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凤决衍，但理智告诉她，不能这样。于是舒青杳默默地将身子往水中藏了藏，尽量地将头低下，以遮挡凤决衍的视线，然后继续着刚才的话：“杳杳失了礼数，竟直呼了王的名字，还请王责罚。”

凤决衍轻笑起来：“有趣。”

感受到男子又靠近的气息，舒青杳的下颌被修长的食指抬起，凤决衍道：“孤宽恕你。只是你方才说孤很会教导你，那么你学会了么？”

舒青杳害怕她说不会，凤决衍就要再“教”她一次，于是她顺着他的话说：“王教得好，杳杳自是学会了。”

“哦？”

凤决衍微微勾唇，“那便示范给孤看。”

舒青杳：“……”她怎么就想撂挑子不干了呢……前世，舒青杳从未对凤决衍顺从过，每一次都是他强迫她。而现在却要她变成主动的那一个，自是无比艰难的一件事。舒青杳内心挣扎着，极其小心地呼吸着，生怕气息稍微不稳，便被凤决衍察觉了她的心思。“那王能闭上眼睛吗？”

舒青杳提出要求。“为何？”

凤决衍耐着性子。舒青杳轻咬着下唇，眼眸半敛，支吾道：“不……不太好意思……”少女的娇羞之态单纯得如暮染白莲，令人一见便想要宠爱怜惜。凤决衍眼中闪过一丝什么，旋即随了她的意思，阖上了紫眸。凤决衍不看着她时，舒青杳心里的紧张与害怕便少了几分。她瞧着那纤长的眼睫看了一会，才将视线落在他玫瑰色的薄唇上，犹豫了片刻，她飞快地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在少女离开的同时，男子便重新睁开了眼。“学艺不精。”

舒青杳听见他的这四个字，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揽着腰贴近了一具发烫的身子。柔软的唇瓣再一次地贴了上来，舒青杳顿时睁大了一双美目。而男子眼中似笑非笑，还不忘灵巧地挑逗着她的每一根味觉神经。舒青杳浑身发软，在水中泡得有些久，脑子也开始变得晕晕乎乎，为了防止身体滑入水中，本能反应地便抱住了凤决衍的腰。但因为脑子转不动了，舒青杳再也藏不住心中对凤决衍的恐惧了，眼角一滴晶莹滑落，她竟然哭了出来。凤决衍气息变得紊乱，刚想要进一步地了解怀中的女子时，只觉得她浑身颤抖，嗓子眼里还发出丝丝的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