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经过前段时间没日没夜的工作,现在终于能够休息了。青蛙想着接下来的几天该怎么度假。方成的内心却有一丝愧疚,他想着凌小姐会怎么样?她救了我,我却坏了她的事情。是,她可能一直在利用我,并且出于正义,我也必须这样做。但是他对凌小姐的感情,仍然使心里隐隐作痛。又想到阿芬和这一路的经历,深深的叹了口气!怎么会这样,我曾经爱过的阿芬死了,而且正是凌小姐所在的组织杀了她,我爱凌小姐,可正是她制造了我所有的悲苦,让我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思虑良久,心想算了吧,现在这件事已经远远超出了他能控制的范围,他做不了什么了。相信国家政府能够处理好,把坏人绳之以法,也算是为阿芬报复了。至于对凌小姐的感情和内心的疑问,他只想抛诸脑后。时间就像萨瓦江水浩浩荡荡,有什么不能冲淡的呢?回到萨瓦,石虎和眼睛已经在安全屋等着他们,几人收拾装备,交谈了一会,青蛙把在帕塔亚的事跟他们说了。朴侦探宣布工作暂时告一段落,可以回家休息,陪陪家人了,大家很高兴,相互再见。等到其他人都离开了。老朴问方成:“你有什么打算,可有落脚的地方?”
方成苦笑说:“以前倒是有几个朋友,但通缉还没解除,还是别给人家添麻烦了,我想就在这住下,大不了只在晚上出去买点东西,白天就待在屋里,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再说下一步。”
老朴:“解除通缉令的事,我明天到局里跟局长汇报时会说这个事情。你是被陷害的,而且又立了功,我想问题不大。要是无处可去,我倒有个地方可以安排你去放松放松,不知你愿意吗?”
方成问:“什么地方?”
老朴:“我有个朋友,在郊外有一处棕榈树种植基地,那里人少清静,环境也不错。通缉令解除之前,你在这里出来进去有些危险。去我朋友那,不仅安全,生活方面你也不用操心,那边很完善。”
方成点点头:“好吧,谢谢!”
老朴:“我们是一条战壕的战友,不用客气,走吧。”
老朴开车把方成送到了他朋友的基地,那是包括了几个山头的葱郁清幽之地,漫山高大密植的棕榈树,其间夹杂着不知名的热带乔木。顺着一条繁茂枝叶荫蔽的砂石路,他们到了位于树林深处的办公区域,那是栋三层楼房,四周围绕灌木和野花,旁边有条清澈欢快的小溪。方成心想:是个疗养放松的好地方。老朴把方成安顿好就离开了。方成悠闲的过了两天,白天到处逛逛,爬爬山,玩玩水,和基地的工人聊聊天,帮忙干点活,晚上就在楼里的活动中心运动健身,休整疲惫的身心。他还每天关注那件案子的新闻,但是电视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想不应该啊,这样爆炸性的事件,媒体应该争相报道,即使不至于铺天盖地,也应该有点动静啊?第二天傍晚,方成给朴侦探打了个电话,询问案子的情况。老朴说,联合调查组搜查了富德慈善院和罗浮公司,但是没找到汪家鼎和凌小姐,想必他们躲起来了。警方已经控制了各个港口和机场,以及陆路口岸,相信抓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之所以没有上新闻,是因为这些行动都是秘密进行的,封锁了消息。此事牵扯甚巨,一旦曝光,恐怕会对继续调查不利,也会引发公众情绪,造成不良影响。自己正在汇总整理以往的调查资料和证据,尽快交给局里。一旦案情有所突破,会及时告诉方成的,让他安心休息,不用担心。挂了电话。方成想,老朴说的也对,这么大的案子,是需要时间梳理侦破,而且要是走漏了消息,节外生枝就不好了。放下心来,准备再舒心的玩几天。谁知,当晚九点多方成就收到了眼睛发给他的信息:局里有任务,速来安全屋。他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快速找了辆车,赶了过去。因为距离城里较远,路况又不好。方成赶到安全屋附近时,已过了零点。他刚停好车,正要下车时,安全屋的方向传来几声“呯呯呯”的声音。是枪声!方成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他没给车熄火,下车借助路边树木和车辆的掩护,从街道的另一边,蹑足悄声接近安全屋,想看看发生什么事了。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从屋里踉踉跄跄的疾冲出来,左手护着什么东西贴在胸前,右手举枪向身后射击。方成定睛一瞧,那人正是老朴。他即刻冲上前扶住老朴,说了声:“老朴,这边走。”
老朴抬眼看是方成,跟着他急行到车边。方成打开后座的车门,把老朴顺进去,自己进驾驶舱之前,向安全屋瞥了一眼。屋内一前一后追出两个脸上戴着面罩的人,前面那人面罩被扯掉了半边,看着有些熟悉。来不及细想,方成一脚油门,汽车在路面上打了个急弯,疾驰而去。开出很远,方成从后视镜观察身后并无追兵,安全了。放慢速度,喊身后的朴侦探:“老朴,你怎么样了?”
老朴微弱的回答:“我们被出卖了。”
方成看到老朴衣襟上全是血,受了很重的伤,说:“我送你上医院。”
老朴:“不要去医院,找肾上……腺素。”
方成开到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旁,停下车,跑到店里,朝营业员大喊:“肾上腺素在那?”
营业员突然看到身上沾满血迹,宛如疯子般冲进来的这个人,懵了,不自觉的抬手指向货架。方成疾步到货架前,找到肾上腺素,抓在手里,又拿了其他的外伤药和纱布,转身就走,出门之际,扔下句:“对不起”。柜台里一脸惊愕的营业员,张着嘴巴,半天结结巴巴的吐出个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