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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家人们,撞邪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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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灯明明灭灭,低沉的喘气声在身侧的玻璃窗外响起,我捂着嘴再也忍不住,冰凉的水混着吓出来的眼泪流淌了满地。没错,我见鬼了。这件事情要从五天前说起。我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大学生,在校研究民俗风情,成绩不出众,样貌也只能称得上清秀,从来都是丢在人群里都不会被注意到的普通人,却没想到只是周末闲来无事去了一趟古玩城,惹了个大麻烦回来。五天前“姜糖,你来看看这个。”

我玩的比较好的同学叫胡天为,他平日的爱好就是在古玩城附近晃来晃去,企图像电视上说的那样在小摊子上捡到价值连城的宝贝。我一直对他的行为嗤之以鼻,要是宝贝有那么好捡到的话,那就不叫宝贝了。可是他一直坚信自己可以撞大运,今天就又拖着我来逛古玩城。“什么东西?”

我拖着脚步走过去。“一个香囊。”

他戴着手套,神秘兮兮地拎起一个半个巴掌大的香囊,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这玩意儿……你仔细看看!”

他小心翼翼地把它摆到我面前,我接过手套,上下看了看。嘿,还真是。我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角度轻微地点了点头。随即就开展了一场你唱我和的砍价大戏,老板是一个眼里闪着精光的老头子,一看就是在这里吃混了几十年的,实在是不好糊弄,我们折腾了大半天,他也不肯松口。“小伙子,这个东西可有来头啊!这是我店里的一个老主顾送来的,他家祖上可是皇宫里的人,家里随便拿出点什么东西来都能让我们开眼!只不过这两年行情不好,家道中落,才把这些东西拿到了我店里。来的路子我是跟你讲了,你也该知道这玩意儿确实是好东西,也不跟你装模作样,这个数,喜欢你就拿走!”

他比划了一个数,胡天为颇为肉疼地嘶了一声,见我也是一脸的无奈,只好掏出手机:“扫哪?”

等我们两个从店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是傍晚了,胡天为小心翼翼地捧着从老头那里饶来的盒子,来不及跟我多废话什么,胡乱应付了两句就跑回家了。我也没心情跟他多说什么,径自也回去了。胡天为在本市读大学,家里有点小钱给他买了套房,而我则是不习惯学校的住宿环境,自己掏钱在外面租了个单间,虽然地方偏僻了一点,但好在清净没有人打扰。我没有跟着胡天为回去,是因为我看到那个香囊,觉得有些怪异。说不上来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总觉得那个东西跟我有什么关联。我是苗族人,经过高考考到了省外h市,祖上似乎是什么巫蛊的大族,可惜到了我这一辈已经完全失传,我也并没有兴趣去传承这些东西。我的父母都非常相信转世轮回这样的事情,并且他们曾经对我说,在我出生的时候他们给我算过命,笃定说我与一人的命运纠缠八世不休,这辈子我照样会遇见他。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难道是我从小到大的发小?他倒是真的挺烦人的。发小叫方一诺,他在老家读书,总是发微信骚扰我。今天看见了这个香囊,我猛然间想起父母说的这件事,却不知道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只希望是好的方面,我这个人运气一向很差,也不知是在哪里亏空了。回到出租屋,换了鞋,我躺倒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大大的黑猫抱枕玩手机。嘶……怎么感觉越来越冷?我坐了起来,打算给自己找床被子盖上。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一点寒冷的,我不想因为这个感冒。在我重新站起来的那一瞬间,我的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心口一种奇妙的感觉蔓延开来,心脏砰砰跳的很快,像是有什么预感。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胡天为。“喂。”

我刚接起来,胡天为就语速极快地叽哩咕噜讲了一大串:“姜糖我打开了这个香囊里面写着的是你的名字和出生年月日。”

他飞快地报了一遍,紧张地询问我是不是真的。我额头上冒出了一点冷汗,那的确是我的出生时间,我强制镇定着问胡天为:“这是什么恶作剧嘛?”

他沉默了一下,微信给我发了一张图片。图片上的纸的确是泛黄发脆,上面用清秀的小楷写着我的名字和出生日期。我感觉自己身边的温度的确是明显的,降低了不少。“还有什么东西吗?在香囊里面。”

我问。“还有两撮头发,纸的背面写的另外一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你认识这个人吗?”

又是一张照片发过来,我抖着手点开。吴宸骁,生于癸卯兔年,二月十五。下一行字让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于癸亥猪年,正月初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这是婚书?我打了个哆嗦,感觉手脚冰凉。不是,为什么婚书上会有一个人的死期?胡天为继续在电话里喋喋不休:“这香囊里面一些我认不出来的晒干了的东西,还有一些已经成了粉末。我把它内衬翻出来,发现上面写了几个字,有点糊了但是还能看清。”

我和他一起念了出来,我的声音艰涩,感觉马上就要破音。“生不曾结缘,死则为佳偶,姜唐以永生轮回喜乐,咒吴宸骁永世不得超生,死生不见。”

胡天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这是你先人吗?姜糖。”

他停顿了一下:“好狠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东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和我有很大的关系,但我现在暂时也不知道会给我带来什么。耳边似乎有轻轻的叹息。我浑身上下的每一根汗毛都跳了起来,瞬间爆发出来的尖叫把我自己的耳膜都震得嗡嗡作响,我撞倒了折叠桌和桌上的东西,和一堆垃圾一起在地上连滚带爬。手机被我扔到了沙发底下,没开免提都能在这寂静的房子里听见胡天为的喊叫。“怎么了!怎么了!你不会死了吧!姜糖!姜糖!”

我双手双脚着地,心脏就像抵在我喉咙口,飞速跳动着要逃离我的胸口。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我的错觉吗?那边的胡天为像是挂了电话,我趴在原地一动不敢动,浑身上下冰凉一片,不过幸好没被吓尿裤子。我哆嗦着去摸我的手机,头顶上的灯却开始忽闪忽闪着,每一下眼前陷入黑暗,我都感觉有一只手伸向了我的喉咙。“咱……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我喊劈了嗓子,只能颤颤巍巍地唱歌给自己壮胆。奇妙的是现在我的脑子里还是一片的清明,即使我身边的空气异常的冰冷,像是有人在伸手抚摸我的后颈,头顶的灯一闪一闪,一切都跟鬼片里马上要遇难的女炮灰所遭遇的一模一样,但我还是瞪大了眼睛,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飞速运转着。我是要被冤鬼缠身了吗?不对,我出生在现代社会,信仰的是马主义,这个世界上没有鬼,是我自己在吓自己,等会胡天为就会过来了,我不会有事的,只要拿到手机……我沉默了,大脑里刚才还纷繁复杂的思绪此刻冻成了一整块冰,啪嚓一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我伸到沙发底下去勾手机的手,被一只惨白的,比我大了不只一圈的,长着尖利指甲的手,死死按住了。啊……啊。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胡天为坐在我床头玩手机,床尾则坐着方一诺。“你死定了,姜糖。”

方一诺手上是胡天为买来的那个香囊,他转过脸,对我嘿嘿一笑。我闭上了眼睛:“那你现在把我掐死吧,我不想活着去给死人配阴亲。”

“欸,别着急嘛。”

他把那个香囊随手摆在一边,拍了拍我的脚,“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我于是坐了起来,捂着剧痛的脑袋问他:“我该怎么办?方大仙人。”

和我不一样,方一诺对家里的那些传承非常感兴趣,还没考上大学的时候他就已经有所成就了,现在应该更上一层楼。“这男鬼想必已经找到你了,谁让你手这么贱去摸它。”

方一诺笑得很恶心,我看着他的脸,感到一阵的想吐。我干呕了一阵,直到方一诺继续说。“你刚才撞到头了,有后遗症是应该的,躺一会儿晚上出去吃顿好的就行了。解决恶鬼的办法有两种,一个是完成他的遗愿,一个是打得他魂飞魄散。”

方一诺比划了一个打棒球的动作:“你选哪个?或者说你对完成它遗愿的方法有什么头绪吗?”

我哆哆嗦嗦地说:“他刚才,摸我手来着。”

方一诺和胡天为对视了一眼,我觉得我知道他们俩在想什么。“你那好闺蜜,叫什么的?徐翡翠是吗?她八字挺硬的,要不让她来陪你住几天。”

方一诺看着我,“不管你想怎么解决这个事情,我都得准备准备,你得自己挨过头七天。”

我于是拨通了徐翡翠的电话,她在电话里答应得飞快,并且听上去有点兴奋。她的毕生梦想就是证明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的存在,现在有这个机会了她当然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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