬间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从春野樱手里接过那个小家伙,不过那雪貂似乎对香磷没有表现的那么亲昵,虽然不至于龇牙咧嘴,但也几次想从香磷怀里挣脱。 “可以出发了么!队长?”
宁次看着两人不紧不慢的样子开口催促道。 若是对一个人不满,不管那个人做了什么事情,都会无法忍受,宁次并不是一个心胸狭隘的人,但是对于命运的无力抵抗,让宁次把这份不满发泄到春野樱的身上。 而巧的是,春野樱作为一个穿越者,对于命运论是从来不信的,如果真的有命运,三代火影现在已经死了,佐助也会叛逃,而自己的出现,恰恰打破了命运论,如果真有命运,现在的春野樱只是一个哭哭啼啼小女生罢了。 宁次这一路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着春野樱,作为队长,春野樱把对宁次的不满压了下去,但现在任务即将完成,春野樱已经不想忍了。 “原地休息!”
春野樱双眸盯着宁次,一字一顿的说道。 宁次陡然间被春野樱那冰冷的眼神盯着,浑身汗毛耸立,从那身材娇小的少女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让宁次呼吸有些困难,敏锐的直觉让宁次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头野兽所盯上了,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几分。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有如此压迫感,这种感觉....宁次只有在面对上忍的时候才会有的,那是阶级的差距感,她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么!! 中忍考试的时候宁次被春野樱威胁过,那一次虽然感到她很强,但宁次却不认为打起来他会输,难道她那次是故意隐瞒了实力,还是说仅仅过了半年,她就成长到自己需要仰望的高度..... 冷汗顺着宁次的鬓发流了下来,身体不自觉的已经摆出了柔拳的起手式,这个少女...不可力敌!! 宁次现在的行为很好的诠释了他矛盾的内心,嘴上屈从于命运,但身体却做出了抵抗命运的行为,面对不可力敌的春野樱,宁次弈没有放弃抵抗.... “怎么!想打一架?”
春野樱不屑的撇了撇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对待朋友春野樱可以做到很和气,对待这种不断挑衅的,春野樱之前能克制完全是因为任务在身。 香磷看着气氛在一瞬间就变得如此紧张,有些不知所措,香磷从来没有见过现在这样的小樱,眼神呆滞的看着她,似乎有些被吓到了。 而香磷怀中的雪貂也不安分的冲着宁次龇牙咧嘴,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上去对着宁次一顿撕咬。 “哼!求之不得!”
宁次嘴角强扯出一丝笑意,开口道“就让我看看火影大人弟子的实力吧。”
青筋再次浮现在宁次双眼周围,已经关闭的白眼再次打开,盯着面前站立不动的少女。 “知道么!”
春野樱随意的捏了捏双手,一步一步向着宁次走去“命运是自己来创造的,不是天注定的!”
“咚咚”的脚步声一声声的传到宁次的耳朵里,明明是个柔弱的少女,走路却能发出如此沉闷的声音,宁次浑身绷的更紧了... “你什么都不懂!人生下来命运就注定了!”
宁次有些声嘶力竭,吼道“你只是个平民,你能成为火影的弟子就是命运的安排!”
春野樱听到这话停下了脚步,此时距离宁次距离不过数十步而已,开口道“我能成为火影的弟子是我的努力换来的!”
说罢,脚下那磅礴的力道瞬间发起,地面顿时层层崩裂,眨眼间春野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原地了。 “砰” 宁次看着突然消失的春野樱,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肚子上被打了一拳,五腹六脏似乎都被打的错位了,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捂着被击打的部位,弓着身体,宁次跪在地上咳咳不止。 春野樱的身影出现在宁次右侧,甩了甩拳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宁次“现在可以休息了吧!”
在上次和半藏对决后,春野樱的身体素质整个比之前提升了一个阶级,原因无他,雷遁查克拉模式加创造再生,强行催化了身体素质,但代价也是减少了寿命。 因为身体素质的提升,即便春野樱不用查克拉活性化身体,对付宁次也是轻而易举的了,其实和半藏那一战提升的不只是实力,还有气质的蜕变,如果说以前是不露锋芒,那现在就是锋芒毕露。 “咳...咳.....我还没有输.....” 春野樱停下脚步,诧异的扭头看着宁次,宁次艰难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又是摆起柔拳的起手式,看着春野樱,喘着粗气说道。 摇摇头,春野樱道“你打不过我的。”
“哼,只要....只要我还....还能站起来....我就没有输.....”宁次眼神坚定的看着春野樱,断断续续的说道。 “哎~~”春野樱经过刚才那一拳,气也消了,脑子也有些清醒了,自己干嘛任务途中莫名其妙的和他打,完成任务后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看他还怎么挑衅自己,现在好了,如果纲手师父知道了,肯定大发雷霆的,哎,罪过罪过,冲动是魔鬼。 “既然你这么相信命运,为什么明知道打不过我,还是要向我挑战呢,你其实也在不停的反抗命运。”
春野樱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话,就向着香磷走去,香磷似乎被刚才的情况吓到了。 宁次那坚定的神色瞬间僵在脸上,似乎心底最深层的东西被一下子揭开,身体晃了晃,宁次似有些颓废的坐在了地上。 “你其实也在不停的反抗命运!”
这句话不停的在宁次心中回荡着,身为分家,一直以来努力的训练着,提升着自己的实力,是为了什么! 答案已经在宁次心中了,只是宁次从来不愿意承认,多年以来宁次一直相信着命运是无法改变的,所以宁次欺骗着自己认命了,可是自己却一直在做着反抗命运的事情。 春野樱或许只是无心的话,但却让宁次第一次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即便命运是无法改变的,宁次还是在反抗着命运。 自己从来都没有认命过......宁次坐在地上眼神失魂的看着不远处春野樱正在和香磷逗着那只雪貂。 是夜.... 春野樱没打算在这里过夜,但还是吃过晚饭再走,任务都已经完成一大半了,又和那二愣子宁次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急需让春野樱调整下心态。 三个人围坐在篝火边,篝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香磷正在拿着鱼肉喂着那只雪貂,鱼是春野樱从附近的河流里抓的。 宁次出神的看着那堆篝火,神色有些落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个.....”宁次突然开口,不过声音却十分嘶哑“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咦!”
春野樱诧异的看着宁次,自打下午结束后宁次都一直在沉默着“没事,你能想明白就好了。”
春野樱不是鸣人,也不会嘴遁,宁次和自己也没多少交集,自己管好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就好了。 宁次沉默了一下,伸出双手,把系在额头的护额取了下来,随后抬头看向春野樱说道“这是日向分家笼之鸟的咒印。”
春野樱知道笼之鸟的咒印,但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万字形的符号铭刻在宁次的额头,那漆黑的线条如同伤疤一样狰狞。 “这...这是什么?”
香磷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看着宁次额头的符号问道。 “日向宗家控制分家的手段,它能让日向宗家依自己意识破坏有此咒印之人的大脑组织。”
宁次的话里没有什么感情,像是在诉说着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这岂不是生命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香磷惊道,曾经被草隐村所奴役的她对这种事情最为敏感。 “是,没错。”
宁次点点头继续道“为了保护白眼,分家的人都会被刻上这种咒印,刻上这种咒印后你的命就不在属于你自己了,直至死亡,咒印才会消失。”
“这.....太过分了.....那这样岂不是一点自由都没有......”香磷神色紧张,似乎又回忆起当年被控制的无力感,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春野樱握住香磷的手,给她一些安慰,香磷这才止住颤抖的身体。 “是啊....没有一点自由,这就是日向分家的宿命,从出生的那天起,你的命运就已经被安排好了。”
宁次又带上了护额,挡住了那难看的咒印。 “生在分家,不管你有多高的天分,命都被宗家把控着,宗家让你死亡,你甚至连反抗都不能反抗,即便你是一名上忍,宗家也能轻松让你死去。”
宁次拽紧了拳头,语气中充满了愤恨。 春野樱看着宁次痛苦的样子没有出声,静静的听着,刀没有插在自己身上是不会觉得疼的,现在宁次主动聊起这件事,让春野樱近距离的感受到宁次的心情了。 或许,之前对于宁次的看法有些偏见了,春野樱心中这样想到。 “你知道嘛!”
宁次突然扭头看着春野樱道“每次和雏田大小姐陪练都在浪费我的训练时间,雏田大小姐没有做忍者的天分,但是却因为是宗家,身为分家的我不得不配合她进行训练。”
“如果我有一点伤害到雏田大小姐的举动,笼中鸟就会发动,你理解这种感觉么!!”
宁次嘶吼着看着春野樱“中忍考试是我唯一可以光明正大的发挥出实力击败宗家的时候,你理解么!!”
看着歇斯底里的宁次,春野樱突然理解宁次的偏执了,这种感觉,如果发生在自己身上,一定很窝火,即便是思想跳出家族的束缚,但那也不过是在选择性的忽视而已,暂时压制住心里的怨念。 这种怨念若是不能清除,它就会像一颗种子一样,慢慢的生根发芽,直到再也无法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