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九月十六日早上九点钟在青年湖公园门口做完七十二小时核酸,我直奔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口腔医院复查,这是和医生预约的种牙复查之日,看看有没有排异反应。我和老伴着急忙慌地往医院赶,她骑自行车,我步行。医院离我住的德胜门外六铺炕小区也就半个小时路程。所以,看牙三年来二十余次往返医院,多数选择步行。到医院查验行程码后,我就去找给我种牙的焦大夫。他正在给一个老人看牙,我满头大汗站在旁边等他。还没等我说话,一位女护士突然冲我大喊:“怎么进来的呀?给我出去!”
循声望去,往日那位漂亮的女护士忽然变得面目狰狞,让我十分纳闷。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焦大夫预约的我,而且我也交了医院查验身份的证明,一个护士又有什么权利对我大喊大叫?我本想做出反应,但我还是忍住了。心里在想:“我是来看牙的,不能因为受这点委屈就耽误了我看牙,弄不好还要多来一次。”
于是,我就赶紧走出诊室,在楼道里等待。老伴看我满头大汗,用一些纸巾擦汗,把纸巾都留在了脸上,开始埋怨我:“看你这个样子,多么难看”。我反驳道:“好看不好看重要吗?我不就是为了看牙吗。人家怼我,我也只能忍着为好;你这时还来说我,真不会找时间”。正在此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中国调味食品协会办公室主任来电,说让我在手机上操作一下,表明我在参加政治学习。我平时不用智能手机,基本不上网,但我还是照做了。等我落汗后正要去厕所方便一下,手机又响了,说我操作程序不对。但这时,我已顾不了这么多。医院的广播正喊我去就诊,我就把手机给了老伴,然后到诊室去复诊了。让我不明白的是我在医院看病,为什么非要在这时证明我在学习呢?因为昨日我已请过假了。我在手机上操作一下好办,但我得遵照医嘱,这时候我的一切都得听医生的安排,因为人人都知道医院挂号不容易,而且到了医院我当然要听医生的。即使受点委屈,我也知道委曲求全,其他的事不能以后再说吗?况且我在前几天已经告诉了秘书长,九月十六日要到医院复查。早上十点钟以后,我终于坐到了护士指定的诊位上,焦大夫给我做种牙后的第一次复查,又叮嘱了一些保护牙齿的话,这次历时三年的种牙过程告一段落。我本想请焦大夫给单位职工做一个保护牙齿的报告,但人家不答应,说星期六有会议,星期天要出诊。我预先准备的话全都白费。十一点钟左右看完牙后,老伴把手机给了我,并说来了好几个电话,有男有女,我也不认识。她还说,我已告诉他们:“你在和医生交流,不能接电话。”
我看了看手机,有座机号码,也有手机号码。我不知道是谁的来电,因为我的手机里不存电话号码,常用的电话号码不到十个,我一看便知道是谁的电话。看来也没什么着急的事。我赶紧骑上老伴给我打开的自行车,回家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