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的名字叫青梅,老两口并没有所谓的爱情,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闰土的四个儿子性格各不相同,憨厚老实夏仁,心脏全是眼夏义,游手好闲夏礼,摸爬滚打夏智。夏义与夏礼,因为盖房子的事情大动干戈,闹得两家人不愉快。还是老爷子闰土出面调停,这才把事情压下来,要不然亲兄弟闹上公堂,夏家人脸上挂不住。自从这件事以后,两兄弟老死不相往来。本来这样也还说得过去,可是夏礼娶得媳妇儿有点现实,一切都从自身利益出发。闹起来四家都不愉快,老爷子闰土看着这情形,无奈叹气,孩子们都长大,随他们去吧,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仁义智三兄弟与礼家都闹过不愉快,从此路上碰见都头别过去,假装没看见。村里就这么大点地方,总有遇上的地方。青梅年事已高,身体自然不由自主的发生一些问题。青梅去世后,仁义智三兄弟在思考到底叫不叫礼。“死者为大,再者说了,就算礼不是个东西,那也是我们的娘身上掉下来的肉。娘仙去,哪有不让儿子参加葬礼的道理。”
作为老大,夏仁率先开口。“老大,你莫非忘了,你家孩子十五岁,老三什么态度?不来也就罢了,还到处说你儿子坏话。还有我家,就因为盖房子,明明事先都说过,可是依旧说我们家多占了三个地方。硬生生从年前拖到年后,硬生生在油布棚里住了一年。还有老四,老三从你那里拿过那么多东西,可有给过你钱?以前是我们太过仁慈,说什么也不能让他过来。”
夏义立马反驳。“二哥,我觉得三哥说的对,老三再不是个东西,那也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
夏智两边为难,最终还是觉得夏仁说的对。“我觉得,你大哥说的对,老三……老三,就让他来吧,再怎么说,你娘仙去,总该让不孝子送一程。”
闰土躺在病床上,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夏义看老父亲都这么说,久久不开口,老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爹……”“好啦,就让他来吧!”
闰土转过身去。夏义无奈,拳头紧握,想着到时候如何相处。农村葬礼,短则五天,长则十天半个月。夏礼一家但是尽职尽责,见到其他三家,都礼貌有佳。闰土看老三家这个态度,老怀欣慰,随着年龄增加,人生阅历的丰富,人果然是会变得。夏礼一家出钱出力,说什么也不能老娘白走这一遭。夏仁一看,备受感慨,这个样子就很好,就很好。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哪有不能解决的问题。隔了四个月,闰土老爷子思念成疾,终究咽下最后一口气,追随老板而去。闰土下葬的那天,夏礼一家原形毕露。说什么:“老爷子积累一生,不可能只有一万的存款,肯定是你们三个混蛋合起伙来排挤我们家。还有老爷子的地,从始至终都是你们两家轮流种,轮也该轮到我们了。”
架势很足,夏礼的老婆儿子,女儿女婿拿着家伙什儿,非要讨个说法。不给说法就不让闰土下葬。原来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那就是利益分配。闹来闹去,闹来了老公家,巡捕所的民捕同志一听,这事情不好解决。给出建议,先把事态稳住,让老爷子入土为安。三兄弟一听,觉得有道理。拿出老爷子存折记录,退休金,养老金,地保都在里面。夏智一家看如此详细,关于老爷子遗产问题也就不再说什么。只说地怎么办?由于夏智是上门女婿,所以这地三家轮流种,一期四年,轮到谁就是谁。夏礼听后表示同意,他也是无奈,家里母夜叉逼着让他这么做。做来做去,就成了这幅局面。“说实话,你不应该这么早走的。”
青梅回过头来,进来这么久,说了唯一一句话。“还不是这些年都是老头子我照顾你,你一个人走了,没有我照顾你咋生活?”
闰土老爷子说的话很诚恳。闰土说完话,青梅沉默着。白泽听完老两口的故事,张张嘴,想要说些安慰的话,最终还是没开口。从闰土的讲述中,已经可以明白,皇帝爱太子,百姓爱幺儿。老两口对夏仁夏义不太待见,对于夏礼夏礼那是百般宠爱。“老爷爷,你们可有什么遗憾?”
白泽依照旧例说出对白。“遗憾?就是那个不孝子,害怕我们老两口找上门,门口挂着桃树枝,还搬来两个石狮子。若是可以,在不让他死的情况下,吓唬吓唬他,让他改邪归正。”
闰土老爷子说出遗憾。白泽无声叹息,这事情有点难办,有些人知道错了,迷途知返,浪子回头金不换。有些人明知错误,还是毅然决然一条道走到黑,这就很难办!“好的吧,有机会一定,你们两个就在这里坐一会儿。”
白泽起身告辞。灵玉走过来:“小哥哥,要出去整人了罗,那就带上奴家,绝对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白泽翻个白眼,是去打击报复,又不是打架,带上你真害怕事情会闹大。“走嘛,走嘛!”
灵玉也没废话,直接拉着白泽就走,完全不给拒绝的机会。一阵风闪过,白泽感慨,这速度真的快。这是一处农家院子,门口摆放着石狮子,门口还挂着桃树枝。就连房间内布局都是大红色,这是有多么害怕鬼敲门?“就这,都是小儿科,看奴家的厉害。”
灵玉小嘴一吹,顿时鬼哭狼嚎,阴风阵阵。夏礼外出一天,早就累的倒头大睡。夏礼的媳妇儿陈静被惊醒,惊醒以后急忙拍打夏礼。夏礼被吵醒,本来还有一些起床气,可是听到外面的动静,一下就清醒过来。“都让你个败家娘们儿害得,找上门来了吧?”
夏礼被吓得打哆嗦。“现在怪我,早干嘛去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要不是你也同意,这事情哪能成。”
陈静立马来了脾气。灵玉看这情形,立马将二人拉入鬼域。夏礼坐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上。“你们别伤害我,都是这个败家娘们儿出的主意,与我无关啊!”
“别听他的,苍蝇不叮无缝蛋,他也是心黑的。”
夫妻两个互相指责。什么坑蒙拐骗,讹人的事情,那简直就是娓娓道来。白泽听了直呼,真是一家子人才。“阎王叫你三更死,不会留你到五更。由于你们两口子平生素味积德行善,反而坏事做尽,所以特来带你们走。”
白泽清清嗓子,让声音听起来更加沧桑。“不不不,阎罗王大人,我坦白,我坦白,我还不想死啊!”
“大人,我也不想死啊!”
白泽示意灵玉,点到为止。灵玉意犹未尽的收回神通,让夫妻两个重新睡过去。夫妻两个面目狰狞,冷汗直流,腾的一下站起来。对视一眼,夫妻两个异口同声问道。“你怎么了?”
“你怎么了?”
“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阎罗王勾魂。”
“我也是,难道真的是我们坏事做的太多?”
夫妻两个各有心思,从次日开始,做事小心翼翼。生怕再做一件坏事,噩梦就会照进现实。都说狗改不了吃屎,至于到底能坚持多久,全靠他们的造化。回到小酒馆,老两口已经离开。灵玉上楼,整人没整爽,只能去游戏里大杀四方。白泽刚走进厨房,手机突然响起来,本来以为会是骚扰电话,正准备挂断,却没想到是王语嫣。“喂?”
“是——是白泽吗?”
“我就是,怎么啦?你这哼哈气喘的?”
“快来……快来我们学校,老的公寓楼……啊!”
白泽正想询问发生了什么,却听到突如其来的挂断音。事态紧急,白泽也顾不上交代,立马走出小酒馆,朝着理工城市学院而去。出门的时候黑无常回来,刚好看到白泽出门,看这架势,怎么这么向去干架?黑无常紧随其后。白泽来到大门口,就想着进入城市理工学院,却发现大门紧闭,保安大叔呼呼大睡。任由白泽拍打窗户,大叔就是不醒。无奈之下,白泽快速跑到墙外,一个奔跑助力,费劲的翻过墙头。“就算再紧急的事,你也不能翻墙头啊!”
黑无常突然出声。白泽吓了一跳,跳下来的时候,差点一个趔趄摔倒来个狗吃屎。“老黑啊,突然出现突然出声,鬼吓人会吓死人的。”
见是黑无常,白泽这才长出一口气,不是保安人员就好。“来不及跟你解释,到地方再说。”
白泽留给黑无常一句话,直接狂奔。“用不着这么跑啊,带你一程,一眨眼的事。”
看着越跑越远的白泽,黑无常无奈。白泽赶到老寝室楼,这里早已经废弃,窗户上的玻璃早就破的不像样。寝室铁门本来有一条锁链带锁,却是不知被何人打开。一步三台阶上楼,爬来爬去,却发现,似乎这楼梯没有尽头。停下脚步,刚才尤为记得已经来到过四楼,为何这里依旧是四楼?白泽掏出手机拨号,却发现,这里没有信号,手机在这里还不如一块板砖。上楼去不得,那下楼会如何?白泽转身下楼,下楼很快,扶着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