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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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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零零三年十二月,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北部王国暴发了一场大流感,其蔓延程度超过以往。一时间死伤无数,人心惶惶,甚至有人认定这就是瘟疫!!报道称这次的流感,是一种基于普通流感而变异的新型病毒性流感,轻症患者跟普通流感无异,部分重症患者的颈部会出现黑紫色的手印形状,精神萎靡至极,气息越发虚弱,直至死去。符一看了一眼电视,随后想起了当时出现患者脖颈画面时,奶奶是格外的注意,眉头紧皱,似乎是知道些内幕。不过符一也不会多问,奶奶想告诉自己的,自然会说,不想让自己知道的,问也白问曾经奶奶告诉过符一这世界很复杂,有些东西是超出常人想象的,当然幼小的符一是不太明白的。这么多年奶奶始终严令禁止他向任何人提起自己的身世。只是说等符一到十八岁就什么都告诉他。符一小时候,奶奶让他每天正午和子时都坐在院子里的小蒲团上静心打坐,放空自己,任由心灵发散,好像跟着天地融为一体,正午的阳光也不再那么毒辣,子时的月光也变得暖洋洋的,好像有什么不断的汇聚于自己的胸膛,又游走全身,每次打坐结束符一都会觉得精神饱满,气力充盈,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清晰无比。符一是个细心的孩子,明白奶奶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也从不多问,做就是了。他从3岁就开始识字,独立看报纸,看书,所见所闻只要看一遍就记得住,隔壁张大爷家是做木工活的,符一很喜欢看张大爷做木工,在他看来这是枯燥生活里最有意思的事情了,每每只要张大爷做了一遍的木工活,符一就完全记得住,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偷偷的复制白天张大爷的木工活,做出来的东西,其精致程度比张大爷有过之而无不及,好像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那一年符一也才六岁。小时候的符一没事总喜欢在张大爷家的院子里晃悠,跟着张大爷屁股后跑来跑去。张大爷有个小孙女叫章小雨,比符一小两岁,孩子妈妈在外贸公司工作很忙,经常给小雨送到张大爷家里,由张大娘带孩子,四岁的小雨一见到符一来院子里晃悠,就跟个小跟屁虫似的,符一干啥她干啥,让符一哭笑不得的,好笑的是,经常在院子里看见张大爷后边跟着俩小屁孩,撵都撵不走,就像大鸭子带着小鸭子,后来小雨上小学了,俩孩子见面少了起来,这种现象才不再发生。此时的符一在镜子前看着左臂上有点模糊的太极圆环疤痕,喃喃自语“越来越清晰了”,望着镜中一米八的小伙子,健硕的臂膀,满脸的刚毅,无处不散发着年轻人的气息,不过眉眼和小时候变化不太大,还是透澈的眼神,略黑的皮肤,略微卷曲的头发给人一种欧美孩子的感觉。随手洗了一把脸,整理了下头发,穿上工作服,上班去了。符一在四年制的实验中学毕业以后,就没有再继续念高中了,一是家里的经济状况并不足以支撑他继续念书,二是他自己也觉得自己面临的将来,似乎并不是靠书本能改变的。三是奶奶年事已高,养育自己的这些年,身体已是大不如从前,他希望自己可以让奶奶省点心,养养老。所以就直接去当地中专念了两年,中专享受国家政策,学习特定专业是免学费包分配的,且可以申请助学金,基本上学费生活费都有了。他选择学习的是汽修专业,他自知自己和其他同学不大一样,在他看来再复杂的机械构造都会清晰的在脑子里呈现,不是单纯逻辑思维化的那种,而是就像3D影像一般,所以学习起来,得心应手。中专毕业时以第一名的成绩被学校推荐去了当地最大的汽修厂,在厂实习的时候更展现了惊人的天赋,让汽修厂的老板都刮目相看,甚至他师傅修不明白的车都找他来帮忙,在圈内有了一些小名气,经常能接到厂子以外的汽修活,一般都是疑难杂症,但是报酬可观。这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他也希望可以让奶奶住上有电梯的楼房,享受享受。自从记事起,奶奶就一直靠收废品,推小车卖小杂货谋生,收入也勉强够祖孙俩生活,生活一直很拮据。这天,符一下班刚走出车间,突然有一道身影跳到符一面前,双手叉腰,气鼓鼓的说道:“等你好久了,我都饿扁了,我不管,我今天要吃顶顶棒,哼哼哼”小嘴嘟的老高。原来是个小姑娘,此子明眸皓齿,眉眼如画,皮肤白皙,红韵流转,高耸的马尾洋溢着少女的热情,一米七的个头就算是一身校服也难以遮掩苗条的身材。符一笑了笑:“走起。”

符一从小因为奶奶的叮嘱,少言寡语,也很少跟其他的孩子接触,久而久之身边的同龄孩子都以为符一太奇怪,是同龄中的异类,都不怎么跟他玩,索性他也懒得理睬,毕竟他冥冥之中觉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些年,也就章小雨算得上是他的朋友,算是两小无猜那种。今年小雨也有十六了,小时候也看不出来啥,长大了,也出的落落大方,奶奶说的果然对,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可符一从来都没敢动过歪心思,一是不允许,二是不可以。小雨所在的学校离符一的汽修厂不远,时不时的放学了来骚扰一下他。也给他单一的生活增添了一些活泼的气息。俩人坐车来到了离汽修厂3公里左右的顶顶棒,顶顶棒是当地的西式快餐连锁店,也算是逼格和价格最高的了。一进门小雨蹦蹦跳跳的去点餐,符一就去找了个靠窗的位置,等着小雨把餐盘拿过来。平时,符一是舍不得吃这些快餐的,他觉得有点贵,买菜做饭来的更划算,而且洋快餐他本来也吃不惯。但这是小雨的要求,他从来都不会拒绝,就很宠溺,在他看来,毕竟就这么一个小妹妹,从小疼到大的呐。小雨端来了每次必点的儿童套餐,还附赠了一个小玩具,在符一眼前晃了晃,这是小雨最喜欢的。随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说着上学的奇闻异事,爸妈的各种唠叨,和生活学习的各种苦恼琐事。看来吃也堵不上一位妙龄少女的嘴啊,每次都符一笑眯眯的听着,当一名合格的听众。“哥哥,最近我们学校高二年级的学长给我写情书了”小雨望着符一说到。“哦?学长帅不帅啊,有我帅吗?哪天领来我看看。”

符一调侃的问道。“哎呀,人家有心上人了呀,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直接拒绝好像又不太好,不拒绝被我妈知道了要打死我的。”

小雨的脸突然红了起来,目光也变得有些闪躲。“这种事情,我没法给你建议啊,如果不喜欢,就拒绝呗,毕竟你现在还是应以学业为重,不能像我一样啊,没文化只能做个粗人,只能用一身子力气讨生活”符一笑着一脸无奈的说“哼,每次你都跟我提学习学习,跟我妈一样,不学习就不行吗!”

小雨气鼓鼓的说到:“不理你了,不吃了,我要回家。”

11“哟,我的小公主,要不要来一杯热奶茶回家喝呢?”符一无奈的问道“行吧,本公主就放你一马,一杯热奶茶就是代价!”

小雨傲娇的说“我要加珍珠加果粒,要一大杯”“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你说的我都照办。”

一路有说有笑的送小雨回家。小雨的家在南城,从吃饭的地方坐车要6站,到了小雨家楼下,已经看到小雨的妈妈一脸严肃的在楼下了,小雨朝符一吐了吐舌头,飞快的跑过去了,小雨妈妈看见是符一,也放下了戒备,烦躁退去转而一脸温和的说:“哎呀,符一啊,小雨这孩子,不懂事,这大冷天的净给你添麻烦。”

“阿姨哪的话,小雨就是我的妹妹哈,关照她也是应该的,时候不早了,天挺冷的,快上楼吧。”

“那行啊,你回家注意安全啊,哪天没事了来我家吃饭,阿姨给你做排骨哦。”

“好嘞,快上楼吧。”

符一目送小雨和妈妈上楼以后,笑容马上退去,朝街对面的阴影处看了一眼。“出来吧,跟了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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