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姬松就叫来不少工匠,让他们按照自己画的图纸打造一些器具。 这是他昨晚画的,也不复杂,但要求必须结实耐用,毕竟........是训练用的嘛! 不一会儿,就看到各校尉带着自己的人陆续来到校场。 他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些工匠在做些什么东西,圆圆的木棍,支撑起来的木架子,水坑,竟然还砌了一堵墙,这是要干什么? “都到齐了?”
姬松笑着对他们说道。 几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张论上前回到:“启禀都督,各营都以准备完毕,不知都督这是?”
然后指着正在忙活的工匠们问道,对于这些他们也比较好奇,不知道这刚来的主将想要干什么? 姬松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们的人都带起了?”
“回都督,各营都将军中的伍长以上最强的十位带来了,不知都督有何吩咐?”
张论道。 “好,既然都到了,那就开始吧!”
姬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大声道:“从现在开始,本侯要对尔等进行训练,要是有什么意见现在就提,等会儿要是不尊号令,当以军法从事。”
众人一愣,训练? 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姬松吩咐,竟然没有一个人发出异议。 姬松满意地点点头,很好,都很不错,那眼中的不以为然和不屑,是在对本侯的挑衅吗? “很好,看来你们对本侯的训练有些不以为然?”
姬松笑着说道。 他来到众人中间,在一位士兵的胸堂上用力敲了敲,以姬松力量,让没有丝毫准备的士兵一下子疼的脸都憋红了,但还是没有吭一声。 “本侯实话告诉你们,我姬松在战场上能取胜靠的不是个人勇武,而是训练。”
姬松大声神说道。 站在他身旁的一个伍长听到姬松的声音,将他耳朵震的嗡嗡直响,心里纳闷,这主将看起来年纪不大,声音倒是大的惊人! “众将士听令!”
“诺!”
姬松重新回到高台上,说道:“从现在开始,全部原地不许动,听到没有?”
“诺!”
姬松也站在上面没有动,但他嘴上却没停,继续大声喊道:“我姬松训练只有一个信条,那就是只要练不死,那就给死里练。 从今天开始,你们一日三餐,中午有肉。但本侯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绝对的服从。 不管你们是不是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都要无条件服从,不理解更要服从!”
最后姬松几乎是喊出来的,众人虽然疑惑,但都没有动,听到一日三餐还有肉时,两眼都开始发光了。 别看他们是大唐最精锐的士兵,但同样也是一日两餐,肉食也就在打了胜仗之后才有的待遇,平时想想就算了。 此时太阳渐渐升至头顶,有些人已经开始摇晃起来,都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意气在硬撑着。 五大校尉也是如此,特别是在看着身穿盔甲,手持横刀,在高台上一动不动的姬松,他们也就没有了怨气。 “扑通!”
一位士卒却是坚持不住晕倒了过去,姬松止住想要动的众人,只见站在姬松身后的亲兵快速上前将那人抬了下去。 这些亲兵都是见过训练的,这些事情他们早就熟悉的很,该怎么做不用姬松吩咐! 有过了一柱香时间,倒下了人越来越多,姬松这才道:“原地休息!”
“哎呦,这是什么训练法子,老子的腿啊!”
“就是,这样傻站着能顶什么用,能杀敌吗?”
.................................... 士卒们议论纷纷,都对自家主将的训练方式充满了不解。 “闭嘴!刚才让你们说话不说,现在喊什么?想挨军棍吗?”
赵荡作为典军校尉,整肃军纪是他的职责,看到他们抱怨,就出声制止道。 姬松方才说完就离开了,他是去看看那些晕倒的士卒,都是好男儿,第一次就能站这么长时间,可见他们的意志和体魄都是不错的,可不敢再这上面轻易折了。 “我见过他训练的军队,不,应该是队伍。”
就在众人不解的时候,一向在军中沉默寡言的苏烈突然出声说道。 他这一出声,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实在是对他突然说话有些惊讶! 要知道,这几年里,除了正常的交流,他基本上都是独来独往,每次轮休,都是不见人影,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不是没有人上报过他的异常行为,但大将军好似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并没有阻拦的意思,之后大家也就不管了。 所以,虽然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些年,但对他的了解大家还是浮于表面,他的过往也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是在当年渭水之战时,因为贪功冒失,在本部不应该有死伤的情况下,硬是使得自己下属损失惨重。 张论看着他若有所思,昨日所见,这苏烈应该是和都督相识的,并且当年都督还帮过他,可见当年他就在都督手下,见过也是正常。 “苏校尉既然见过,那不妨说说,这样训练出来的士兵到底有何过人之处?”
张论道。 苏烈抬头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
他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这就是我对他那支队伍的印象。”
其他没读过书的听不懂,但不管是张论还是其他几个校尉,多多少少都读过一点兵书,对《孙子兵法》中的这段更是如雷贯耳。 “这不可能吧!”
庞琳是几人中最小的一个,也是读书最多的一个,对于苏烈的话,有些不敢相信道。 “烈没有丝毫夸大,你见过身披重甲,日行百里的士卒吗?你见过逢林过山如履平地吗?还是你见过攀岩走壁信手而为的从容吗?”
苏烈不管众人眼中的惊骇,而是大声说道:“我苏烈见过,就是侯爷亲手训练的那些人。”
“这.............”张论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苏烈的话。 但以他们对苏烈的了解,他不是那种撒谎的人,但.........但他所说的那种军队真的存在吗? “烈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毕竟同僚一场,不希望大家错过这个机会。”
苏烈道。 “机会?”
众人有些不解地看着苏烈,不知道这算哪门子机会?