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暖洋洋的照在人的身上。 韩团团面朝太阳,感受到身体变得虚弱,整个星球万灵的罪业都在朝着他而来。 她脸色没有任何变化,和健康人的脸色一摸一样。 但这只是表面,身体五脏六腑正在快速的衰竭,过不了多久就会变的骨瘦如柴。 追随他的信徒睡醒了,没有打扰看着太阳的韩团团,拿起篮子里的大饼吃了起来。 太阳的温度温暖着每个人,脚下的小草随风摇摆,远方吹来的空气带着甘甜。 这个世界正在被净化中。 他看着远方的天空和大地,生长在大地的动物、人、植物,正在慢慢的回归到本来的模样。 大海里的鱼儿正在摆脱被半神瘟疫污染的痛苦。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前行。 他朝着远方走去,身后的信徒跟着他的脚步,太阳的光芒照在他的身上,远看就像是神明下凡。 告别了小镇,他来到了另一个小村庄,这里只有苦难,随处玩乐的儿童穿着破烂的衣裳,村口的小麦跺坐着满头白发的老人。 维安政府垄断了基因药水,这些都是无力支付基因药水的苦难者。 那些玩耍的孩子是没有金钱而没有前往学堂权利的孩子。 他们失去了希望。 哪怕拥有了希望,自身的基因也早就被维安政府的统治派利用医疗手段锁死了潜力。 韩团团来到这群老人的面前,看着他们干枯般的脸庞,手臂就像是死掉的老树,布满了沟壑。 他们不是被风霜刻画的脸,而是被砍刀砍过的脸,菱角分明的让人心疼。 “晒着太阳呢!”
这群老人看了他一眼,依旧躺在小麦跺上晒着太阳。 “你们知道这是谁吗?”
他的信徒手指着这群老人有些不满。 “没关系的。”
韩团团挥手让信徒不要多言,他坐到了小麦跺里和这群老人一起晒起了太阳。 “抽根烟吗?”
他的手中凭空出现了一包香烟,没有名字,拆开递给这群晒着太阳的老人。 坐在他身旁的老人,眼睛里露出难以置信,这个年轻人居然能够买的起香烟,这太不可思议了。 他接过手里点燃,其他的老人接到手里点燃,狠狠吸了一口,酥爽的闭上眼睛,吐出的烟气只是一丝。 他们深呼着,重重的吸着,试图把烟气永远的放进肺里,烟瘾上来的时候可以来上一口。 韩团团也跟着点燃一根,很久都没有吸烟了,也没有太大的烟瘾。 “人类还没有学会善待他人吗?”
“这恐怕永远都不会到来,我想说的是,哪怕是世界毁灭人类也不会善待他人。”
坐在他身边的老人看着天边的白云说道! “老人家,不要这么悲观嘛!”
随着他的这句话落地,这群即将入土的老人腰身噼里啪啦响着,被禁锢的基因解禁了,被禁锢的能力回来了。 能够活在维安政府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简单人物,更何况是这群老年人。 他们可能已经活了上百年。 或许没有见过韩团团,但他们的寿命延长了。 维安政府是很恶,但人力本身就是劳动的资源,统治派不会这么仁慈的浪费掉百年的人力资源。 “您是?”
这群晒着太阳的老人看着韩团团,异口同声! “我是军士长,前来替这颗星球上的万灵承受罪业,所有被锁死潜力的罪业我将自愿替你们承担。”
这群老人呼吸急促,整个人的身体都在哆嗦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是军士长。 军士长的名声太大了,维安政府能有今天的和平,全是他从神明的手里夺过一片净土。 不然,这颗星球上的万灵早就失去理智沦为野兽了,。 “您真的是军士长?”
坐在他身边的老人问着。 韩团团微笑着:“你们的基因我已经帮你们解开,所有所有的罪业都已经清除,好好生活吧!”
他从小麦跺起身朝着更远的地方走去,信徒们跟在他的身后,其中一名信徒虔诚的就是一名弟子。 韩团团边走边回头看着跟在他身后的男子,二十左右的年纪,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岁月。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钱石桥。”
“这名字很好,加油!”
走着走着遇到了送殡的队伍,哭泣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一名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婴儿,悲伤的泪水冲垮最后的理智。 韩团团迎面遇到送殡群,吹着唢呐的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满脸的沟壑就像是砍刀划过的痕迹。 风霜没有刻画他们的脸庞,都是砍刀砍过的脸。 唢呐这时出现了不和谐,领头的一名老头直勾勾看着韩团团,扔掉了手中的喇叭,一步步走向韩团团。 钱石桥快速拦住老头:“请不要靠近我的老师,请马上后退。”
这名老头没有后退,而是直接跪了下去:“伟大的军士长是您吗?您还记得居镜城官也街那个目中无人的治安官吗?那个胖乎乎的男人在您的面前彰显本就不存在的权威,后来被您教训了一顿。”
“起来吧!五百多年过去了,你还好吗?怎么衰老成这个样子了?”
曾经的治安官落到了吹唢呐挣钱度日,地位的差距太大了,最终还是败给了生活。 “伟大的军士长,维安政府锁死了普通人的基因,食物里添加了超量的化学物质,吃的越多基因就会被污染的更严重,到最后就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基因的寿命链条还在,但还不如老死呢!自杀又没有勇气,这才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
“没关系的,都会变好的。”
他言出法随,遇到的人,他们的基因都被解禁了,顷刻间回到了年轻力壮的时候或者中年的时候。 曾经的治安官脸上不再是被砍刀划过的伤痕,他变成了中年,被生活压弯的腰也直了起来。 “一切都会过去的,美好的未来一定会到来的。”
他展现出了神迹,对于维安政府的这群人,这是只有神才能办到的事情,也只有神言出法随。 那名怀中抱着婴儿的妇人扑通一下跪在了韩团团的面前:“伟大的军士长,我们的英雄长,求求您救救我的丈夫,我的女儿需要爸爸,求求救苦救难的军士长救救我们!”
“孩子,起来!”
他扶起跪地的妇人:“你夫君何时死去的?因为什么原因死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