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胡禄等小白睡下就跑去了天通苑,刚进门就被樱子扑倒了,这女人初尝禁果,正是如饥似渴的想要学习新知识的时候,敏而好学。 几天的分别让他们像是一把干燥的柴火,一点就着。 当第一波结束后,樱子又缠着胡禄讲了很多她在海外的见闻,这些她在用膳的时候已经对大家讲过了,但还是想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单独讲给爱人听。 听到樱子讲天极宗招待她的美食,胡禄都有点馋,摸着樱子不再平坦的肚子,“难怪感觉你肚子上肉变多了。”
“啊,有吗?”
樱子吓坏了,赶紧摸了一下,胡说,平坦的很啊。 “既然你说人家胖了,我们就再运动运动吧,就当是减肥了~”樱子咬着嘴唇,提出了这个要求,然后直接骑了上来。 半个时辰后胡禄彻底萎靡了,他不敢现在就回凤仪宫,怕吵醒小白后被她缠上又完成不了业绩。 所以干脆在樱子这里睡下,休养生息一阵。 第二天天还没亮,胡禄就偷偷回到了凤仪宫白不灵的床上,准备迎接早上那一战。 只是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一些事。 在昨晚胡禄赶往天通苑的时候,雲轻悄然出宫了。 她感觉到皇宫之外有一股熟悉又强大的气息,起码是金丹高手。 对方在墙外游走,手指轻轻触摸从里面蔓延出来的鬼藤,鬼藤叶子发出嘤嘤嘤的声音。 此时雲轻正在打坐冲击元婴期,感受到这股向皇宫内试探的气息,她当即戴上鬼王面具,准备把危机挡在墙外,这次绝对不能让胡禄捡漏了! 想到上次两大金丹的遗物都落在胡禄手上,雲轻的心就忍不住阵痛,本来自己有机会发财的。 这次的机会一定要抓住,说不定就可以直接买下师父的遗物了。 然而出来之后,雲轻看到外面的人是卫一。 卫一打量着雲轻脸上的面具,不禁眼前一亮,“啊呀,这是何宝物,雲轻小友可愿割爱啊。”
这都能认出自己?不愧是卫一先生。 “不割。”
对方毕竟是师父认识的前辈,雲轻还算有礼貌,拱拱手,“前辈怎么会来这里。”
“找你啊。”
“你知道我在皇宫?”
还好戴着面具,卫一看不到雲轻此刻的窘迫,在这里当宫女遇到熟人,好尴尬啊。 “你不是皇室供奉赵仙子嘛,我一听隐仙派就知道是你。”
雲轻松了口气,虚惊一场,虚惊一场,“没错,是我。”
“同时你还有一层宫女的身份对吧~”卫一得意道。 雲轻握紧双拳:你知道的太多了! “这个,那个,我……” “我懂~”卫一给了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啊?你这就懂了?雲轻都不懂他懂了什么。 卫一感慨道,“小友境界又精进了,当年的小姑娘,现在已经俨然是一代宗师的气魄了,只可惜你师父看不到了。”
“您知道我师父的事?”
“这几年老夫一直在闭关,前阵子出关后,从旁人口中得知你如今已经是天下第一高手了,所以便去了一趟太姥山找你师父道喜,没想到,唉,想想自己的大限也差不多了。”
“天下第一不过是戏言罢了,前辈别这么说,你这次闭关肯定有所收获吧?”
“像我们这种人,再想寸进很难,”卫一叹了口气,“如今大限将至,所以老朽想在离开之前恳求小友几件事。”
雲轻不知道卫一的年龄,没想到都已经这么老了吗? “请说。”
卫一,“要不换个地方吧,附近有巡逻的人,不太方便。”
“好。”
雲轻很干脆,陪卫一跑了一趟平顶山。 看着被齐齐割断的山峰,卫一再次露出惊叹之色,自己之前跟雲轻交过手,只是小负,现在嘛,怕是要被吊打了! 再看雲轻,感觉她整个人的气质就像是一把剑,锐不可当! 沉吟片刻,卫一终于开口了,“若是老夫真有那一天,还请雲轻小友看在多宝阁和隐仙派这么些年睦邻友好的情分上,能照拂我那一子一女。”
雲轻并不喜欢管别人家的闲事,放在以前,她会干脆拒绝,不过在皇宫历练这半年时间,她身上多了一些人情味。 “我的手不够长,若他们需要照拂,可以来京城生活,我只能说尽量不让他们被欺负。”
“那就好那就好,我家那小子已经在京城了,回头再让闺女也来。”
卫一笑呵呵,“第二……” “刚才只是第一?不止一个请求?”
雲轻皱眉,有点过分了吧,这老头好没有边际感。 “对啊,放心,一共就两点请求,老夫年事已高,恐怕……”卫一边说边咳,好像真的病入膏肓了,其实都是演技。 “你说吧。”
“第二,我知道隐仙派有一门神通唤作卜天术~” 雲轻:师父怎么什么都跟他说啊。 卫一,“我曾听尊师说过,使用此术会折损阳寿,亏损功力,我想着,若是自己将死的时候用上一次,折损也就折损了,所以小友可否把此术传于老夫,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女儿将来会嫁一个什么样的人。”
雲轻想了想,“可以,但为了保证此术不外传,等先生什么时候大限将至,觉得自己不行了,我再把此术传给你,如果使用此术后先生还活着,为了保证隐仙派绝学不外泄,我会亲自送先生去见我师父。”
雲轻说的一本正经,丝毫不像是搪塞之言,卫一觉得可惜,自己还能坚持几年。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卫一也没有纠缠,又道,“第三……” “怎么还有第三?不是就两点吗?”
“这第三其实是对第一的补充,小友可以视为一点五,”卫一无耻道,“放心,这次是好事,小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雲轻:难道他要给我介绍道侣? 卫一,“而我们修士的终身大事,无外乎传承二字,你师父这事儿办的漂亮,收了你这么一个出息的弟子,那小友是不是也该给自己收一个天赋卓绝的传人呢。”
原来是说这件事啊。 卫一笑呵呵,“小女卫蝶天赋卓绝,是个不可多得的修仙好苗子,小友可否考虑一下……” “不考虑。”
雲轻拒绝的干脆。 “啊,我还没说呢,我女儿可是世间绝无仅有的蝶灵根!”
“没兴趣。”
雲轻毫不留情面。 “我想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小友看都不愿意看?”
雲轻,“我已经选定了徒弟人选,隐仙派向来是一脉单传,我只能收一个弟子。”
“啊,这样啊,那太可惜了~”卫一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他其实就是想给女儿找个厉害些的女师父,毕竟他老婆就吃过男师父的亏,被她的男师父喜欢、上了,然后给她的男师父,也就是他卫一生了一儿一女。 天下女修士,雲轻首当其冲,然后是天极宗的周妙音,不过那人脾气爆裂,他怕女儿受不住,最近有位三清山的清心仙子开始崛起,倒也是可以考虑的。 见卫一沉吟,雲轻开口,“现在轮到我了吧。”
“啊,轮什么?”
“我答应了先生三件事……” “可第三件没答应啊!”
雲轻不听,“先生是不是也该答应我三件事。”
卫一,“那你说说看吧。”
“我师父曾卖给你一件凤凰毛做的鸡毛掸子,如今就在京城待售,我想收回来纪念恩师。”
卫一懊恼道,“我此次来京也是为了阻止此物出售的,谁能想到当初一别和令师竟是永别呢,要是知道她不在了,这东西肯定不能卖啊,稍后仙子就随我去取。”
雲轻,“第二,我有一个朋友……” 卫一立即很懂的哦了一声,“你这个朋友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没有,她是一只狐妖。”
卫一:还真是有一个朋友啊! 雲轻,“她好像跟平常的狐妖不一样,我怀疑她有上古神兽九尾狐的血脉。”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她的修为提升靠的不是采日月之精华,或吸食人的精气,而是靠吞食其他妖物,准确讲是妖丹……”雲轻把白不灵的问题讲了一遍,“她自己一直糊里糊涂的,先生见多识广,可知道她这种情况是否是因为血脉特殊?”
卫一除了修真者的身份更是一名收藏家,越是罕见的东西他越稀罕,听完雲轻的描述,卫一振奋道,“九尾狐我熟啊,能否让我跟你这个朋友见上一面,我想亲自验证。”
雲轻,“她人在皇宫,你进不去。”
“那就让她出来啊!”
雲轻想了想,掏出了传音玉符,她也想搞清白不灵是什么东西,若是将来小白不想在皇宫虚度光阴了,还能给自己当个坐骑灵宠啥的,她挺羡慕淳于绯红和豹宝的关系。 ~ 皇宫里,白不灵正在睡觉,突然传音玉符响了。 “喂,谁啊?”
她迷迷糊糊接了。 “胡禄在你身边吧,说话方便吗?”
白不灵这才发现夫君不见了,不过下面还有一个蔡芯,她给蔡芯吹了一股妖气后,这才大大咧咧接听。 “什么,让我现在出宫?”
“你不是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吗,这里有一位见识广博的长者,或许他今晚就能给你答案,说不定你还能因此找到你的父母呢。”
“真的!?”
“带上你的尾巴。”
雲轻提醒。 白不灵也激动了,可自己这一走,万一夫君回来见不到自己可怎么办,他肯定会担心死的。 “啊,有了!”
片刻后,白不灵对躺在床上的白皮皮道,“皮皮,你替我在这里睡觉,谁叫你都不要理,绝对不能醒过来知道吗。”
白皮皮乖巧点头,谁能想到这么乖巧的一张皮就这么被胡禄捅破了。 看着身下的这张人皮,胡禄头皮发麻,瞬间石化。 他直接死机了三分钟,脑中闪过了前世看过的魔幻电影《画皮》,难道自己宠溺到让全后宫都嫉妒的白美人竟是一只画皮鬼! 他想到自己和白不灵的第一次,就像是被吸干了阳气一般,直接昏死了过去,后来虽然没有昏死,但每次都草草收场,总觉得在小白身上力不从心。 想到吸阳气这种可能,胡禄不禁遍体生寒,自己堂堂大岳皇帝,至高无上的地修第一人,竟然着了小鬼的道??? 就在这时,蔡芯似乎苏醒了,在床下翻了个身,胡禄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喊道,“小蔡,小蔡!”
“啊,陛下怎么了?”
蔡芯猛地坐了起来,隔着帷幔问。 胡禄命令,“你过来,到床上来!”
“啊?”
蔡芯傻眼了。 “少墨迹,快!”
蔡芯咬着唇,内心挣扎,虽然她渴望过这一天,但这毕竟是人生第一次,就,就不能一对一辅导吗? 帷幔里的帝王又开始不耐烦的催促了。 蔡芯站起来,脱掉了睡觉穿的外衣,后来想了想,干脆全都脱了,省的被陛下撕毁,他最喜欢撕毁白美人的衣服了,这不是自己家,没有替换的衣服。 当看到蔡芯闭着眼睛钻进来,还是以这样一种状态,胡禄傻眼了,这,这是要干什么?色诱吗? “你,小蔡你干什么?”
“陛下不是让我进帐服侍吗?”
胡禄把被子一掀,遮住了小蔡已经初具规模的身体,“我让你睁开眼睛!”
蔡芯听命,然后就看到了胡禄,胡禄和蔡芯是一样的状态,只不过他身下好像还铺着什么,纵纵巴巴的,而且白美人不见了。 胡禄把那纵纵巴巴的东西扔到小蔡身边,“你看看这是什么。”
蔡芯把东西展开,“这是丝绸吗,好滑啊,可丝绸上怎么还有假发啊……啊!啊!啊!啊!”
突然,蔡芯把手上的一把扔掉,胡禄稳稳接住,“怎么把朕的白美人扔了。”
“陛,陛下,白……你把白美人怎么了!”
蔡芯首先想到的就是只有在史书上才见过的扒皮之刑,可面前的一代明君怎么可能干那种事呢?而且白美人深受宠爱啊! 难道,突然,蔡芯想到一种可能,难道白美人真的在床下藏人了,而且陛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